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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錦兒,也許他也不適合成魔。
因為他是那麼優雅的男子,若沒有遇見那個害了他一輩子的低妝,也許不會落得如今這個樣子。
辰溪真的無法想象,錦兒成佛時,每天敲木魚,誦經時的清心寡慾。以及中了蠻荒之獄後,他現在的模樣。
“辰溪,什麼時候,我們的愛變成了比較?比較誰更愛誰,比較誰比誰付出得更多?”低妝諷刺。
“在你將魔尊之位讓給我的那天。”
“為什麼?”
“我以為你足夠厲害到,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可是我錯了,你失去了錦兒,就像是風箏斷了線無法飛得更遠。於是我問自己,憑你,就可以保護錦兒嗎?不,在這弱肉強食的時代,只有我辰溪,才能保護錦兒周全。你,不過是可有可無的絆腳石。”
低妝長嘆:“其實很久以前我就感覺到,錦兒想勸我同他一齊消失魔界,隱姓埋名浪跡天涯。”
辰溪驚訝的皺了皺眉頭,又隨即讚賞道:“原來,你一直知道錦兒的用意,你也一直在配合錦兒。但是你可知道,他為何不讓你做這個魔尊麼?你可知道,你不做魔尊的下場又是如何?錦兒又是否想到,將來你們到底要皈依何處?”
不等低妝回答,辰溪又喃喃:“因為他知道,不可能有永恆的存在。你坐在這個位置,定會有很多魔頭算計著。有他在,他能守護你。但他也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若是有一天有人將你從魔尊之位趕下來,那便是萬劫不復。而他,連自己都守護不了,又怎麼來守護你?但你既然選擇做下去,他又怎麼捨得強迫你。但你既然選擇做下去,就不應該親手將錦兒一生的心血拱手相讓。”
沒有什麼東西是永恆不變的。
你不能改變命運,那就換個方式去走這條路。
“辰溪,那你可又知道,哪怕我和你聯手,都無法贏錦兒。既然他心機算盡,必然也會留有後路。只是,他素來只知道我的固執為誰也不能改變,但只要他求我不要做這個魔尊,我便可以拋棄一些與他隱居。”
辰溪拍了拍手掌,眼淚都似乎要笑出來了。
“低妝啊低妝,魔尊這個位置本來就不適合你,可我就不知道你憑什麼穩穩當當的做了十多萬年之久。”轉頭,辰溪絕美的側臉在冷淡的白光下顯得異常的嬌豔欲滴,美得不可一世:“差點忘了,這些年裡,一直都是我在幫你打理。”
“這不正隨了你意,如今當這個魔尊,也不是遂心應手麼?”
低妝說得雲淡風輕,彷彿魔尊這個位置根本引不起他的垂憐。誰相當,只要有資格他就可以禪讓。
“看來你是想讓我謝謝你了。”
辰溪拿出打馬的馬鞭,狠狠的打在低妝的身上,又一道血口如鮮花一般綻放開。
他哭笑不得的說:“你想要錦兒求你,你這不是做夢嗎?哈哈,低妝,我又怎麼會謝你?我只會恨你,不會謝你。若不是因為你,錦兒早就屬於了我。若不是因為你,這個魔尊位置,早在屏玉遇到你之前,便傳承給了我!”
“你說什麼……”
低妝還未反應過來時,馬鞭又打在了他的面具上。
也不知辰溪用了多大的力氣,反正那惡鬼面具裂成了兩半,一半‘哐當’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另一半至少也有三分之一刺入了低妝的血肉,他一下就懵了,疼痛讓他不得不蹲下來捂著已經更加惡化的臉部肌肉。
“疼?我比你更疼!”
辰溪顫抖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的眼角閃爍著恨。
可是他的嘴在笑,笑著低妝如今的模樣。
“是你的出現,把這盤棋攪得天翻地覆。是你的出現,讓我的人生往後整整倒退了四萬年。你知道一出生就被封印在冰雪裡的滋味嗎?你知道被自己的父親親手打入地獄的難受嗎?”
“活該。”低妝狠狠的道。
又一鞭子打了下去,低妝的手臂被震得發麻,那道傷口貫穿了整個肩膀,拉下一塊血肉。
“其實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你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因為我一直夢寐以求的人,一直在害著我……”
低妝大笑,打斷他的話:“辰溪,你知道嗎?你輸的不是其他,輸的是錦兒只接受我是他的主人。”
主人?
錦兒拿出懷裡的那塊玉,上面的字刺疼了他的心。
他錯過了錦兒,就要用將近十萬年的時間來彌補,那麼他倘若又錯過了他一次,他又該用多長的時間來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