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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寨的心越亂。相隔完年,他多麼想再看他一眼。
哪怕你整個腦袋都已經潰爛。
“你到底想說什麼!”傘寨故作平靜的問。
“我只是想說,有執念的人,不成仙,便成魔。”橋東站起身來,背對著他們走出亭子。“而我們恰好是那些看不破執念的人,或者說,魔界最不缺的便是有執念的魔。所以,魔尊的地位很容易被人威脅。而低妝縱使厲害,卻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安化笑了,向進蠶使了個眼神,四人也走出了亭子。
傘寨覺得離帶有詛咒的檀木八仙桌越遠,心裡就越不安。似乎八仙桌下有人在等著他,用最渴望的眼神看著他,希望他回頭看看。
但傘寨幾次想回頭,都被安化和進蠶給拉住了。
進蠶用眼神告訴他,一旦回頭,便是萬劫不復。
“一個魔能威力魔界十幾萬年,不容易。能有兩個助手全心全力的幫助,也不容易。但是,若那兩個幫手,其中有一個背叛低妝,而另一個卻不在他身邊。那麼,這樣的低妝就算再厲害,也會被算計。”
“你想說的是辰溪背叛低妝一事?”
“魔界的江山,誰有能力誰便是魔尊,低妝下臺不過遲早的事。”安化雙手抱胸,很肯定的說。
他了解錦兒,錦兒不會背叛魔界,更不會背叛低妝。
可是他也知道,以辰溪的才能,若是對付魔界,光憑低妝一個人並沒有太大的把握能贏他。
一個人安逸久了,某些東西就會退化。
低妝已經很久都沒有對某一件事情用心了,所以面對心機極深,難以猜測的辰溪,不一定會提防。
凡人說,有勇還得有謀,一個人光武功厲害也是沒得用的。
也許只需要一個謀士,萬馬千軍也不過如此。
“沒有什麼事情是一定的,就像當初我與傘寨愛得那般死去活來,卻被派去圍剿仙界。可仙界對於那時的我們而言是何等可怕的地方,可你還是派我們去,我早就預感到了我此次有去無回。”
橋東只顧自己說著,走到一處斷橋卻又突然停下。
斷橋下,流的是黑色的墨水,平淡而又顯得那麼奢華。
幾隻小舟盪漾,水面上是層又一層的漣漪。一個美人坐在某隻小舟上面梳妝,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光看她的身材便知道她是一位美人。
不過十五六歲而已,長髮如墨傾瀉而下。
“在魔界,傘寨是唯一肯對我笑的人,也是唯一一個打心底對我好的人。我知道自己有去無回,卻還是沒有留下任何語言。我努力保護好自己,那一路,我沒有和他說一句話,全都是在自己問自己。你會等我麼,你會麼?”
橋東又自嘲:“你不會,因為你愛我,沒有我愛你愛得真切。”
“等待,並不是我要的。”傘寨有傘寨的理由,身為魔,有時候也會迫不得已。
橋東在的時候,他們可以聯手。
但是若只有傘寨一個人在魔界打拼,有時候也是需要依靠別人。論道行他沒道行,論後臺他沒有後臺,如果一直都這樣,他又憑什麼活下來?
“我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能力保護好你,保護好自己,可是……”
橋東若有所思的話,像是在猶豫些什麼。
畫者能看透安化他們的心思,也能看到他的心思。只要他動一丁點歪腦筋,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仙界有時也會仁慈,但面對冥頑不化的魔,便是殘忍。
“我苟且偷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你。”
橋東麻木的笑了,轉身面對著他們。
可他的腦袋已經藏在了袖子裡,傘寨看到的也不過是一個留著黑血的無頭身體。
緩慢的腳步,詭異仙界,不允許絲毫的思想,卻要設法逃出這個仙陣。
安化和進蠶三人只能跟隨橋東的腳步,他知道橋東有心幫他們。畢竟在魔界的時候,所有人待他還是不錯的。畢竟是低妝親自帶回來的人。
安化現在也能感受到,那個檀木桌是有多麼的厲害,這整個陣法的關鍵之處就在那。
可破陣的關鍵定不是那,八卦圖可以驅邪避兇,對魔雖有一定的威懾力,但是卻並不足以致命。
唯一能傷害他們的,便是八卦圖和某一件神器合用。
也許昊天塔興許就是其一,它有降服任何妖魔的能力。
“傘寨,你想回頭麼?”
橋東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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