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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未嘗不是天道的算計。失去了九幽若水水精,最終凝碧靈智消散,困於九幽,除非天道隕落,否則再難生出靈智。於是,天道的異數便這樣被抹消。
而若水水精,那是用於平衡長琴體內兩種屬性的存在。因為需要平衡,所以不能輕易運用水火這兩種屬性,這在某種程度上也壓制了長琴的修為。
如今,長琴有些頭痛。失去了若水水精,體內水火失衡,而如今長琴修為低微,還是靠著準聖級別的控制力方才勉強將這兩種失衡的力量控制住,這使得他本就銳減的實力更落下一籌。
而且……
長琴垂眸看著自己蒼白的手掌,十指修長白皙,指間沒有半點瑕疵,這是一雙彈琴的手。然而,長琴眼中所見的卻是被一道道殷紅字元層層圍繞的蒼白手掌。那殷紅的字元雖然沒有貼著手掌,但它們與手掌之間的距離不過半尺。
長琴的目光復又落在自己的身上,廣袖長袍,端的魏晉之風,優雅從容又有著仙家門派長老的威嚴大氣。然而,那杏黃色的衣裳之外,半尺的距離,那紅色的字元如緞帶一般,首尾相連,緩慢流動卻又經久不息。
那唯有他自己方才能夠看見的紅色的、無法辨明的字元,便是所謂的因果業力。
巫妖兩族不問天道,不明天機,相互爭鬥又連累無數所造下的業力,八成落在了十二祖巫身上,小半成落在了長琴的身上。不周山倒塌,有長琴的手筆在其中,縱是七成落在共工身上,兩成落在巫族身上,還有一成落在了長琴身上。然而就是這一成的業力,比起毀滅一個鴻蒙小世界還要來得嚴重。畢竟,洪荒是主世界,而不周山是盤古的脊樑,洪荒的支柱。不周山倒塌,洪荒破碎,無數生靈隕難,連帶著三千鴻蒙大世界和三千鴻蒙小世界中無數空間被牽連破滅。
偏偏他所奪舍的靈魂身體還算不上什麼好人,好吧,要是奪舍了一個善人,他得背上更多的業力。但是,長琴無法理解的是,雖然他承認了歐陽少恭這個名字,但不代表他要過歐陽少恭的人生並承擔其歐陽少恭的業障!
想起他認可那個名字時,身體驟然的沉重,長琴躊躇片刻便施法檢視了一下己身。看著自己身上比從前多了不少的殷紅字元以及其上隱約散發出來的不詳,長琴竟異常懷念起自己未到準聖境界的時光。
修為越高,本身便越是接近世界的本源,見識眼界也就愈加開拓。這也是洪荒之中,為何實力低微的存在敢於反抗天道而實力強盛的存在反而愈加龜縮的原因。
從前的長琴,實力強勁,雖說對巫妖兩族的設計不斷,但承擔的業力遠不及不周山倒塌所帶來業力的十分之一。而現在的長琴不止有著洪荒長琴的業力,還有著此方世界太子長琴為了存活而不斷渡魂、毀滅了無數生靈生生世世的業力。偏偏歐陽少恭的實力低微得連神界大一點的螻蟻都踩不死,使得他用力手段也不過使這業力隔絕到距離身體半尺的地方,卻也無法保證這種施為能夠維持多少年。
業力纏身不是一件小事,長琴還不想平素煉個丹藥就炸爐,然後炸爐的碎片直接往身體的要害處飛去。就是躲過了炸爐碎片,那失敗了的丹藥再散發出的坑害身體根基的毒氣什麼的……業力纏身,天道會以此為指引,不遺餘力地抹殺他的存在。
長琴嗤笑一聲,手掌一翻,那無數縈繞己身的殷紅字元已然消隱無蹤。
只是,看不到,不代表它們不存在。
看來,他得想個法子來消弭這些因果業力了。只是,業力若是能夠輕易消除,這世上也不會有那麼多因為業力纏身而隕落的強者了。
長琴正斂眉思索間,門外有人輕釦門扉。隨即,一個婉轉如鶯啼般的女聲傳來,柔聲道:“少恭,在嗎?”
正是青玉壇新任善法長老,黛青。
長琴眉間輕蹙,眼中劃過一絲厭煩。
坦白說,這個善法長老很不錯。無論是心機城府還是容貌實力,都是上上之等。與她相處之時,言談莫不盡興,饒是自己心懷戒備也忍不住高看她幾分。
只是,在與這個女人相處的時候,他總是覺得這個女人在暗示著什麼。言談舉止的親暱熟悉,像是相處了很久一般。溫柔和婉,行動舉止間令人如沐春風心生好感,有些喜好,是長琴自己本身都沒有意識到的,偏偏這個女人很是篤定地認為他會喜歡。
而事實上,他並不討厭。
只是,沒有人會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看透了一般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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