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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為了什麼,能不能和我分享一下呢?”
“因為快樂。”
半江被細線纏緊了脖子,並沒有顯現出痛苦的神情,而是笑著走到辰溪的面前:“因為你。”
因為快樂,因為你。
辰溪低眸,輕輕的說:“屏玉是我的父親。”
半江一愣。
屏玉是辰溪的父親。
辰溪收回了細線,撫摸著半江脖子上的傷痕:“半江,別再惹我生氣了,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殺了你的。”
這句話,聽起來冷了些。
但半江心裡卻笑開了花,辰溪是在乎他的。
明知道自己在他身邊帶著目的性,可是他一直不說,也一直放任這自己。
而這回辰溪的確是真的生氣了,半江知道錦兒是他的底線。
錦兒就像是一種毒,提之痛徹心扉。
而解藥,也是他,只要他肯臣服在辰溪的面前,辰溪就不會這樣殘暴不仁,也不會這般掩飾痛苦。
不過沒關係,半江轉身離開。
他沒有告訴他,他花費了畢生的心血,才靠近了他。
他的目的,只是一直跟隨在辰溪的身邊,像錦兒和低妝一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羨慕錦兒和低妝之前,忽略了唾手可得的永遠。
本來不應該這個樣子。
辰溪看著窗外,咬緊了牙:“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的。”
夜,是安靜的。
辰溪的寢宮,是黑暗的。
周圍巡邏的魔兵,沒人敢靠近這座宮殿。
這樣的月圓之夜,是辰溪最殺人不眨眼,最狠毒的時間。低妝一直站在門外,入目的是一身紅裝,按辰溪的要求配辦。他也知道今夜是個不祥之夜,但他能改變什麼呢?
曾經給屏玉當了一萬年的男寵,他已經習慣了這一身紅色。他喜歡紅色,不僅僅因為只有這樣的顏色能襯托出他的冷豔。還因為曾經屏玉說過,將來卸去這魔尊之位,便會帶著低妝浪跡天涯,然後娶他。
可是還沒等到那個時候,低妝便踩著屏玉的身體做上了魔尊。
這一切都發展得太迅速,錦兒那時曾告訴低妝,他不想再讓屏玉佔有低妝的身子。屏玉不死,他就會死。於是低妝帶著三分愧疚,七分慾望,做上了魔尊。
可是屏玉到死的時候都不明白,低妝這樣做的理由。
他恨,可是那時的他也是這般無能為力。
錦兒已經小有氣候,不是屏玉所能控制的,又被算計得傷痕累累的他,也已經褪去了所有的光輝,走下歷史舞臺。
命運,便就是這樣。因果迴圈,生生不息。
最後,低妝想完所有該想的,望了眼掛在天上的月。面無表情的推開了門,走進了寢殿。辰溪正盤坐在床上,身後有一對很美麗的翅膀,低妝看得出那是鳳凰的羽翼。
記得以前,屏玉有一雙白色的翅膀,後來因為染毒被他毀了。
以前,他總是會炫耀自己的翅膀,翅膀斷了之後他雖沒有表現出難過,可他知道那對翅膀對他有多重要。屏玉從來沒有告訴過他關於這對翅膀的秘密,也不需要告訴他。
如今看到辰溪也有這麼一對翅膀,再加上先前他的話語。難免會將他和屏玉連上關係,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低妝猜測不了,也不敢猜測。
“低妝,我的翅膀漂亮麼?”
辰溪睜開眼,是好看的緋色。
其實緋色的眼眸並不稀奇,白兔子的眼睛也是紅色的。可再普通的眼睛在辰溪的眼窩裡,便就是一種稀奇。
他的模樣很好看,此刻低妝站在他的面前,像是在看天神一樣。
雖然,曾幾何時,別人也用那種羨慕的眼光看向低妝自己。但終有一天站在局外,再回顧這樣的場景,是一種不可多得的滄桑。
悲白了發,涼了心房。
辰溪走下床,看著低妝傻笑:“你今天真好看。”
穿上紅袍的他,恢復了往日的神清氣爽。
他的模樣也被神器的藥水治癒,辰溪心裡明瞭,本以為他會用那副醜陋的樣子來侍寢。不過,這樣的紅妝還是非常令人眼前一亮。
“你也很美,不是麼?”低妝的目光平淡如水,見慣了生死無常,擔心和難過不過都是多餘的。
他的冷靜,很令人討厭。
辰溪走到他身邊,拉著他的袖子:“看,我為你裝扮的洞房。”
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