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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人沒什麼文化,可是隔壁的胡奶奶上過學,她一直是我們那兒的傳奇人物,有時間,我再慢慢給你講。她見我出生,送了我一句詩,給了我這個名字。”
“踏溪分藕養新荷,鈿蓋斜臨瑟瑟波。自是天姿不汙著,水深泥濁奈君何。”小荷幽幽念著。
由於都是中文系,江寒理解能力還不錯,聽了這首詩卻一時忘了是誰寫的,但能想象出作者寫此詩時的感受。荷花出淤泥而不染,風情自有天成,小荷,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單純且善良。
江寒笑著,“那胡奶奶真有文化,這詩我都沒有聽過。”
“可是她忘了,荷花註定要沾染著淤泥,世人因為遠觀才看不見它的瑕疵,近處去看,或者乾脆折了一朵荷花在手中,必然要看見它已經髒了的模樣,從根底裡腐爛。”小荷的聲音哀怨且綿長,江寒漸漸感到一陣冷風自背後吹來。
“江寒,我謝謝你。”小荷笑了笑,“不說了,我還有事兒要做。”
“別太晚了,早點兒休息。”江寒伸出手摸了摸小荷的頭,小荷笑了,“今晚,我終於不怕了。”
送小荷回寢室,也快門禁了,江寒急忙給楊桃兒打過去了電話,楊桃兒的聲音波瀾不驚,“還好,在這兒等的不無聊,周圍都是約會的情侶,不過他們也都要走了。”
“等我。”江寒拿著電話往食堂走去。楊桃兒笑了,結束通話了電話,看著從對面走過來的江寒,“你怎麼來這麼快?剛才不還打電話呢嗎?”
對面的江寒語氣平靜,緩緩道,“你看見我的布娃娃了嗎?”
楊桃兒初是一怔,隨後佯怒著向江寒胸口打去,“討厭,你別嚇我好不好?”江寒森然笑著,“我去衛生間,等我。”隨後就走了。
楊桃兒雖覺得江寒的笑容有些詭異,可是也沒想太多,不一會兒,江寒氣喘吁吁的跑到了楊桃兒面前,“走吧,等急了吧?剛才為什麼掛我電話?”
“你……不是去廁所了嗎?”楊桃兒指著江寒驚訝的道,一陣寒意自腳底蔓延至頭頂,楊桃兒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說什麼呢?什麼去廁所?我剛送完小荷就來了,行了快走吧一會兒關寢了。”江寒抓著楊桃兒的手要走,楊桃兒卻一把甩開了江寒的手,“你沒故意騙我?”可是看樣子也不像啊,衛生間在二樓,剛才去衛生間的江寒確實是進去了,可現在的這個江寒是從一樓來的,而且有血有肉,還可以摸到。
“江寒……”楊桃兒的表情幾乎要哭了,“我沒騙你,我剛才真的看見了你,你說你去衛生間,你還和我說話了……”
“怎麼了?”江寒挑起眉,“是不是你嚇小荷的時候把自己也給嚇著了?”
“我……我……”楊桃兒慌了,六神無主,這個時候,小荷從樓下上來了,看見這一幕,愣在了原地。
“小荷?”江寒也怔住了。
小荷慢慢向兩個人走來,看著楊桃兒正抓著江寒的胳膊,笑了,“江寒啊,你不是說你回寢室麼?”
“小荷,既然你來了,我們把話說清楚吧。”江寒決定了,今天,一定要將話說清楚。小荷點頭,坐在了楊桃兒旁邊,江寒坐在二人對面。
“小荷,對不起。”江寒率先開口道歉,楊桃兒維持著一臉驚嚇的表情,沒心思聽江寒說話。小荷笑著,縱然那嘴角挑起的弧度太過詭異。
“我不想聽你們的解釋。”小荷笑著笑著笑出了淚,“如果是原先,我可能哭鬧著一陣子,或者一年,或者兩年,就忘了你。可是現在,呵呵,對不起,我不是以德報怨的人。”
“小荷?”江寒聽不懂小荷的話,這時,江寒瞟到了掛在食堂上邊的電視,電視上正好播到一個新聞,新聞上講到一輛計程車與卡車相撞,計程車的司機和乘客無一生還,記者從前方發來報道,那被抬出計程車的乘客赫然是小荷的樣貌!
對面的小荷呵呵笑了起來,突然變成了電視機裡死時的樣子,鮮血淋漓,身上的衣服沾滿了血,腦袋被撞得癟進去了一大塊。楊桃兒啊的一聲叫出來,一瞬間,小荷就消失不見了。
江寒面如死灰,看著對面一邊哭一邊尖叫的楊桃兒,苦笑了一聲。
兩個人在明亮的食堂裡坐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去上學,第一次坐了同一桌。班級裡都聽到了訊息,哀悼了小荷,整整一節課,老師也沒有再講什麼。
楊桃兒坐在座位上出神,突然感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腳,彎腰向下看去,正看見小荷蹲在她的腳邊,揚起頭,咧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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