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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夫,我知道了!這真是一把驚世之劍,埃及人的金屬冶煉工藝真是厲害到讓我咋舌!”拉塔默克叫道。
吉夫走過來,未開口,拉塔默克繼續道:“直角俯視是不會看到圖特銘文的,只有你斜著看它才會出現。”吉夫拿起劍照做,似乎沒有看到任何變化。“你是不是發燒了?在吉薩中了法老的詛咒?”
“奇怪……我剛才的確看到了。”拉塔默克把劍重新放在桌上,自己嘟囔著。可是轉身離去的吉夫這時回頭也看到了異樣的銘文。
“我想你是對的。我看到圖特的銘文了。”吉夫靜靜地說。
“也就是說在有暖光照射下,以傾斜的角度看這把劍,就會看到銘文。”拉塔默克說道。
“而太陽光是冷光,難怪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看過這樣的文字。”吉夫加道。
“這真是驚人的發現!太詭異的劍了!這可是重要的考古發現啊!恭喜你!”
“別恭喜我……突然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吉
夫說道,語調突然冷淡。“我目前不想發表關於它的任何論文。這種感覺讓我不太好……它的秘密,誘惑人,卻也同樣發出危險的訊息。”
拉塔默克思索著吉夫話中的含義。
奇異的劍……
少年正在湖邊奔跑,身上的亞麻布袍子正因風而飄動著。少年的笑聲如銀鈴,在綠茵茵的湖邊獨自嬉戲。突然,一條兇惡的鱷魚從水中竄出,一口咬住了少年的腰側。
“啊……!好痛!啊!放開!”
少年從懷中掏出匕首,刺中了鱷魚的頭。
鱷魚吃痛退回水裡消失不見。
“不!”
喘著粗氣,驚魂未定。
這是剛才的一個夢。
男子坐了起來,看著地平線要升起的太陽,低吟著沒人能聽懂的話。
夢見側身疼痛——兇,意味丟失東西。
(此乃古埃及人釋夢的說法)
“蒙卡,如果能回來,請帶你的主人回家。”男子摸了摸自己光潔的頸項。那裡空蕩,沒有任何裝飾品。
既然是一把祭祀用的劍,而劍又是取自於阿蒙神廟,這樣事情就很蹊蹺了。阿蒙神的崇拜是新王國時期,在埃及遷都底比斯之後的事情。一度,阿蒙和拉結合在一起作為對太陽神崇拜的延續。古埃及的祭司們把一些重要的事件隱晦地記錄下來是很正常的。但就算是記錄隱晦的資訊,這把劍崇敬拉神而忘卻阿蒙是非常嚴重的問題。即便平常的人看不懂文字,對於崇拜阿蒙根深蒂固的祭司甚至是貴族,看到無視阿蒙的利劍一定會憤怒。這顯然不合理。但如果說這把劍鑄造於阿蒙時代之前,那麼祭司留下這把劍在阿蒙神廟是為了什麼?因為隱晦資訊的重要性已經可以使信徒們對阿蒙的崇拜有所退讓?那麼這隱晦資訊,跟圖特有關的資訊又是什麼?向南的聖城?哪裡的向南?什麼聖城?難道跟沙漠之城有關聯嗎?按照劍體上關於圖特的銘文來理解,圖特若是歷史的保護神,定會將歷史文獻儲存在某處。而他記錄的也是所有法老的故事,因為古埃及人認為,法老就是拉神的化身,生活於人間,統治人類。那麼也就是說那個聖城是儲存歷史文獻的地方?如果真有這樣的地方,那將揭露埃及歷史中人們遺失的秘密。
不過,拉塔默克更感興趣的是沙漠之城。若是兩者之間有所聯絡,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不過就這些資訊,還不足以斷定聖城在哪裡。轉念間,他想起了酒館裡那個走私文物的傢伙說的
話。他去過拜維提。也許地圖上會有所線索。
拉塔默克展開地圖,看了看拜維提四周。拜維提是今埃及境內尼羅河西岸的一個內陸小城,西方有西索山,相距幾十公里而已。不過在那個地方附近有三個大規模的綠洲和水井,即錫瓦綠洲、加拉綠洲以及希特賴綠洲。現今,希特賴綠洲附近還有一個叫拜赫賴因的城市。離尼羅河比較遙遠的城市通常都不怎麼發達,很多仍然保持著自己的文化。不過如此看來,聖城的存在是有可能的。周圍若是有綠洲的話,有城市的存在也並不稀奇。很可能這個聖城已經像亞歷山大城一樣掩埋在廢墟與荒涼之下。在沙漠中能建起宏偉的建築在拉塔默克來看也不是不可能,就像拔地而起的埃及金字塔一樣,埃及人絕對會讓人驚歎其奇蹟般的建築能力。
生命也許就是一場賭博。
試試看吧?也許此時拉塔默克和窮途潦倒的賭徒一樣,都是那麼的瘋狂,因為他沒什麼好丟失的。放手一搏,有何不可?
☆、賽烏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