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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義凜然道:“承蒙皇上錯愛,草民愧不敢當。”
寧霄白大約還想說什麼,卻被他身邊一人搶了先。那人道:“皇上,依臣看來,若是讓司公子進宮做琴師,怕是辱沒了他的才學,倒不如封他個官職,或許可以人盡其才。”
我當時低著頭,看不見說這話的人長得什麼模樣,只看見明黃的衣襟身側晃動著的白色華服的一角。說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我也不會蠢到真的相信他們是惜我才學。至於為何留我性命,我當時想不明白,也沒有多去琢磨。
寧霄白頓了頓,大約在權衡殺我與留我的利弊,過了好一會才說:“就依皇甫愛卿之言。不過,司公子想入朝為官,須得和其他的讀書人一樣。若你真有才學,就考個功名給朕看看。”
我還是覺得冤枉。我何時說過我想入朝為官?你到底是哪隻耳朵聽見的?不過,此番我若還是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便磕頭叩謝皇恩。
不想那白色衣袍的主人又加了一句:“不過,除卻司公子,司府上下的其他一眾人等,都關進大理寺,聽候發落。”
我這下是真的愣住了,也終於明白朝堂之上玩弄權術的皆非等閒之輩,他這短短的一句話,轉瞬便將我陷入不忠不義之中。身邊是府中上上下下二十餘口的求饒聲,娘拽著我的衣袖:“彥兒,彥兒。。。。。。”叫著我的名字。我咬牙抬頭,注視著他,這是我第一次與他遇見。周遭呼喊聲聲,日光耀眼,滿樹蟬鳴淡去,梧桐斑駁,荷蓮飄香。
第50章 番外 臨江仙(司廷彥篇)
來年科舉,不知道是不是寧霄白有意,我竟然真的中了探花。然後是封官銜,新科狀元和榜眼入了翰林院做庶吉士,而我這個不起眼的三甲竟然進了御史臺,做了御史。
寧霄白有意這樣厚此薄彼更加深了群臣對我的厭惡,那些自詡和我爹一撥的清流大臣們罵我賣祖求榮,踩著全府上下二十多人的血肉博求一己私慾,更踐踏了我爹錚錚鐵骨一世英名。另一邊皇甫文進也常在人前對我誇讚有加,說我識大體,懂得良禽擇木而棲,不像我爹那般迂腐頑固。他君臣二人這般一唱一和,既彰顯了新皇的大氣,任人唯賢,又順帶昭告天下,忠臣良將的名聲,不過是皇家的恩賜。
我只得謹言慎行,萬事都拿捏著分寸而行,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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