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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老君道:“涼傘的劫是註定的,以前也有締代王這個前車之鑑。丟失神器是大罪,除了把神器找回來以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辦法。而現在,神器在哪裡都不知道,天下之大,我們如何去找?”
“就算為了保住上仙去尋找神器,必然也是費人費力的差事。眼看魔界對仙界的進攻蠢蠢欲動,我們又如何分心去改變命中註定的事情呢?崇仁,你須冷靜些。”
托塔天王算是崇仁的半個恩師,崇仁對他自是有七分尊敬:“凡人說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但是不爭取又怎麼知道會不會擁有,會不會得到呢?”
王母居高臨下,看著他:“你應該知道這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
“你們為什麼就不信我能就出涼傘呢?他那麼高的道行,敢問當今仙人中誰能相比?難道,只是因為他斷了那條手臂,你們認為他彈不了伏羲琴,救不了仙界就放棄他嗎?”
王母蹙眉:“你沒有經歷過締代王的慘劇,就不會知道這天劫有多難解。”
“誰讓我爹孃不早認識些。”崇仁低聲喃喃,對爹孃這兩個字的印象已經很淡了。
王母知道他有這副倔脾氣來自他爹,這點小聰明來自他娘。
只是崇仁如今的身份雖是世襲,但幼年是過得十分辛苦的。他爹早在締代王遭受天劫時受傷,後來一直治不好,某仙女一直崇敬這位大將軍,並以身相許生下了崇仁。
但崇仁不滿週歲,他爹就早早的去世了,他娘更是早在生他時難產而死。
而他三千歲以前,這大將軍之位一直由蓬萊將軍接任,直到崇仁長大成人有能力時,才還給了他。
玉帝與崇仁的父親乃是故交,雖然平時會笑罵崇仁幾句,但是心裡還是很關心他的:“凡人還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又說近水樓臺先得月,萬事都有其兩面性,我們只能選擇最適合當先形勢的路走。”
“難道你們就要放棄涼傘嗎?”崇仁咬著牙,對著他們一個一個的勸解,怒不可及:“你們這些膽小鬼,你們不救,我自己去救。”
“放肆。”
玉帝猛的站起身來怒道,他的忍耐力也是有極限的。
王母無奈,捂著額頭:“來人,將他綁了。”
幾個仙兵圍在崇仁周圍,正準備動手時,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
因為殿外走進來一個的男子,他猶如天神般突然出現,帶著遠離塵世的氣質。
他月白色的廣袖長袍,袍底和袖邊繡著幾束彼岸花,緋色如血浸染一般。高挑的身材,極有看頭。而更有看頭的是他如詩如畫的容顏,美得讓人忘記了呼吸。
他就從殿外緩緩而來,不忙不急也不慢。
若是當年的戰仙才華橫溢,如潑墨山水畫般的淡雅,那他卻更像是遠離塵世的神。
玉帝看著他,慢慢的坐下。
王母看向他,不由坐直了身子等待他下一刻的動作。
而眾仙,頭都快扭斷了。
他是誰?怎麼會突重重阻礙進到凌霄寶殿?
是敵是友?是友怎會如此唐突,是敵,那魔界裡竟然有人厲害到不動聲響就來到了這裡?
而崇仁正對著那個人,並沒有看向他的容貌,而是這麼高挑的身材他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樣的氣質,又似曾相識。那他是誰呢?
崇仁先前被氣昏了頭,現在早已經無法冷靜下來,越想腦袋也越亂。全是涼傘先前被辰溪斷臂,鮮血淋漓的場景。
倒是司命星君一嘆:“好久不見。”
這一別,就別了將近二十萬年,錦兒看向司命星君微微一笑,臉色蒼白:“是,好久不見。”
“難得你還記得我。”
司命星君淺笑,但是還是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錦兒低眸無話。
這人是誰,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印象。
他連低妝的模樣都快步記得了,這人他又怎麼會知道是誰?
這不過是敷衍,呵呵,敷衍誰都會的。
但他偏偏連敷衍,也讓人深信不疑。
其實,魔界裡真正能稱上大魔頭的,很少會露面。都在私下裡謀略,讓別人替他們死,讓別人替他們完成一局又一局的遊戲。
就算偶爾迫不得已要出手,唯一留給別人的印象也是可怖的。
尤其是低妝這一代魔尊中,安化、冷水衝、新橋、芩莊幾個很少會在世人面前露面。就更別說低妝本人,以及辰溪錦兒這三個了。
就算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