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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璧哭,又見身邊只有姒璧一人,知道是姒璧救了他,他摸索姒璧的臉龐,想幫姒璧擦拭淚水,無奈他手舉起有落下,疼痛讓他難受,而大量失血讓他失去力氣。
陶熊不在說話,姒璧急忙出帳篷,將白日熬的粥加水熱下,端進去喂陶熊。此時帳篷裡已經點上油燈,陶熊見到姒璧只穿著單薄的衣服進進出出,又見他身邊堆放姒璧的外衣,便猜測姒璧曾脫去衣服,用身體溫暖他。
姒璧喂陶熊,陶熊幾次開口想問點事,姒璧都制止了,他彷彿知道陶熊想問什麼,自言自語說:“怕遭陶嬰暗手,我二舅已經帶領軍隊離開,我揹你到林叢,這裡很安全,你養好傷,我們再去虞城。”
陶熊點頭,他現在只能去虞城,他挨這一刀,心灰意冷,一向內斂的兄長,竟讓人當著陶城客人的面捅殺他──只是沒成功,可見再不念往日的一絲兄弟情意。
餵飽陶熊,兩人仍在一起睡,睡至天明。
陶熊實在傷得很重,在之後四五天,他時而昏睡,時而醒來,因為身體太虛弱,以至無法動彈,這期間還發燒,燒得意識不清,險些命懸一線。姒璧懂不少草藥,而且這都是些能救人性命的草藥,也多虧姒璧,否則陶熊不僅不能活著抵達虞城,而且將殞命半路。
凌晨,陶熊的燒退去,身體也舒適許多,見到縮自己身邊疲倦睡去的姒璧,想到姒璧這幾日的辛勞,陶熊很是內疚與心疼。陶熊將姒璧攬向自己,低頭親姒璧的髮絲與額頭。姒璧醒來,急忙抬手去摸陶熊的額頭,燒退了,姒璧舒口氣。
“姒璧,我活過來了。”陶熊知道自己身體的情況,他此時狀態很好。“嗯,燒退了。” 姒璧呢喃,他摟住陶熊的是臂,將頭枕陶熊肩上。陶熊的手摟上姒璧的腰,想將姒璧拉得更近,兩人胸口幾乎貼上,姒璧身手攔住,低聲說:“你腹部有傷。”
“我現在很想抱抱你,讓我抱一下就好。”陶熊很固執,姒璧只得聽從。陶熊將姒璧抱入懷裡,姒璧小心翼翼不去碰觸陶熊的傷口,兩人只有胸口貼在一起。
“姒璧,沒有人會為另一個人這麼做,我是指你這幾天這樣照顧我,除非。。。。。。”“除非什麼?”姒璧問。陶熊低笑,說得無賴:“除非一個人深愛著另一個人。” 姒璧掙扎開陶熊的懷抱,低頭說:“你別胡說,才不是。”陶熊知道姒璧不肯承認,而事實上,陶熊自己也理不清自個對姒璧的情感算是什麼。
陶熊將姒璧拉住,姒璧溫順躺在陶熊身邊,兩人再次沈睡。這段時間,陶熊經歷一場大劫,姒璧也陪著累死累活。
之後兩天,陶熊康復得特別快,這也使得陶熊夜裡有精力戲弄姒璧,他會愛撫姒璧,親吻姒璧,姒璧一向不配合,不過姒璧怕掙扎中碰觸到陶熊傷口,只得接受。
陶熊是個病人,也只能挑逗姒璧,並不會做出讓姒璧不能接受的事情,自此, 兩人間的關係,比往日都來得親暱。
十來日後,陶熊能夠行走,姒璧想食物就要吃完了,何況他們最好早點去虞城,就和陶熊商議上路。陶熊很贊同,他覺得住深林裡不安全,最終還是要去虞城,何況姒璧也回虞城。
兩人上路,陶熊手持木竹仗,每走段路,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日的路程,他們走了兩日。
當姒璧攙扶陶熊,站在虞城城門下時,兩人心情各異。
虞桑出來迎接陶熊,陶熊見到虞桑也只是無奈苦笑,他現在只是一位被放逐者。
抵達虞城,才知道陶嬰曾派來使節宣佈陶熊是罪人,要虞城不得收容。虞桑早將陶城發生的事情說予虞主聽,虞主並不擔心收容陶熊會惹來麻煩,虞城比陶城強大,陶嬰壓制不了虞城。
在虞城,陶熊與姒璧分開居住,姒璧經常跑去看陶熊,總是親自給陶熊端藥。陶熊在虞城得到很好的照顧,五六日後,陶熊就已能像個正常人那般活動。虞桑就在此時前來見陶熊,告訴陶熊陶城裡的人都很為他不平,如果陶熊想借虞城的兵力打回陶城,他願意幫忙跟虞主說情。陶熊默然,許久才回:“我當初求救虞城,只是為了讓陶城族人免遭戰火,那是我的初衷,我不會為了自己的私慾,去陶城再點燃一把火,將所有人捲入戰亂中。”虞桑搖頭嘆息:“你這樣子,難道永遠不想回陶城了嗎?”陶熊仍是默然,他知道他被驅逐了,這種感覺並不好受,驅逐他的是往日交情很好的兄弟,而離開的是自己從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虞桑很敬佩陶熊,虞桑將陶熊的話告訴虞主,虞主也稱讚陶熊是位賢人,虞桑乘機幫陶熊提婚,並說大戰前他已經許諾過陶熊,虞主不介意,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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