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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出木牢,更換衣服,姒璧原本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等帶到陶熊寢居,發現這裡有些眼熟,且居所裡的僕從還私下交談說什麼假玉璧;姒氏公子;當奴隸之類的話,姒璧聽得懂花族語言,頓時驚慌,他摔開在場的僕從,逃出院子,剛出堂室大門,卻突然被一人摁倒在地,那人力氣很大,制住姒璧還發出輕笑。
覺得這笑聲十分耳熟,姒璧抬頭,果然看到一張屬於陶熊的臉。
“聰明點就別想著逃,你逃出大院,也不過是死路一條。”陶熊按住姒璧的雙手一點沒鬆開的意思。
姒璧很想掙扎起來,但好幾日被關牢裡,飲食不周,壓根使不出力氣。陶熊制住姒璧不放,並不是圖個樂趣,他按住姒璧時,身邊的侍從急忙拿來一件木枷,枷住姒璧的雙腳。
防止奴隸逃走,又不想將他日夜關牢裡,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被木枷枷住雙腳,姒璧因震驚而痴呆,完全無法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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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雙腳被加上木枷,姒璧狂暴了一天,又是掙扎又是嘶咬,可憐攔抱他的奴僕不是被他抓,就是被他咬,連陶熊也不放過,姒璧死扯住他腕子,咬得更是狠。陶熊掙脫後,挽袖子看到鮮明的一排紅牙印,簡直是在制服一頭猛獸。
“拿繩子,縛柱上。”陶熊讓一位奴僕協助他壓制住姒璧,讓另一位奴僕去取繩索。繩索很快取來,將姒璧捆在大堂木樑下。
也不知道是鬧累,筋疲力盡,還是被縛得結實,動彈不得,終於放棄掙扎。姒璧自被縛住,便安靜下來,只是用一雙大眼怒瞪陶熊。
“野性越大,越需要馴服,你是想挨鞭子嗎?”陶熊抱胸與姒璧對視,他顯然也有些惱火。
姒璧仍是瞪著陶熊,眼裡怒火中燒。他並不肯開口說話,即使陶熊每句話他都能聽懂。
“去取鞭子。”陶熊示意身邊人取鞭子,並捲起自己袖子。
奴僕很快取來一條鞭子,遞給陶熊,陶熊揚鞭,“啪”一聲惡狠狠抽在木樑上。在鞭子飛向自身時,姒璧閉上了眼睛,結果卻沒感到疼痛,又瞪開眼睛,看向陶熊。
陶熊只是失手,第一鞭並沒打中姒璧,他使鞭子顯得很生疏,想必平日不曾用過,不過抽第二鞭時,就結結實實打在姒璧身上,姒璧沒防範吃這麼一下,疼得叫出聲。
陶熊屬於一旦決定去做的事情,便不會敷衍,正如他決定給姒璧些教訓時,他結實抽上姒璧五鞭子,姒璧袒露的手臂留下鞭子抽打過的血跡。
想來姒璧在理方並沒吃過什麼苦頭,也是嬌生慣養,挨完陶熊的鞭子,眼裡溢位淚水,雖然怨恨的眼神並沒更變,怨恨之情更為濃烈。
“姒氏送來假玉璧贖你,按說應該將你殺掉,不過我父親念你母家是花族,留你一條命罷了。你以後是我的奴隸,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準忤逆,否則,敢違命一次,我就抽你五鞭子,違命第二次就十鞭子,由此遞加。” 陶熊收起鞭子,一字一句的跟姒璧交代,他逼視姒璧的眼睛,要姒璧好好記著。
“我哥既然想借你們的手殺了我,為什麼不乾脆點把我殺了!”姒璧是位養尊處優公子,哪曾遭遇過這樣的遭遇,悲憤地大喊。
“我死也不給你當奴隸,你打死我好了。”姒璧倔強地別過臉去,大有任由陶熊抽打個痛快的意思。
“既然是這樣,也就只能讓你活著了。”陶熊這回倒是笑了,大概抽了姒璧幾鞭子後,他氣也消散。
陶熊讓奴僕去取食物,經姒璧這麼一鬧,天近黃昏,填飽肚子要緊。
也就這樣,姒璧被捆在大堂柱子上,渾身被繩子捆得痠疼,何況又挨鞭子,手腳上還有地方在流血,一旁,陶熊在用餐,食物很豐盛,飯菜香氣瀰漫,他吃得津津有味。
吃飽喝足,陶熊進寢室休息,大堂燈很快被服侍陶熊的奴僕熄滅,姒璧在黑暗中獨處,過堂的風呼呼直叫,冷得人打顫。
姒璧痛苦不堪,他從沒捱過這等的苦楚,即使被關在木牢裡的那些日子,都不至於如此難堪。在無人的大堂裡,姒璧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絕望,即使在木牢中,他也未曾如此絕望,當時想著最多不過是死,可成為奴隸,落入這個花族男子的手裡,日後只會有無盡的恥辱與折磨,可見死倒是個好的歸宿,難怪這惡人說要讓自己活。
姒璧此時並不特別怨恨自己的兄長,他此時心中恨不得嘶咬下皮肉的人,並不是他的兄長,而是這個抓獲他,讓他在木牢裡受折磨,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