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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不對?”
卿遙一愣,厲聲道:“妖孽!你怎地知道?”
那人哈哈一笑:“我自然知道,這山上沒有什麼能逃過我的眼睛。你先將劍放下,我給你好好說說。”
卿遙猶豫一會兒,見他十足從容的樣子,怕他是個高手,還是垂下了劍,只是整個身子還是直繃繃的站著,握劍的手背上青筋都出來了。
那人笑道:“你說我是山神,沒錯;你說我是妖怪,也沒錯。你願意相信哪個就是哪個了。你可曉得,剛剛看到的景象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不就是夢麼。
“不是夢,是潛伏在你心底的慾望,叫我勾起來了。前一段是你最想得到的,後一段是你最怕看到的。許多來過這山洞的人見了前面欣喜若狂,見了後面驚嚇欲死,然後就變成你看到的樣子了。”
卿遙狠狠的瞪著他,眼裡滿是不信。那些人不少都是江湖上數的上的高人俠士,怎會叫這小伎倆弄成那樣?他不過是個出師不久的無名小輩,不也沒事。
那人哈哈笑道:“若叫一個吃奶的嬰兒來,就更不受影響了。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心思這般簡單?表面上是大俠,私心裡不曉得有多齷齪,真想叫你看看他們做夢的醜態。”頓了頓,那人收斂了笑容,輕輕道:“不過像你一般,經歷了至喜至悲依舊沒事的,以前還不曾見過。”
卿遙皺著眉頭,緩緩道:“為何要跟我說這些?”
那人垂下眼睛,一會兒向他招手道:“你過來。”
卿遙踟躕片刻,不知怎的還是乖乖過去了。那人拉住他未握劍的手放到自己的額頭上,道:“你覺得怎樣?”
怎樣?卿遙莫名其妙。他只是一個凡人,既不是大夫又不會法術,怎知他怎樣。掌下的面板是冰涼的,好像不是活物一般。卿遙脫口而出:“你受傷了?”
那人放下他的手,搖頭道:“不是受傷,是中了咒,被困在這個山洞裡出不去了。”
卿遙往後退了兩步,警戒道:“那最好。”
那人苦笑:“看你為了有無城犧牲自己,總以為是個菩薩心腸的,不想原來是隻長爪子的小野貓,這般不友善。”
卿遙眼睛一豎:“好心腸也要看是對誰,對你一個妖怪,要什麼友善。”
那人對他的壞口氣仿若未聞,徑自道:“我在這個地方許多年了,大約有一百年了罷?我原本真是一個妖怪的,可被那老傢伙困在這裡,莫名其妙就成了山神。什麼好處都沒有,憑什麼要我保一方平安?偶爾來幾個人,也是不乾淨的,我連吃的興趣都沒有,還說什麼只有遇見不受這法術影響的人,才能從此地脫身。偏偏多少年來只有你一個。”
卿遙聽得一愣一愣,忍不住問道:“什麼意思,我是來放你出去的?開玩笑罷,我不殺了你就算你命大了。”
那人嘆氣道:“我也認了,你也算合我胃口。我叫篆,你叫什麼?”
卿遙渾身汗毛都起來了,冷笑道:“你這人古怪,還要與食物互報姓名。你吃就是,哪來這麼多規矩。”
篆咦一聲,曉得他是會錯意了,笑道:“我不是要吃你,你可曉得為何祭祀山神要穿吉服點紅燭?我是要你做我的妻子,結合之後,我就能從這地方出去了。”
卿遙嚇一跳,道:“什麼胡話?我是男的。”
篆卻只是淡淡一笑,起身坐在床沿,向他伸出手道:“過來。”
卿遙明明不想過去的,可是雙腿不聽話,竟自己就走了去。篆把他拉進懷裡,將他頭上一支簪子輕輕拔下,一頭烏髮瀑布似的散落,篆嘆息一聲,吻上卿遙不知所措的唇。
居然就是一夜纏綿。
卿遙醒來的時候篆已不在身邊,他身上已經弄乾淨換了新衣,是跟篆一樣的裘皮衣裳,在這初夏的天氣實在有些熱。卿遙坐起來,只覺得身下一陣疼,臉都青了就是不吭一聲,默默的把衣裳拉開一點,看見胸膛上隱隱的欲痕,手一抖,又狠狠的合上衣襟。
洞口又現,裡面也不是一味的黑,香燭早就燒光了。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卿遙四下看看,篆果然不在,心裡卻莫名的有些失落。卿遙趕緊拍拍臉,他必然要走的,與他合歡不就是這個目的?如今達到了,怎麼會留。忽然又覺得自己心思奇怪,又狠狠捶了一下腦袋,他都在想什麼?走了最好,做出那樣的事,要是還在,還要勞他賞那個混蛋當胸一劍。
洞口忽然傳來戲謔的笑問:“怎麼,身子不夠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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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山神祭 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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