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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起來走走,反正事情就要了結了。」上官烈說,「我想去看望一下父親。」
上官翀?梁杉柏和祝映臺都有些吃驚,這裡是上官翀的住所嗎?上官烈為什麼會帶他們來這裡?
管維猶豫了一下,看著上官烈的樣子想死有些惋惜,他說:「時間近了,老爺現在的狀況很不穩定,家主你進去的話恐怕會有點麻煩。」
「他怎麼說也是我的父親,我去探望他容不得你一個下人來說三道四吧。」上官烈提高嗓音,冷冰冰地道。管維被這句話噎了一下,猶豫了一陣,最後對上官烈道,「那麼家主請跟我來。」他說著,走在前頭,開啟了裡面建築的門。
上官烈跟著走了進去,大門關上後,梁杉柏與祝映臺等了一陣子才走上去,發現門並未關緊,兩粒佛珠一左一右地卡在門檻的地方為他們留了一條縫——上官烈希望他們跟進去。
再糟糕也不過是再被抓一次。抱著這樣的想法,梁杉柏和祝映臺也跟了進去,屋裡黑漆漆的,但是沿著上官烈所作的術法記號,他們輕易地找到了暗門,開啟門後,沿著一條向下的走道走下去。
最開始還是黑暗的道路,到後來便有了火把點燃在牆上,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迴轉上來的話,梁杉柏與祝映臺就無所遁形了,所幸這一路走下來都沒看到半個人影。
梁杉柏和祝映臺走了大約十多分鐘,地道的走向才變得平坦緩和,他們驚訝地發現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許多木柵的牢房。
上官翀住在牢裡?
梁杉柏和祝映臺都無法理解這件事,隨後他們想到之前在上官家遇見的上官翀,痴傻、憤怒、沒有理智,又想起隨因的話,隨因說上官翀的腦子在二十八年前的一次意外後出了問題。上官烈今年二十六歲,也就是說他是在上官翀瘋了以後出生的……
想到這,祝映臺微微皺了皺眉。
他們沿著上官烈留下的術法記號繼續往前走著,筆直向下或是向上、轉彎,上官家這座地牢看起來非常大,位於兩旁的牢房有一些是空著的,有的牢裡就好像關著什麼,但都看不清楚。那些牢門上也全貼著封條,就跟之前他們在長廊上看到的那些緊閉門扇的房間一樣,祝映臺猜測這是因為空間被術法扭曲後,使得呈現在他們面前的虛幻長廊和這裡的實際牢房有了重疊的緣故,換言之,他們曾經見過的那些房間就是這些牢房的「變裝」。
一直走到一條岔路口,走到分成了兩邊,而上官烈的記號卻到此戛然而止。一瞬間,梁杉柏和祝映臺以為自己上了上官烈的當,但很快發現,這是因為他們進入了一個術法禁止的空間,梁杉柏手中的飛曜失去了靈性,如同一柄普通的軟劍躺在他的手上,而祝映臺也無法使用自己的力量。
他抬頭看上去,只見長廊頂部立著一尊小小的金剛夜叉明王像,面目猙獰,眼中鑲嵌寶石,如有光芒閃爍,佛像前還供奉著香燭。
「往哪條路走?」梁杉柏打量著兩邊,徵詢戀人的意見。
祝映臺看了看:「左邊吧。」
「好。」梁杉柏毫不猶豫,抬腿就走,然而才走了兩步,卻被猛然一拉,祝映臺以極快的速度帶著他矮身閃入右邊的通道後貼牆站好。
「映……」
「噓。」祝映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指地上。
耳中傳來了「喀喀喀」類似機關挪動的聲響,那聲音機械而冰冷,聽得人背脊發涼。梁杉柏低頭望去,卻見正前方地上有一團人形六手的黑影,黑影頭部眼睛的位置有兩點深紅的光芒在左右移動著,如同有誰在巡視。
「喀喀喀」的聲音忽遠忽近地響了好一陣,才慢慢平息下來,而那兩點紅光也漸漸熄滅,兩人不約而同鬆了口氣。
「那尊明王像是活的。」祝映臺說。他剛才就發現了,明王像點了兩睛,而供奉的香燭並非紅燭而是白燭,香也僅有一枝而已,所以這尊明王像中恐怕俯身著什麼很不好的東西,而明明是據守在岔路通道的上方,他卻發現那尊明王像的投影僅僅落在右邊通道正前方,就像是光束特意從左邊照過去,將影子投射過去一樣,但事實上,會造成這種情況是因為另一種原因。
「左邊的通道是不存在的?」
祝映臺點點頭:「那條通道是死門。」走進去以後,誰也不知道會被引導到哪裡去。
梁杉柏唉了一聲:「還是你仔細。」
祝映臺不自覺地微微彎起唇角,像是因為贏過樑杉柏而覺得開心,他這個樣子實在讓人心癢,梁杉柏忍不住湊過去親他。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