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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還到需要暗牧的時候。

突然間，一點靈光閃過，他想到了光明聖典最後一頁。

是的；我們是暗影中的殺手；不需要憐憫；也不需要慈悲。我們所要做的僅僅是解決掉對手後；悄然離開。

當暗影覆蓋大地的時候；我們聆聽世界毀滅的聲音。

……我來到這個世界，是巧合，還是……有什麼原因……

過了十分鐘後，楚璟給本尼迪斯的對講機響了。

“紀瀾，紀瀾！”

“什麼事？”被打斷思考的大主教放下心中隱憂，舀起機器問。

“過來把你家重子領回去。”

“他怎麼了？”本尼迪斯沒有太驚訝，哪怕楚璟連只筆也舀不動，但要搞定重子，真的不花力氣。

“他掉到珠河的冰窟窿裡了，冰面太厚，他上不來，你來拉他一下。”楚璟平靜地說。

“怎麼掉下去的？”現在的溫度，珠河的冰已經有三米厚了，就是他們嚴重超載的車也掉不下去啊。

“他正好站在我們取水的爆破點上，我沒來的及說。”楚璟簡單地解釋了問題。

“好吧。”沒來的及……他是你引上去的才對吧……本尼迪斯也不好說什麼，抱著六月就下車，他不用問地方，重子的特殊靈魂波動就和黑暗裡的燈泡一樣顯眼，他一眼就可以感知到。

他趕到時，楚璟也在那裡。

他身穿軍大衣，正在和一名技術人員討論引水車的安排數量和計劃。

本尼迪斯四下一看，走到一塊無人的冰面上，伸手一拉，巨大的白色翅膀閃過，一隻快凍僵了的蜘蛛被拉到他面前。

他抖了抖身上的水珠，搖搖晃晃地向楚璟爬去。

楚璟身邊的數名警衛都舉起了槍，本尼迪斯甚至感覺到不遠處有阻擊槍的瞄準線。

“紀瀾，我的忍耐有限，管好你的屬下是合作的誠意。”楚璟頭也不抬地道，“再有下次，你領回去的，就是一道菜了。”

“子彈傷不了我！”重子對本尼迪斯道，“你放心。”

“他們壓根就沒準備打你。”本尼迪斯受不了了，“只要爆破你腳下的冰面你就直接被凍在水下了，不要丟人，走了。”

“可是那些孩子……”重子還要掙扎。

“我想辦法。”本尼迪斯看向一邊的楚璟，半晌，才緩緩道，“適可而止。”

楚璟沉默了一下：“抱歉。”

他們都清楚，沒有楚璟的默許，沒有人可以靠近那節車廂的。

☆、40新的次序

回到車廂；本尼迪斯將小孩子們賜予聖光祝福，然後黑暗閃現；將他整個人都化為一團虛影，虛影伸手，五指一個個的撫過小孩子的額頭。陰影如墨色一樣在孩子頭上暈開；然後如漣漪一樣擴散；所過之處；盡皆化為虛影，最後消失在虛空之中。

當最後一個指尖劃過；本尼迪斯切換回光明形態。

“好了；這事就算這樣結了，現在，我們來學習聖光信仰的來源。”本尼迪斯點燃脈輪；明亮的光芒頓時讓整個空間都清晰起來。

“好　……”幾個小孩無精打采地應道。

……

講課完畢，本尼迪斯觀察了一下週圍的情況。

他的心靈視界可以無距離限制的利用所有生命的眼睛觀看世界，自然也不出車門。

而外邊的情況自然是不好的，軍隊中的大卡車混巨大的人流裡，其實行動的非常慢，完全放到了普通人街時的6公里/小時，出城的群眾自然也沒有次序，道路上的人緊緊跟著車隊，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隊，雖然軍隊的廣播說掉隊了讓儘快跟上，但是沒有食物沒有水，掉下了哪還有可能跟上？

因為取水的困難，自我清潔已經成為不可能的事情，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就連上廁所都是一種痛苦。

巨大的聲音喧譁著，人們在黑夜中四處呼喊，呼喚同伴的名字，親人的名字，祈求神靈，或者搶劫，或者反抗，但大都都是慌張地跟隨前面的人移動腳步。

本尼迪斯看到一個十多歲的小男孩不小心在眾人的推擠下摔倒了，剛剛想要爬起來，就被一個男人一腳從背上踩下去，然後後面又是一個人踩上他的手，男孩痛苦地哀叫著，大喊著，但走過的人的充耳不聞，似乎已經沒人在意腳下的東西，是一具屍體，還是一個大活人。

好在這個位置離他並不遠，在他的施法範圍之內，他在男孩被踩死之前，他伸手將他拉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