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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退他也沒讓吉羅德滿足,追過去,這次直接掀開了修上的斗篷套頭,在粗糙布料揭開的瞬間,一頭長髮披散了開來。
屬於夜晚的銀色月亮閃爍於阿索斯山區的角落,缺乏金色陽光的亮眼,卻更多了優雅與內斂,銀色,是一種奇特、超越常規的色彩。
吉羅德清清楚楚地知道,血族裡,銀髮是特倫森家族的遺傳待徵。
心臟就像是被地下那把斧頭給劈中了,失去了該有的功能,不再跳動、無法泵血、瞬間吉羅德連靈魂都消失了。
「你!」
現於陽光下的真面目其實是恐怖的,殺氣讓蒼白的臉面扭曲了,一雙眼更是被黑水暈染如同黑夜,兩顆突露的長長尖牙破壞了美好的唇形,喉嚨正咯咯悲鳴,這屬於暗夜的野獸就算中了一拳,依舊隨時備獵著。
「你……」吉羅德又吐出同一個字,此刻,就連舌頭也幾乎要喪失了說話功能。
吸血鬼猙獰笑了,趁著吉羅德發呆的瞬間撲了過去,指爪深深的刺入他肩頭,讓他逃無可逃,接著嘴顎一張,獠牙就要往那擁有香甜血味的頸動脈咬噬而去!
「忘了我的血對你而言是毒藥?」吉羅德喃喃提醒。
吸血鬼僵住,就在利牙即將咬穿敵人脖子的那一刻想起來,沒錯,神御騎士們都注射過抵禦吸血鬼的特製血清,吸血鬼若是喝了他們的血,會失去行動能力,讓對方予取予求。
可惡!
吸血鬼憤慨不已,收手爪,猛然間朝後騰空到好幾公尺外,轉身要逃開,另外去找些有用的武器,比如說自動型散彈搶或是反戰車榴彈發射器之類的,好一舉爆掉吉羅德的腦袋。
吉羅德哪容得了他逃?一把抓住吸血鬼後領把人給拉回來,吸血鬼回頭揚爪,想截斷對方手臂,吉羅德鬆手,吸血鬼趁這空檔往前又跑,才跑了幾步,後頭龐然大物撲撞過來,衝勢讓兩人滾到地下翻了幾翻,滿身的塵土。
吸血鬼後背整個被高大的騎士給擁住,那就像是由加利樹被一隻大而笨重的無尾熊攀附,根本甩不掉人。
「放開!」吸血鬼大叫,扭著腰要脫身。
吉羅德不放,緊抓的這人就算又露出狂亂的吸血鬼面目,也依舊是他最珍愛的一朵玫瑰。
「你、你這可惡的騎士豬玀!你再不放、我一定會殺了你,掏出你的心臟給野狗吃,把你的屍體吊在倫敦鐘塔上風乾……」
罵的人急了,都忘了自己擁有貴族頭銜,一徑學著市井無賴在咒罵。
吉羅德搖搖頭:「我說過你的嘴不應該用來咒罵,而是該用來親吻、愛撫,在情人的懷裡說著愛語……」
親暱低語,因為前來攻擊的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愛人;而麥倫之所以出現,是因為他瞞著凱利獨自前來想教訓、不、應該是要殺了眼前這個曾對他輕薄無禮的壞蛋騎士,並且拿回母親的遺物。
麥倫怨恨扭頭瞪著後面的人,杏核形的眼眶裡醞釀起風暴,但是,吉羅德不理會他慍怒,強力將對方翻轉過來,找著他的唇吮吻。
如同晨光前半綻的花瓣,薄薄的唇透著冷涼脆弱,微露的撩牙雖然扮演著花莖上的危刺,卻對大膽表露愛意的人起不了任何的威嚇。
「唔!」不許吻!吸血鬼的嘴被奪去了說話的功能,只能睜大眼怒瞪。
騎士飢渴太久了,曾在神前發誓要聖潔己身的他,此刻心底只有一種猥褻人的喜悅,懷裡是他垂涎許久的美酒,身為一個健康又正常的男人,他還能做些什麼呢?
明知這人被歸類於魔鬼的親屬,他也想陪著墮落下去。
咬著對方的唇,一遍又一遍,偶爾停下動作,卻只是為了重新開始咬吻,想借此確定對方活生生在自己懷裡,而不是夢幻般的幽靈。
直到冷漠的唇浮起血色,才讓他有了這是真人的確定感。
「是你……真的是你……」詠歎調的噓息細語。
「對……是我……放、不許……」
趁著對方偶爾的鬆口才得以吐出隻字片語,麥倫真的很想反咬幾口回去,卻又怕咬破對方,因此而沾上最最討厭的騎士血,反倒讓自己再次中毒。
吉羅德怎麼可能放?親吻喜歡的物件是人的天性,而唇與唇的交接是兩人身體最最貼近的距離,所以,蠻橫的用舌頭撬開那死守的牙,汲飲秀唇裡隱藏的甘芬,強硬勾著對方舌頭跟自己一同起舞.
愛情,從來就是兩個人的事,少了一個不成戲,多了他人就會引起紛爭。
吸血鬼極力要抗拒,對這人他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