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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邁了一步,大聲道:“咒術殺人必須有契機。無論魔界還是冥界的咒術都必須是觸發了一些條件才能有效的。第一,在昊的使者通知之前,我和閻王根本不知道昊在閻王殿;第二,我們根本不知道昊會具體到閻王殿的哪幾個地方,碰什麼東西;第三,除昊沒有受害者,這不是很奇怪嗎?誰能保證一個條件只有昊會觸發而別人不會……”
我一邊滔滔不絕地說著,一邊使眼色,示意閻王可以退場了……
“觥,你還有什麼質疑之處儘可以提出來……”我玩味地笑對觥。
難捱的沉默中,小白突然“撲通”一聲跪下,表情慘淡:“都怪我學藝不精,沒有保護好昊大人,讓他在這裡遇難,有負閻王重託。請給我一次機會為昊大人報仇,剷除真兇……咳咳……”他左手撫胸,突然迸出一串激烈的咳嗽,雪白的面龐慘紅盡染,似乎跪都跪不住了。
小黑心疼地上前扶住他。小白倏地抬頭直直地瞪著觥,神情憤恨……
那一霎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觥身上……
“放眼整個冥界,昨晚唯一有機會又有能力殺昊的,到底是誰,大家心裡有數!”我不緊不慢,一字字道,“觥,你這麼急著指證我和閻王是兇手,多少有些令人費解……說起來,你的住處,離閻王殿真的好近啊……”
清冷而擲地有聲的腳步聲響起,去而復返的閻王渾身縞素姍姍而來,白衣勝雪,腰懸長劍,清麗無比,周身還散發著陣陣奇異的幽香……
當眾人的視線聚攏在閻王身上時,他那比月光更冷的目光靜靜射在觥身上。長劍出鞘,高舉過頭頂,他厲聲道:“不論是誰,在這閻王殿殺了昊,就是和我閻王過不去,我決不會輕易放過他……”
長劍在他手中微微顫動,月光下似水波盪漾。他的表情激動而難以自制。
昊的那些部下,頓時熱淚盈眶,大聲道:“請閻王為昊大人報仇……”
閻王示意他們起身,幽然道:“昊和我雖然交情不深,但我決不會讓他白死!”突然目中寒光一斂,劍尖直指觥,道:“今天昊的部下也在場,就算我有心放你一馬,也不能服眾。我只問你一次,昊是你殺的嗎?”
觥厲聲道:“閻王,你少裝好人,昊就是你和那個魔界災星殺的!”
“觥大人,請你適可而止,我回到閻王殿連口熱茶都沒喝,就被你盤問到現在!昊死了我也很難過,我也想願意為找出真兇出一份力,可是我不想看到有人趁機矇混過關,栽贓嫁禍!”我在一旁冷靜而又憤怒的說著。
“真是賊喊抓賊啊!”觥咬牙切齒,一刀使盡全力,向我當頭就砍。
早料到他會突然動手,我身形一晃,倏然疾退。哪知他只是虛晃一招,隨即像另一個方向湧身而上,利刃直取閻王前胸。閻王不敢怠慢,側身避過。觥抄到身側閻王,又是一刀,這一刀似有千鈞之勢,閻王避之不及,當下長劍迴轉,硬接一記。碰撞的瞬間,刀劍嗚嗚鋒鳴作響。
我微微抬起右手凌空指了一指,刀當即折斷。觥大驚失色,閻王長劍一揮,將觥偌大身軀推得飛了出去。
捂住胸口淋漓的傷口,觥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而閻王手裡的長劍已經穩穩架在他的脖子上。
觥雙手握住長劍,放聲大笑:“高,實在是高明……”笑完以後,他冷然道,“早知道閻王心狠手辣,這一著‘一石二鳥’真是高明啊……”
閻王長劍還鞘,大聲道:“我堂堂閻王,不會隨隨便便冤枉了你,我今天放過你,不查出確鑿的證據我保證不動你分毫!”
做的真是漂亮,給觥一個機會全身而退,就進一步減輕了自己的嫌疑。平常,沒有一個謀殺者會輕易放棄將黑鍋推給別人背的機會。清冷而不失威嚴的聲音,人群立即散開。觥離去時憤恨的眼神訴說著他誓不兩立的決心,昊的手下滿臉崇拜地望著閻王,戀戀而去……
小黑彎腰扶起小白,神情有些黯淡:“昊不失為一個梟雄,這樣死,未免……咦,小白,你怎麼在發抖,你的傷還沒有全好,先回去休息吧……”
“我送他回去吧,”我說,“我有話要和小白講。”
經過閻王身邊的時候,我眯起眼,笑得傲慢而不羈:“閻王,你欠我的人情,我記下了,你早晚得還的。”
“你放心,我會連本帶利還清,保證你慶幸和我做這筆交易。”
“那就好。”
說著,我把小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著他一步步回到了他的房間。
小白警惕地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