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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睛瞎是瞎了,他的敏銳感卻強了很多,聽覺更是比以前強了兩倍。
所以,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眼睛瞎了倒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沒有人能蠱惑他。
“前些年安化帶領我們攻打茅山,眼看就要把那些個礙眼的道士個個殺掉。卻不曾那個獨臂仙提著軒轅劍,破了我們的陣。”
沉默良久的七長老芩莊憤憤不平的說,此仇實在讓他無比後悔。
他參加的戰役很少,唯一一次就是那次除掉茅山的大好機會。魔界很多魔都曾栽在那幾個道士手裡,所以他們在各魔頭心裡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若不是獨臂仙從中阻撓,那群道士就算不會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也會暫時消停一段時間。
“還不是新橋廢話多,光殺人就夠了,還和他們廢話。若不是念他這些年對魔界的忠心耿耿,我還以為你是仙界派來的奸細呢。”。
禾灘記仇,用盡身上剩下的力氣狠狠的踹了一腳旁邊的新橋,報復先前他對自己的諷刺。
新橋從滾落的地方爬了起來,自知理虧,瞪了禾灘一眼開始碎碎念:“我們魔界重要的是氣派,當時若不是我這麼說,怎麼顯得我們魔界的威風呢?魔界本來就威風,既然威風也要有氣概。在他們臨死前給他們說說我們魔界,說不定他們就想投靠我們魔界了呢?就算不投靠我們魔界,他們死後在地府也會畏懼我們魔界的威嚴。你說,我若是不在他們臨死前,說說我們魔界,怎麼顯得……”
話還沒說完,川水就又給了他一錘子。
新橋疼得嗷嗷叫,看了一眼罪魁禍首又哀怨的說了一聲:“就會欺負我。”
很多魔頭都怕得罪新橋,因為只要有那個機會,新橋就會把得罪自己的那個魔頭抓住,一直在他耳邊唸叨。直到那個魔頭半死不活為止。
他是魔界裡耐心最好的,若是念一千年的話都沒把那個人念死,他就會繼續再念一千年。
但這次新橋不得不無奈,他真不敢有什麼動作,顯然最怕這個女魔頭了。
新裝排行雖然最次,道行卻不弱。和川水打鬥,也見不得誰輸誰贏。但是川水用毒的技術太高,他才不想開完會後,苦苦哀求她給自己解藥。
到時候被奚落一番不要緊,要緊的是他才不想禾灘看自己的笑話。
川水看著新裝狗腿的模樣,滿意的打了個哈欠:“可惜閉朔兒不是魔界中人,不然我還真想知道,到底是閉朔兒說話厲害,還是新橋更勝一籌。”她笑吟吟的模樣,不禁讓人背後冷颼颼的。
辰溪低眸:“閉朔兒不來魔界,興許全是因為新橋!”
川水饒有興致的看向他,往常他每次出現,都是站得直直的,像是一個不服輸的大將軍,今天對他的印象卻猶如鄰家公子一般。
這個風格,和錦兒相似得緊。
錦兒模樣不醜,是美得讓人小瞧的容顏。
很少有人覺得擁有這般美貌容顏的人,怎會是大名鼎鼎的魔頭錦兒呢?
或許誰都會小瞧錦兒的容顏,因為這種美不是妖冶的,而是清純。清純到令神也忘記了一句俗話:越美麗的東西,就越危險。
但只要你領教過錦兒的高招,就再也不會相信美麗的東西,因為和他過招的人都死了。
六界裡關於他的傳聞,無一不是狠毒血腥的。
可真正看見他的模樣時,那些喊打喊殺的人只有這樣一個念想:他死了以後,或許尋遍六界,也再找不出比他更優雅如畫,更倔強入骨的男子。
這個風格,卻與低妝不同,用天壤之別來形容才恰到好處。
低妝有著偉岸的身材,優雅的氣質。被精心雕刻的五官,只一眼便能被其迷住,甘心淪落其中。
大魔會上,他總穿那件緋色的長袍,在魔位上冷漠的看著下面數以萬計的魔頭。不管是大到神界殺到了家門口,還是小到哪個魔死於誰手,他都不會有太多的反應。
他的冷漠,彷彿是天生,導致沒人敢看他的臉。
卻對他那一件緋色的長袍印象深刻,那件長袍繡著一隻從袍底盤旋到胸前,再蔓延廣袖的骨蝶,昭示著他尊貴的身份。烏黑濃密的頭髮已經長到臀部,整整齊齊半點不亂。
價值連城的血玉簪子就插在他的髮間,整個人像是從天外來的,與凡人產生了一道隱形的距離牆。不管是偶然相遇,還是天天相見都無法打破這難以接觸的感覺。
卻將唯一的笑容,毫無保留的只展現在錦兒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