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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生氣,不如說是傷心,自己辛苦忍耐了這麼多年,裝作遺忘,裝作平靜,而那個人居然早就忘記了。
所以才會一次次地去質問,希望那個人能告訴他,那是騙他的,會不擇手段地想要讓那個人想起來。
“最後他刺了我一劍,我也傷了他……然後樊非出現,告訴我,這都是幻象,他幾千年前就死了。”
突如其來的轉折讓朝淵怔了怔,花月看起來卻顯得格外的平靜。
越是平靜,反而越讓人覺得擔心。
之後的事,他已經零碎地從別人口裡知道了。
花月去了地府,但是沒能找到,於是天上地下都知道了花月在找一個凡人。
“當年他鐵了心將我趕下山,然後就發現師長都被殺了,緊接著就是洛雲山被圍攻,水雲派覆滅,有人要逃下山,他還讓人家下山後照顧我……哈,你說怎麼就這麼巧?”
花月笑了起來,朝淵卻覺得他根本沒有在笑。
“花月……”
“你說他這個人……究竟都想的什麼?”花月笑著笑著,聲音就低了下去,“總是冷冰冰的,他說他不懂情愛,我怎麼跟他說我喜歡他,他都只當我是小孩子鬧著玩,我說的話他都不信,可那個時候他卻鐵了心地把我趕下山……”
朝淵看著他。無助、茫然、脆弱、絕望……這樣的花月讓他覺得很陌生。
“我以為他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可原來……可是原來……”花月沒有說下去,“我想見他,我想問他究竟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可是我找不到他……”
朝淵嘆了口氣。因為他突然意識到,有些明明很顯眼的事情,這個人並沒有意識到。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那個人……”
“你閉嘴!”朝淵的話沒有說話,因為花月突然大聲喝止了他。
就像是突然暴怒起來的猛獸,花月的雙眼都有些發紅了,看起來相當的不理智。
朝淵張了張口,沒有說下去。
花月只是死死地盯著他,好像在防著他,怕他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
過了很久,朝淵才看到花月慢慢地放鬆下來。
“他說不定只是在躲我而已。他一直都這樣,莫名其妙地就躲起來,總是沒辦法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
朝淵愣了一下,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又一次開口:“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花月看向他。
“我不是說他會遇到什麼不測,我的意思是說,你有沒有想過……別的可能?”
花月還是沒有說話,心中莫名生出的抗拒,讓他不願去細想朝淵話裡的意思。
“那個人是不是還活著,他究竟在哪裡,為什麼找不到……你有想過這樣的可能嗎?”朝淵有些艱難地開口,“你說你去見他,他不記得你了,你很生氣,直到他傷了你,你才發現那是樊非製造的幻境。”
花月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蒼白,他似乎意識到朝淵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從一開始,這個人……其實就並不存在?”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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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死
☆、花開一夢(四十)
四十
“不可能!”
短暫而讓人窒息的沈默後,花月斬釘截鐵地道。
“我只是說也許……也許從一開始就是樊非製造的幻境,這個人從來就不存在,所以無論你怎麼找都找不到,這不也是一種可能?”
“我分得清真實與幻境!”花月想也不想就道,盯著朝淵的模樣像是會隨時撲上來的野獸。
朝淵卻沒有退縮,他只是一字一句地說下去,說著也許眼前這個人早就意識到卻始終不肯承認的事實:“三千五百年後的幻境,你不也沒有察覺到?那為什麼三千五百年前不可能是幻境?”
“不可能!要造出讓我無法分辨的幻境,即便是樊非,也需要費很多功夫,需要有力量強大的媒介才能做到,而他甚至無法完全掌控。就算那一次的幻境我無法看破,也不代表當年他也能造出一樣的幻境!”花月解釋著,不知道是為了說服朝淵還是為了說服自己。“更何況,師兄不只一次從樊非手裡救了我,你說他是幻像,說那只是一個幻境……樊非造出一個幻境,就為了保護我?”
“可是,不也差點殺了你?”朝淵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反問,“若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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