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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在眾人眼前掀起一陣風浪,隨後停在莫喜眼前。
“有沒有什麼東西?”莫喜問。
“沒有。”八哥張嘴道,語調難得的正經認真:“都很正常,家人攏在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並沒有哪家傳出哭聲。”
歐陽一道:“一定是被我們嚇走了。莫喜,你的煞氣太重。”
莫喜撇嘴:“豈不說是你身上法寶的靈氣驚走了那玩意?”
蕭理看看莫喜,張嘴又問:“莫喜,你是一隻殭屍,過來抓妖怪幹什麼?不要說歐陽一把你拎過來的,這太沒說服力了。”
莫喜咧嘴一笑:“無聊,就過來看看。”
“嘎嘎——無聊——就過來看看——”老玄扇動翅膀,嘎嘎地笑。
蕭理無語,幾人就繼續往前。很快就出了清溪村的地界,來到了樹林外的那條河流。昨天嚴初和蕭理還來玩過水的河流,此刻在暗淡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的潔淨,只是安靜得過分,水流竟似是停滯不動一般,一條魚兒也沒有,毫無生氣。
歐陽一又燒了一張符,一串腳印從這裡蜿蜒向上,一直像是攀上山頂。歐陽一道:“走吧。爬山。小心腳下。”他想了想,又掏了一張符籙,打了個響指,那張符籙在空中刷的翻個身,隨後刷刷刷自動折做了一個球的模樣,球中央空蕩蕩的空氣處卻發出了明亮的光線。
嚴初和蕭理都被這仙家法術驚到了,莫喜笑道:“別呆了,還有更厲害的手段,走吧。”
山路平一段抖一段,這座山只開發到山腰往上一段路,再向上,陡峭的路段就就只能靠人自己攀著岩石而上。好在嚴初以前也常常玩攀巖,跟在歐陽一和莫喜後面,一塊石頭一塊石頭地往上。蕭理緊緊地抓著嚴初的肩膀,大氣不敢喘一口。
好容易再走到一段平穩的山路,歐陽一道:“休息一下。”幾人環顧四周,卻見沿途而上的河流一邊,是一片光看就覺得十分陰森的樹林子,比清溪村那裡的樹林密了何止百倍,夜晚的冷風吹拂下發出颯颯的響聲,像是人低聲細語講話的聲音。
老玄扇了扇翅膀,叫起來:“有味道。”
歐陽一當即道:“進去。”
蕭理有點怕:“這麼黑?”
歐陽一道:“我有照明燈呢,這不是?”他掂了掂手裡的符咒變化做的光球,隨即光球啪地一聲滅了,在半空中化作粉末紛紛落地。眾人無語,歐陽一連忙再拿出張符紙出來,像原本似的變換了只光球出來。
“這個會沒電啊……”蕭理揶揄地說了句。歐陽一覺得沒面子,只得道:“放心,有足夠的。”一邊抬腳往樹林裡走去。
他走過去了,剩下幾人總不能留在當地,於是跟著歐陽一也一道進去。樹林裡陰冷冷的,本來就是在山頂,山風劇烈,冰寒地吹過眾人。嚴初覺得極冷,他手裡緊緊抓著桃木劍,只覺得一股熱流從他的手上升起來,一直竄進心裡,再從心裡流出來,像血液一般透過各路血管往全身上下而去,頓時一股暖意充斥著全身。
他低聲問肩膀上的蕭理:“冷嗎?”
“沒事。”蕭理搖搖頭。
他們在歐陽一的光球的照耀下小心翼翼地往前行進。腳下有些顛簸,不時有盤根錯節的樹根冒出來,冷不丁就能把人帶上一跤。土地和空氣都是潮溼泥濘,蕭理睜著一雙黑玻璃一樣的眼緊緊看著四周,防止有什麼毒蛇蟲子從樹枝上倒掛下來。
明明只是座普通的山,也明明應該只是個普通的林子,但這片樹林卻好像深山老林一般。老玄不敢高飛,那些遮天蔽日的樹枝樹葉把天空都擋住了,原本就黯淡的月光一點都傾瀉不下來。它乖乖地呆在莫喜的肩頭,也不敢再嘎嘎地叫。
歐陽一倏然停步:“老玄,你聞聞。”
老玄喙上兩個孔用力吸了吸,半晌道:“一樣的味兒。”
“味道重了?”
“重了。”
“那就是這裡了。”
歐陽一從懷裡掏出一把玄鐵小劍,這把劍看上去十分鈍,但歐陽輕輕鬆鬆一揮劍,就劈砍掉了眼前糾結著的一連串密密匝匝的藤蔓。藤蔓後是一個隱蔽的小小的只容一人彎腰爬著進去的洞。
莫喜皺眉道:“這地方我們進不去。”
歐陽一上前敲了敲山壁,片刻道:“是空的。”
“哦?”莫喜揚起眉毛,她笑了:“是中空的?那就好。”
蕭理剛想問:哪裡好了?就見到莫喜一條胳膊伸出來,那胳膊已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漲大,只聽嗤嗤幾聲,手臂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