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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做飯的,考試的,都給我去挖洞。不去的就等著去找媽媽治療吧!”六月冷哼一聲,豎著旗杆一樣的尾巴,高傲地去找蟲子麻煩了。
還在恢復期,力量沒有恢復的男人正在上網看最新訊息。
所以沒有蒙著眼睛,當然,這對六月來說是完全沒有威懾力的。
他飛快地落到男人頭上,用力地抖著身上的雨水,濺了他一臉:“走吧,今天我要把你埋到地下三十米去。”
男人轉過頭,看了看他,又看向窗外,難得地遲疑了一下。
“這麼大的雨,就算了吧。”
六月怒了:“你有什麼可以抱怨的?我還要冒雨回來呢!”
☆、起程
在黑暗降臨時刻,作為國內領頭的經濟大省之一,粵省就開始陷入無政府的狀態,在最開始時,就上面下答命令,安撫民眾,維持治安,但部隊只保護了大城市,對於稍微小一點的省市,就無能為力了。
極底的溫度讓幾乎所有的自來水管道破裂,在失去水源的情況下,原本二線城市的民眾紛紛想辦法湧入大城市,單薄的衣物數十件的穿在身上抵禦嚴寒,卻讓行動越發的不便,以致蟲類肆虐時小城市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原本的社會形態結構在這場史無前例的災難中轟然崩塌,無所謂秩序,無所謂道義,保命和逃命成為整個城市的主題,高速路上滿是各種車輛,有如一個巨大的停車場,卻沒有一個活著的人類,安靜的有如鬼蜮,
本尼迪斯認命地釋放著漂浮術,失去重力的車輛在後邊車輛的輕輕撞擊之下如氣球一樣被彈開,楚璟的開車技術極好,漂移甩尾什麼的,硬是把一輛嚴重超載的重型大拖車開出了賽車的速度,後邊的車隊們自然有樣學樣,五分鐘不到居然就已經在十公里開外,要知道,這可是和停車場一樣的高速路啊!
“我不覺得你這樣是對的。”本尼迪斯神色蒼白地說。
“我有暈車藥,如果你不舒服的話,可以上飛機的。”楚璟誠懇地道。
“你妹!”本尼迪斯難得地大怒,“要不是你那見鬼的想法我會不上飛機?”
剛剛這個異想天開的傢伙居然想把所有貨車放在飛機下吊著,半小時飛回羊城!真以為他的漂浮沒有時間限制啊?
“完全有可行性。”楚璟對這種不科學的事沒什麼意見,他是實用主義者,只要可以用,不會在意原理是什麼。
“將近三百輛車,我的漂浮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在第一輛車釋放法術後第二輛、三輛……等到最後一輛的時候,差不多我又可以給第一輛車續時間,在空中萬一距離不夠,你覺得他們跑的掉?”本尼迪斯無法理解。
“你不是可以復活嗎?”楚璟平靜地道。
“法力的損耗後恢復起來是需要時間的,我不是神。”
“所以我沒有堅持我的意見,前面又有車了,幫忙。”楚璟剛剛將雷達拆到了車上。
“譁”的輕響,一陣輕薄的煙霧在前邊車輛的腳下浮起,楚璟一個轉角,如打檯球一樣輕輕將其撞出了路面。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本尼迪斯持續地釋放著法術,身後的車隊各自計算著時間,法術失效之前都會從旁邊的靠近,續上法術後換另一輛車,於是,除了帶車隊回市區之外,大主教還在很短的時間內清出一條高速車道,直讓楚璟感嘆要是上個國慶假期有他在,他就不會堵在京城的高速停車場上一整天了。
當車隊最終到達五羊城外圍的指定地點時,才發現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擠進去完全就沒有出來的可能。
他們終究還是低估在市民心中影響力。
這些日子,神奇的水源,帶來溫暖的蝴蝶,還有曇花一現的太陽,都給了人們活下來的希望。
沒有人想死,沒有人想成為街道上,廢墟下的一員,他們或者已經失去親人,或者失去健康,或者失去財產,但只要還有一條命的,對黑暗都已經開始習慣,開始接受。
“謝謝。”楚璟突然對本尼迪斯道。
“那多批我幾塊地?”本尼迪斯覺得口頭表達太沒力度。
“可以,”楚璟一口答應,“但是隻有十年的使用權。”
“很好,下次你計程車兵治療時我按人頭計費!”
“……”
…
整個出城的道路已經是一片巨大擁擠的人海。
不管平時對政府有多少非議和不滿,當真正到了存亡的時刻,弱者能夠依靠的,依然只有政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