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罷了;但席澤越怎麼說也是喝過孟婆湯的主;在這種驚鴻一瞥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對許流觴生出這般強烈的好感,真真讓人不得不感嘆“情愛”一事的精妙。
許流觴的事關涉到澤九,而澤九的身份又如此特殊——都說上位者無家事,家事便是國事天下事。如今這連環扣盤根錯節,牽一髮便動全身,林天一不敢隨便應和,只得頻頻看向一旁的安樨。
相對於林天一的焦躁不安,安樨則端坐一旁,一臉沉靜地捏著高腳杯,時不時地抿上一口酒,那欠揍的模樣讓林天一恨得牙根發癢。雖然在心中早已急得是搔首抓耳,但林天一面上卻還是要表現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來,這對他的考驗實在是有些大了。
在被林天一打量的同時,席澤越這邊也在暗暗觀察著坐在身邊的幾個人。
乍看之下,似乎高大倜儻的林天一看起來更像是可以拍板決策之人,邈和茉莉行為舉止都很恭敬,而且從不搭話,看起來就像是隨從跟班。但現下細細究來,每當他丟出一個問題,對面的林天一的視線便有意無意地朝他身邊的那個白淨清秀的年輕男孩飄去。
這幾番眼神流轉之後,席澤越才算是反應了過來——這能話事的正主兒竟然不是林天一,反而是那個在知道了他身份之後依舊面沉如水的年輕男孩。
席澤越不禁在心中暗自回想國內的青年才俊,試圖將安樨跟自己名單中的人對上號,但安樨這幅模樣卻和任何一人都不大相符,而林天一的身份他卻已經認出來了——這位林家的公子哥兒當初在美國的荒唐事蹟早已如雷灌耳,也算是個圈內的名人了。
可能讓林天一這般俯首帖耳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物?
原本將安樨錯看成是林天一的新任小男寵的席澤越,此刻也不得不推翻向來的思維定勢來重新思考這個問題了。
一時間,席間的人各有所思,談話也戛然而止,尷尬的沉默籠罩其上。
安樨曲著指節在桌面上輕釦著,這個習慣性的小動作持續了近三分鐘。
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林天一大氣也不敢喘,只得一個勁地猛喝飲料,同時不禁在心中默默地為被澤九帶走的許流觴祈禱著。
終於,在凝重無比的氣氛下,安樨開聲了。
“你和許流觴,上一世有情緣未了。”
此話一出,林天一好灌進嘴的一大口飲料差點沒從直接鼻孔裡噴出來,頓時咳了個天昏地暗。
他知道安樨向來很直接,但這樣完全不帶拐彎的直接很容易會被別人當成神經病的好不好
席澤越聽了安樨的話果然驚得目瞪口呆,林天一換過了勁來剛想打圓場,誰知卻見那席澤越的臉上飛上兩朵異常詭異的紅雲。
只聽席澤越道:“不瞞您說,我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只不過他的臉皮實在不夠厚,沒有勇氣像安樨這樣直截了當地說出來罷了。
聽了席澤越的話,林天一險些一頭砸在桌子上——好吧,敢情現在精神不正常的人變成他了。
果然,精神病神馬的都是相對而論的——如果周圍的人腦子都抽了,那剩下的那個正常的人就會變成異類了。
林天一差點沒被安樨和席澤越雷得外焦裡嫩,只得狼狽接過了茉莉遞過來的面巾紙,狠狠地擤了幾下鼻涕。
“坦白地說,這件事情也沒有太多我可以插手的餘地,我現下告訴你真相,只不過是想告訴你有這麼一個機緣,可以將你們上輩子的事梳理清楚。”
安樨正色道:“但這個機緣並不是絕對的,有可能可以實現,卻也有可能受到阻礙。若屆時機緣盡斷,你也莫要心生怨懟才好。”
席家自發家之始上至老祖宗下至年輕一代,無一例外都是虔誠的佛教徒,對神鬼之說席澤越向來都抱著寧可信其有的態度,現下看安樨一語便點破了自己的心中所想,席澤越不敢託大,一改方才對安樨的錯誤認識,言語之間也變得越發恭敬起來。
“還望先生能指點一二。”
見席澤越態度甚好,在聽到這般有悖常理的事情之後還能鎮定自若,且言語中也並無過多糾纏,安樨對他的表現還算滿意,便點了點頭道:“你的名片我收下了,若有轉機自會與你聯絡。若無”
安樨頓了一下:“那便說明你無需再對此事多做糾纏,日子該怎麼過就怎麼過便是了。”
席澤越心下了然,慌忙點頭應下。
話已至此,安樨便拉起林天一起身離開,而林天一昏頭昏腦地也完全忘記了買單的事,跟著安樨走了一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