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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洞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畫室裡的東西全都啪啪地掉落在地面,幾面硯臺還砸在了暈倒在地上的吳斟的身上。
蕭理道:“怎麼會這樣?”
“你是說……什麼怎麼會這樣?”歐陽一看看他。
蕭理摸了摸臉,半天說:“我是說,這個……也太苦情了。像拍電視劇似的。”
“哈,如果真是電視劇,過兩日那女人又能迴轉來,說不定還復活了,而我們全都是大反派。”歐陽一道:“但事實恰恰相反。我們維護的是天地至理,大道無情……人類的小小悲歡離合,在大道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從懷裡掏出一張符,隨手點燃,在空中一撒,頓時落下來幾十個黃豆大小的小人,匆匆忙忙地把雜亂的房間重新整理起來。
蕭理呆了很一會兒,片刻道:“你說,鬼和人……註定是不能夠在一起的。就算有再多的巧合和命緣,也不能夠。”
歐陽一道:“不錯。”
“那我……”
他看著地板上昏迷不醒的吳斟,吳斟的臉色和嘴唇都是青紫交加,嘴角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
他的那句問話最後還是沒有問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發現這文一直到目前為止真的是基本沒什麼人看= =
我寫的很差嗎……各位…………………………………………
嚴初生病了(一)
蕭理幫著歐陽一把吳斟的畫室整理好了,又把吳斟搬到床上,一切弄好,已經是晚上要八點鐘。他告別了歐陽一,往家飄過去。
家裡居然燈火通明。他從窗裡穿進去,就看見嚴初坐在沙發上,臉色很不好看,面前的地毯上擺著柴犬和毛絨熊。蕭理有些不明所以,飄過去鑽進了柴犬的身子,隨後站起來,晃了晃腦袋:“怎麼了你?”
嚴初一把就捏住了他的脖子:“你還知道回來!”
他的眼睛裡滿是蕭理從來沒有見過的兇悍,蕭理一時被他嚇到,愣愣地問:“怎麼了?我就是……我就是去歐陽一那裡……”
“去了多久?”
“就……就昨天,然後今天又去……你不在家裡……”
“如果這麼喜歡那邊,那你就索性不要回來!”嚴初一怒之下,手上用力把柴犬重重地摔在地上。蕭理撞在桌腳,痛得差點靈魂出竅。
“你發什麼神經病!”蕭理憤怒了。
嚴初站起來,呼哧呼哧地喘粗氣。他站著片刻,半晌又一屁股坐下去,臉上的表情帶著恍惚不自知的痛苦。“對不起……”他低聲道:“蕭理,我……”
他彎下腰去,想要把柴犬抱起來,蕭理卻一個扭身,從他的掌下扭開去。嚴初收回手按住太陽穴,片刻道:“我錯了,蕭理,我……我不知道。最近總是很累……覺得腦袋暈暈的……我,我可能病了……”
他往後仰躺,靠在沙發上,閉著眼。嚴初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沉沉的,他的腦袋彷彿帶了一塊幾千斤重的鉛鐵,讓他不能夠思考。太陽穴那裡總是鼓鼓地在漲,漲得像是千根針在刺,痛得說不出來。這個情況已經有兩天,公司裡又事忙,等他一邊按著腦袋一邊回到家,迎接他的又是一片黑漆漆的房間。
蕭理不在——或者他在,但是自己卻不知道。嚴初把柴犬抱到身前,又抱過來蕭理附身過的毛絨熊,每個房間都開了燈,時不時地去問過一遍——
在不在?蕭理,你在不在?
不在。他不在。不,無論在或不在,嚴初都看不見。嚴初恨死自己看不到,他才知道靈媒師是一種多麼好的天賦。
他不過是個平平凡凡的普通人罷了。像蕭理那樣特別的,不是他能夠擁有的。
多麼諷刺啊……在蕭理活著的時候,他只是個每天朝九晚五的平凡大叔罷了。飯也不太會做,燉蛋的時候常常忘記放水。做|愛的時候,肢體僵硬,只會拿一雙盛滿生理分泌的淚水的眼睛望著嚴初。因為買了太多遊戲和雜誌,月末的時候交不出房租,只能半夜爬到嚴初的房間裡,全身脫光光,用耶穌赴難的表情說:用身體還錢……
現在都沒了。
他看不見……
蕭理的一切,他都看不見。
嚴初心裡難受,或者真的如別人所說,得不到的才珍貴。人是不是就是這麼愛犯賤?
他忽然感覺到身上一沉,一個小東西爬到了他的肩膀,伸出舌頭舔他的耳朵。溼漉漉的,有點癢,嚴初還是睜開眼,嘴角彎出一個笑容:“原諒我了?”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