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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正搖頭晃腦的趴在窗戶上看的津津有味,一下子就被一個身影抓了進去,然後窗戶就被關上了,就聽一氣急敗壞的女聲叫道:“你個呆崽,讓你睡覺不睡覺,大半夜的瞎看什麼!”
“媽媽,那個花轎後面跟了好多飄在空中發光的叔叔阿姨啊,他們還跟我打招呼了呢。”小孩兒懵懂無知的聲音。
“你這衰崽,亂說什麼呢,快睡覺。”那女人聲音一下子亂了,呵斥了一聲,轎子抬的遠了,後面的聲音也聽不大清,接著空氣中就傳來好幾聲“啪”的門窗關閉的聲音,林長思無奈一笑,看樣子許家屯的人怕是怕,卻還是改不了那八卦的心,明明害怕,卻還是要趴在視窗偷看,估計那小孩的話把那些偷看的人嚇的不清。
林長思悶笑一聲,之後心裡也有些打鼓了,從小就聽別人說,小孩子出生沒多久,火眼高,容易見鬼,所以才有半夜小兒喜歡夜哭,是因為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嚇著了,安撫收驚了就好。那小孩兒說有飄著發藍光的叔叔,林長思一驚,嚇得趕忙放下了簾子再不敢亂看了。
林長思靜下來才發現,許家屯這一晚上確實安靜的嚇人,冬天的山裡連風都沒有了,而且他們這個村都是種地幹什麼的多,幾乎每家每戶都養了看門狗,有的還不止一隻,平常夜晚都愛嚎幾聲,今天夜卻安靜的嚇人,似乎狗遇到這樁陰婚嚇的縮在了窩裡,不敢放肆。
林長思搓了搓冒出雞皮疙瘩的胳膊肘,安安分分的呆在花轎裡不敢再亂想。
一行人又趕了幾里路,在靠近林莊幾百米的地方遇到了接親的隊伍,雙方安靜交涉了一會,穿著白衣的青年男子們便接過了轎子,紅衣的送親人都換成了白衣的接親人,吹嗩吶的也換成漫天撒冥幣的,以道謝大晚上借道迎親,也大方感謝這一路護送過來的異界人士。
如果林長思現在敢掀開轎簾看看,就可以看到許多泛著藍光的人飄在空中,貪婪的搶奪著天空中飛散的冥幣,他們劃過的痕跡,留下一道道絢麗的藍光。
等隊伍進了林莊,林九爺還有林莊的眾人早就在門口等候了。
林莊的圍牆上都掛上了白色的布簾,隔十米就掛了一盞白燈籠,上面映著“囍”,大門上也掛了白簾子,大燈籠,還垂了長長的白色流蘇,墜了貓耳鈴鐺,風一過,鈴鐺被吹的叮噹直響,清脆悅耳。
大門前的兩座巨大的石雕兇獸的眼睛用一道白布遮了起來,一邊還放了兩個紙紮的金童玉女,臉上都塗著厚厚的紅色油彩,笑的好不詭異。
可能是林莊這邊的習俗,冥婚林莊的人都穿著白衣,七八十多歲的林九爺也是一身白衣,不過他精神不錯,反而顯得精神奕奕。
林長思剛被扶著下了轎,懷裡就被塞過來一隻尾毛光亮的大公雞,雞脖子上繫了大紅綢子,有人過來把紅綢的另一端系在林長思腰上,又細心叮囑這大公雞是用來代新郎拜堂的,千萬給抓牢了。
林長思聞言手一緊,懷裡的公雞被抓的一聲慘叫。
XOO的,還能不能更坑點,竟然讓他和一隻公雞拜堂成親。林長思心裡瞬間湧起無數國罵,嘴裡忍也沒忍住,冒出一聲“靠”。不過聲音不大,被蓋頭遮了,沒幾個聽見。
在許家屯這一帶地區,婚娶時新嫁娘過門都是要背過門的,沒了林千里,自然是和林千里關係最親近的來頂替,林氏一脈只剩了林九爺一個,自然是林九爺來背,林長思本是不肯,林九爺一皺眉林長思只得無奈妥協,好在林九爺雖然七八十多歲了,還是老當益壯,背林長思這一個小豆芽還不成問題。
林長思一進門,外面便放起了大煙花,噼裡啪啦,吵雜一片。林長思抱著個公雞在司儀的高聲中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抱著公雞一起送入了洞房。
作者有話要說:
☆、陰婚 (下)
林莊只在外面鋪了白,莊子裡還是如同平常婚嫁一般都掛的紅綢布,新房裡也是如此,擺設傢俱都是大紅為主。
林莊彷彿與世隔絕了一般,不僅莊子裡的建築還是幾十年前的翹角樓,琉璃瓦,青石板,屋裡裡面擺設也是古色古香,那些老式的傢俱基本只有在電視機裡才看得到的東西。
房間很大,窗戶還是雕花格子雙開的,內室裡還放了屏風,屏風上繪的是一些水墨花草,還有一張老式古典的實心紅木床,床架上頂了紅罩子,垂了長長的紅色流蘇,用金色的鉤子把帳簾掛了起來,床上鋪蓋都是龍鳳繡被,上了金色絲線,擺了兩個鴛鴦戲水圖案的漂亮瓷枕,床下還有一層高高的臺階,鋪了羊毛的墊子,赤腳踩上面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