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最終將他縛在這裡抽打的人。
不要讓我逃走,恢復自由身,否則我絕對要親手殺了你。
姒璧就在仇恨之中,昏昏沈沈睡去,過堂的風嗚嗚的響,他也沒有聽到,這是個寒冷的夜晚,尤其是對一位被連續折騰好幾天,吃不好睡不好,還捱打的人而言。
第二天清早,陶熊起床,想起他將姒璧綁在大堂,就過去探看,發現姒璧沒有回應,一摸他手臂又燙得嚇人,陶熊急忙將姒璧的頭抬起,姒璧已經昏迷不醒。
一大早,身邊並沒有奴僕,陶熊只得自己將姒璧解下柱子,也沒做多想,就背進自己寢室,把姒璧安置在自己睡覺的毯子上,還拉條熊皮給姒璧蓋上,做完這些,陶熊才在姒璧身邊坐下,看著昏睡的姒璧。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從第一次將姒璧綁在木樑上,陶熊便對這位年齡相仿的少年印象獨特,後來雖有戲弄他的行徑,但也並無惡意,直到昨夜,被姒璧的不馴惹惱,才生書幾分惡意,抽姒璧鞭子,並將他綁在大堂過夜。
自己對這人的情緒與行徑如此怪異,陶熊也不細究,他的性格在幾位兄弟裡屬於比較特殊,生性不羈,而且這種不羈掩埋在內心深處,鮮少會流露出來。
姒璧在生病,來勢兇猛,神智不清,有時候會說胡話,有時候還會低泣,而且渾身燙得驚人。
陶熊一開始覺得姒璧是受風寒,給姒璧裹熊皮,還讓奴僕燒碳火,後來又覺得他是被綁大堂時,遇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還請來部族裡的巫醫幫姒璧驅邪,在姒璧身上塗草藥,灌他喝些古怪的藥汁。
“六公子,這夷人母家的神明願意保護他,他沒事了。”巫醫折騰一夜,收拾藥箱與神器跟陶熊辭別。
陶熊走至床邊看姒璧,見姒璧睡得很沈,額上冒出汗水。陶熊從不細究花族的祖先是否真的會庇護他的子孫,他對神明之類並不瞭解,何況姒璧還是理方的人,即使有神明保佑,想來也該是理方那邊的神明啊。
幫姒璧將熊皮裹好,陶熊摟姒璧入睡,姒璧突然病得差點沒命,也著實將陶熊嚇懵,先別說自己本就沒取姒璧性命的念頭,何況姒璧真被自己害死,父親那邊也實在不好交代。
花之紀痕 第三章 夜遁陶城
姒璧病重,恍惚中似乎回到理方,卻被理方姒城的門衛攔住,死活不給他入門。
我要見我父親,我是五公子啊,你們不認得我了嗎?
姒璧跟門衛爭辯,卻被大力推出去,跌落在城牆一側的河流裡,姒璧慌亂的在水中掙扎,胡亂抓動的手突然被人握住,將他拉出水面。
孩子,別回去了。
握姒璧的手很柔軟,手主人的聲音也很溫柔,讓人懷念,即使看不清對方的容貌,但姒璧的淚水卻忍不住湧出。
孃親,那我去哪裡呢?
姒璧擦著眼淚,此時他彷彿回到年幼的時光,他的孃親尚未過世,常常拉著他的手安撫他。
回大父(祖父)家去,你父親庇護不了你了。
女人的聲音是那麼溫軟,充滿憐愛。
孃親,大父家在哪?
姒璧不解地看向他的母親,去見他母親背過身去,將手指向前方,那個方位,正是姒璧前來的方位。
不要,我是理人。
姒璧很愕然,他知道他母親是花族人,卻從沒想過去花族尋找庇護。
孩子,去吧。
女人的手再次指向前方,她的身影逐漸的淡化,最後飄渺無影。
“孃親。”
姒璧慌亂地喊叫,手胡亂抓著什麼,倒真的給抓到一隻手,便也就驚醒了。一醒來,見到一張熟悉且厭惡的臉,也意識到自己錯抓對方的手,立即丟開。
陶熊抬手,姒璧眨了下眼睛,似乎有些怯意,但陶熊抬起的手並不是打向姒璧,而是捂住姒璧額頭,動作還很溫和。
“燒退了,巫醫果然能通神。”陶熊喃喃自語。
姒璧此時完全愣怔,他不清楚自己怎麼會跟陶熊躺一起,而且此時腦子也一片混亂。
姒璧想掙扎起來,這才發現自己渾身發軟,也隱隱記起,自己被綁在大堂上,後來昏昏沈沈睡去。這樣想著,姒璧急忙去動自己的雙腳,果然有木枷夾住,先前發生的一切,壓根就不是夢魘。
“你答應不逃走,我就取下木枷。”陶熊見姒璧還在做著掙脫木枷的徒勞無功動作,心裡好笑又無奈。
姒璧這回很聽話地點頭,他心裡倒不是真的要守承諾,而是此時即使陶熊要他認當他奴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