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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昂頭,拒絕採信小白的話:“胡說八道!誰信啊,你要冤枉他也該找一個像樣點的藉口。我的海那麼可愛,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他呢?”
“我喜歡他就麻煩了。”小白也是氣勢洶洶。
“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我們同時一扭頭,瀕臨失控的閻王拳頭握得“嘎巴嘎巴”響,“明知道本閻王剛剛被小楓拒絕,還在這裡刺激我……”
小白輕描淡寫地撇撇嘴,回了一句:“那我們就不刺激你了,回去補覺。”
“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警惕意識?!”
“反正觥現在特別討厭的是你,會殺的也是你,關我們什麼事?”我不忍看閻王快要哭出來的表情,總算說了句像樣的話,“誰說我們沒有警惕意識?今晚有一場硬仗要打,怎麼能不先休息好一點?”
“你們也知道時間緊迫哦,我還以為你們都幸福得昏頭了呢。”
懶洋洋的小白收起玩世不恭的那一套,正色道:“閻王對觥,傾力一戰,沒有任何好處。何況昊新亡,軍心不穩,觥也不會給你機會去動用昊的軍隊……”
我接話:“而觥會試圖澄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動武。因為還有謦在。謦雖然自命超脫,萬一你們兩敗俱傷,難保他不會撿個便宜……那不是觥想要看到的……”
閻王有些不滿:“你們就那麼篤定?萬一他前幾晚親自來偷襲……我怎麼辦?”
我說:“如果是我,肯定不會在敵人警備心最高的時候進攻,我會等繃緊的弦稍稍鬆懈……”
小白說:“他在等一個契機,等昊手下的人都撤退……”
我說:“那我們就給他一個機會……”
我和小白相視一笑。閻王的眼中總算是露出了些讚許欣慰的意思。
入夜,閻王的房裡昏暗無光,一個身影閃入,冷笑了一聲,袖袂微動,整張床突然震得粉碎。
床上的人在生死一霎那跳起,笑了笑,目光平靜無瀾。觥的刀已嗆然出鞘,凌空飛斬,只聽甕然一聲迴響,刀身不停地顫動,地上多了一支箭矢。門外,小白正在繼續張弓搭箭。
觥一驚,橫空一刀,空中鼓起一陣波浪潮湧。白光一閃,波濤被冰凝劍攔腰砍成兩斷。分開的兩部分分別飛向兩處,撞在牆上炸出了兩個大窟窿。屋子裡頓時大亮,兩個大洞邊湧進來許多士兵。
“是你?”觥這才看清了房中的人是我,整張臉寫滿了肆意的狠毒,“殺你也一樣解氣……”
我冷冷道了一聲“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冰凝劍奪然躍出,劍勢快到顛峰,光華直取他的胸膛。他連忙屈身避開。一擊未中,我出指疾點,空中徒然生出漫天的冰凌,尖銳出泛著寒光,攢向他後心刺去……
觥橫刀揮開那些冰凌,刀風中霧氣飛散。我緊隨而上,“鏘”地碰撞出一聲巨響後,雙手發麻。兩人各自向後退了一步,靜觀其變。
眼角的餘光,看見小白已經化弓為劍,玄色長劍在手,護住了門外的閻王。小黑站在他身邊,蓄勢待發。
沉靜的對峙,波瀾不興,我和觥都一動不動地注視對方,不露一點破綻。
其餘的眾人被剛才的激鬥駭得有點不知所措,只顧瞪大眼睛觀望。閻王舉起手示意他們鎮靜,大聲說:“我今天把自己的安全託付給各位,就是打算以後和各位同甘共苦……”論演技,他真是一流……
今天黃昏假裝退走的,都是閻王殿的守衛。而現在留在這裡眼睜睜看著觥行兇的,都是昊的部下。鐵證如山,觥半夜潛入曾經放他一馬的閻王房中,心機何等狠毒,暗殺昊也一定不再話下。更重要的是,當場被擒,閻王就能名正言順地處罰觥。
這一次,閻王也算的上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了,一旦有什麼閃失,自保也很困難。但就是這種冒險的做法,替他賺進了大把的人心。
眼見毫無退路,觥眼波一轉,身形射向半空,刀疾劈而來。我微微一笑,劍尖刺在刀背之上,刀身一瞬間迸出蒸騰的霜痕。浸染了冰炎的刀,自然是廢刀。觥的刀倏地脫手,冰凝劍劃出一條長而優美的弧線,在半空中有殷紅的液體撒下,滴落在我的臉上唇邊。粘稠的感覺,衝擊著我記憶中難忘的殺戮快感……
舌頭輕輕舔過那種液體,我眯起眼笑得妖異:“原來你的血是這種味道啊,比酒還醇吶……待會兒我會一點點喝乾,決不浪費的……”
觥悽楚憤恨的神情中閃過一抹頹然和恐懼,原本針對我的攻勢微微一措,趁我閃躲時,他一個飛掠出了包圍圈,向圖書館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