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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致。
只是喝得有些微醺的時候,他看著季逸林垂著眼,低頭認真地夾著菜的樣子,看著對方臉上清冷的表情,恍恍惚惚地想,其實也許……說不定……他與自己一樣寂寞。
有父母卻不得不與他們分開,這麼多年來一個人在外闖蕩,與那些魑魅魍魎糾纏,淋漓鮮血與腐臭屍體間來去。
昨天夜裡他說那句“我從不後悔做除魔師……只是偶爾也會有些羨慕你”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那句算是示弱麼?算是不經意間對剛結識沒幾天的陌生人流露出心底的情緒麼?
隨便頓時覺得這可憐孩子這麼多年其實也挺不容易,又開了兩聽啤酒,遞給對方,豪爽地跟對方的罐子大碰一下,酒液激盪,“來來!小季!乾杯!!”
他奉行的是先乾為敬,剛仰頭喝了半口,聽見季逸林撲哧笑了,說,“怎麼?不叫林林了?”
“噗——!!”
桌上擺的一盤肥牛卷全毀了。
隨便手忙腳亂地扯紙巾收拾殘局,又丟臉又尷尬,埋著頭狂擦桌子不敢看對方,嘴裡邊結結巴巴地打哈哈,“咳,我,我昨天喝醉了,胡亂喊喊,你,你就當醉話聽了,咳!你不要介意……”
心裡狂喊噢賣糕隨便你個變態你個噁心的傢伙你原來真的叫出口了,你太猥瑣了!!
季逸林倒是並不介意他的變態噁心和猥瑣,一邊幫他收拾一邊說,“我不介意啊,你想怎樣叫都隨你,這樣叫挺好的。”
隨便尷尬得要死,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被酒嗆到才面紅耳赤。正這個時候手機鈴聲解了圍。
隨便如遭大赦,蹭地跳起來,啪嗒啪嗒跑到陽臺上去接。
來電話的是白姐的老公,問他白姐有沒有到他這裡來。
隨便愣了愣說,“沒有,怎麼了??”
白姐老公那邊聲音很噪雜,斷斷續續地,聽起來很模糊,很緊張地說了一堆話,大意是說白姐昨天跟他吵了架,一怒之下走了,一整夜都沒回來,他現在在外面到處找她,他現在手機快沒電了,怕白姐回心轉意想打回電話給他他又接不到。
“……你要是找到她你跟她說,是我錯了!”男人的聲音後悔又內疚,“是我對不起她!我愛她!讓她不要衝動,有什麼事情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他急匆匆說了幾句訊號就斷了,隨便並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知道白姐是離家出走。接下來再打過去,對方就已經關機,想來是他說的手機沒電。
隨便又給白姐打電話,手機倒是開機,只是怎麼打也沒人接,隨便又給她發了簡訊,問她出了什麼事,有什麼事情可以跟自己說。但也一直沒人回。
火鍋是沒心情再吃了,隨便收拾東西出門去找人。
將他認為的白姐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個遍,也沒見她影子,甚至打電話回去問遠在家鄉的孤兒院,對方說白姐沒回去過,也沒跟他們聯絡過。
會去哪兒呢?能去哪兒呢?有什麼事不能和他這個做弟弟的說?
就算他走不進她的生活,但他至少是她弟弟啊。艱難的日子一起熬過,寂寞的日子一起抱頭哭過,即便不知道她如今怎樣想,但他是真的很想替她分擔,瞭解她的苦處和難處。即便也許是一廂情願。
巨大的擔憂和失落感一直在隨便心裡盤旋不去,找到深夜仍舊沒有結果,披著月光疲憊地回了家,剛要摸鑰匙,門自己開了。
季逸林裹著大衣正要出門,見到他回來像是鬆了口氣,“你回來了。”
“怎麼了?”隨便問。
“十二點了,狼人也許還會再出來。”季逸林道。客廳的時鐘正指到十二點五分。
隨便愣了一下,意識到對方是擔心自己想出來找他,心頭暖了一暖,道,“我沒事。”他也是記得季逸林說過夜裡比較危險,才在十二點前匆匆往回趕。
“你姐姐怎樣了?”
“沒找到。”隨便低頭蹬著鞋子,沮喪地說。
季逸林正想安慰他,大衣裡面突然傳來嗡嗡的振動聲。掠影劍似察覺到了什麼波動,顫動不止。
隨便困惑地抬起頭,見季逸林神色一凜,單膝跪地在地上畫出幾道符形,拔出掠影抖出劍鋒,單手反刃,就地直插入符形正中,劍刃上登時泛出金色的光芒,如有波浪一般向四周翻卷流淌,圍成一圈金線漂浮著攔在門腳邊。
築好結界護衛隨便安全,季逸林匆匆起身道,“你留在這裡,別出來。”
“你……”隨便還想說點什麼,給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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