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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願意見到,總比就這麼不明不白地發毒癮好吧!”蕭理嘆了口氣。
莫喜撥了電話,過了片刻歐陽一驅車過來,他倒是很給面子,進了房間也沒有說些嘲諷的話,直接看了眼嚴初,隨後道:“沒見過。”
他見蕭理面色一變,就立刻笑起來:“不過沒關係,不會死的。”
蕭理道:“那你知道?”
“恩~”歐陽一摸摸下巴:“他……恩,我是不曉得啦,不過只要撐過去就好了。我想,這是開天眼的症狀。”
“開天眼?”
“每個人都有靈能體質,說不定因為什麼緣故,這能力就能夠被開發出來。只是能力高低不同,開發的過程也各異,有的人無聲無息就獲得了通靈的能力,有的人發了高燒,甚至一命嗚呼,都有過。”歐陽一拍板定案:“嚴先生這就是在熬呢。”
蕭理愣愣的:“你這是說,等到他清醒過來,他就會看到我了?”
“是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向歐陽,隨即又扭過頭去,看著身體扭動幅度逐漸變小,慢慢安靜下來的嚴初:“他……看得見我了?”
蕭理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最好的結果,就是他能夠以活人的身體復活過來。到時候不管嚴初是年輕還是老,只要嚴初還願意和他在一塊兒,他就和嚴初在一塊兒。如果嚴初不願意了,或者嚴初早就和他分道揚鑣了,那他就再一個人過。
可是……一點通靈能力都沒有的嚴初,為什麼說能看見就能看見了呢?
蕭理忽然覺得有點慌張。好像自己一直藏著,不用被人看見聽見,整個人都感覺安全得彷彿躲在蛋裡的小雞仔。但這一刻,他卻要在嚴初眼前重新曝光。
不,沒什麼好怕的……從前渾身脫光光見面也是常有的事兒……
蕭理深呼吸一口氣。
然後他往後嗖的一下,就竄進了小柴犬的身體裡。
歐陽一撲哧一笑:“你這人,想什麼呢?”他抬手把柴犬拎起來,一人一狗兩雙眼睛互相盯著,小狗片刻黯然地垂下腦袋去:“不知道,有點怕。”
歐陽一摸了摸他的腦袋,又去捏柴犬的下巴:“如果怕的話,就和我一道走吧,這個人有什麼好留戀的?”
蕭理從他手裡掙開,跳在地上,走了幾步,小爪子抓在地毯上毛茸茸的線球上,低聲道:“我喜歡他。”
“喜歡什麼的,只是錯覺罷了,能夠真正在一起,才是真的。”歐陽一道:“你們不會永遠在一起的,蕭蕭,你註定了是我的。”
蕭理聽得一愣,扭頭去看歐陽一,就見他抱著手臂,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眼裡卻閃著嚴肅的光,似乎他方才說的話並不是隨口說的玩笑,而是有根有據,命裡緣定。
蕭理訥訥道:“你……你怎麼這麼說……”
歐陽看著他,卻不再開口。
蕭理把眼移開去,半晌想要說什麼,卻還是閉上嘴,小小的身子爬到床邊,一躍上了床,在嚴初的枕頭邊上臥下。他不懂,歐陽一對他這種奇怪的執著到底算是什麼,歐陽不愛他,他從來沒有從這個自戀變態男那邊感覺到一星半點兒的愛意。有的只是捉弄戲耍吧?難道說這是歐陽習慣的表達愛意的方式?那也未免太孩子氣……
歐陽一站起來,道:“我走了。你看著吧,不會死。”
他轉過身去,蕭理忙道:“多謝你,歐陽。”
歐陽一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若是要謝我,多的是別的法子,我不稀罕一句謝。”說完摔門而去。
莫喜在旁邊嘖嘖的:“你們兩個也是,怎麼回事啊?”蕭理氣悶地臥趴下來:“我怎麼知道。”他向來猜不到歐陽一的心思。地球人都猜不透歐陽一的心思。
蕭理把腦袋枕在爪子上,扭臉看嚴初。嚴初已經徹底安靜下來,臉色紅潤,方才可怕的動靜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是他愛的男人。他這麼堅定地想著。
其實,為什麼這麼喜歡呢?甚至談上了愛?
也不知道……當初最開始,不過是因為太寂寞,嚴初又很好……一旦安頓在了一個人的身邊,就不想要離開了。從來沒有嘗試過這麼溫柔安好的日子,誰都會抗拒不了吧。
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嚴初的臉頰。
嚴初的臉微微動了一下,似乎覺得癢,睫毛在風中微微地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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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初睜開眼來。
他覺得頭疼欲裂,就好像昨天晚上宿醉,還是十分嚴重的宿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