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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打擾了他正在拋物線至高點上的興致,於是他很不高興地收起幾件工具,轉向他的助手。
“知道了,”他板著臉,但可笑的是,從他的角度不得不仰視她,“你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接下去你想幹什麼,自己去辦吧。”
“什麼?!”那年輕女子顯得又驚訝又惱怒,她原本也算個美人,可惜被太過扭曲的情緒破壞了很大一部分美麗,“您答應過我,在事成之後……”
“你這個笨女人。”他不耐煩地打斷了她,“難道你真以為,我們的交易做得成麼?你要我幫你得到那個人的愛,那麼你想過沒有,愛是能夠用手段贏來的麼?你要感情這種東西,一開始就應該自己去爭取,就算爭取不到,也只是無緣,怨不了任何人。你自己笨到了為這種理由被別人利用的地步,當然也不怪別人。”
“你……”
“好了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如果你想要重新用自己的魅力去贏得他,我也不管了。”他無視了她的錯愕,飛快地把話甩給她,將幾件閃著金屬光澤的器具放進衣服口袋,然後飛快地鑽進了空間通道。
他在那個通道里飛快地穿梭,然後感到快樂的情緒像吹氣球一樣,快要讓他浮起來了。
他這可不是在為哪個愚蠢的官僚機構工作。當然了,名義上他是薔薇教團的教育理事,但他不認為自己就只具有管管那些不懂事的少爺小姐,把他們空空如也的腦袋填滿的才能。沒錯,他不聽命於元老院,也不受仲裁會的監督。他效勞的,是這個薔薇教團真正的權利頂峰,是凌駕於所有權力制衡之上的集權團體,也是整場薔薇聖禮的主持人,是所有戲碼的編排者。
在那些誇誇其談的文獻裡把那個機構稱為特別會議,當然他也不知道這個會議究竟是什麼機構,由什麼人組成。他只是為能夠達成他願望的人辦事,忠誠之類的詞早就被時代拋棄,只有那些愚蠢而僵化的貴族才會掛在嘴上。
現在他的願望就要達成了。想到這一點,他頓時覺得腳步輕快了不少。
他的腿早在九歲那年就因為一次實驗而萎縮了,準確點說,他全身的骨骼都受到那次實驗的影響,之後也沒長高多少。但是那都不重要了。
他的出身並不高,不像那些他嗤之以鼻又深惡痛絕的貴族一樣,有那個閒錢把一位殘廢的家庭主婦常年供養在家。所以九歲那年,他那既要在工廠掙錢養家又要擔負全部家務的單親母親被機器軋斷了腿,因沒有錢治療而落下終身殘疾後,他就發誓要治好母親。當時他自學了許多魔法,至少很多甚至貴族孩子都不知道的事。例如可以用魔法移植骨骼和肌肉。
這在當時是被禁止的,因為這種魔法的危險性很高,而且移植的來源也總是個麻煩不斷的事。但是他不這麼認為,他堅信這種禁令只是膽小怕死的貴族們用來保護自己既得利益的工具,他看不出來為自己母親治療腿有什麼應該被禁止的。他打心眼裡看不起那些為了怕麻煩而斷絕別人希望的傢伙。
他那年只有九歲,卻擁有非同一般的膽識。他去殯儀館偷了一具剛去世的女性屍體,準備用作材料。
結果顯而易見,九歲的孩子根本不可能負擔那樣的魔法,何況由於沒有錢上學,缺乏專業訓練,他的實際操作錯誤百出。
他的一部分骨髓受了傷,保下性命已是萬幸,但是這不但意味著他的身體不會再長,還伴隨著長期的肌肉萎縮症狀。這之後,他的母親傷心欲絕,不久去世。
最糟糕的是,這場災難不但毀了他的身體,也讓他的行為徹底曝了光。偷盜屍體是嚴重違法行為,他的下半生按照常規,已經比他的骨骼還要毀得更糟糕。
但是他最終沒有受到司法制裁,因為教團發現了他的才能,把他收歸門下。
自那之後他就把自己的不幸歸結於錢,但是在他十歲正式到羅斯查爾德上學前,他還沒有把這一切歸罪於貴族。
想起那年發生的事,他就忍不住攥緊拳頭,指甲嵌入面板也毫無自覺。不過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他終於可以報仇雪恨了。
他頗驕傲地檢查了一下口袋裡的幾件工具,都是小東西,平日裡他閒著沒事幹自己開發的小玩意兒。沒有人知道拉塔託斯克先生的小發明,它們都只為今天而準備。
他的心情上升到了一個高度,於是他大步衝進那個佈置成猩紅色的華麗囚室。
作者有話要說:》黑人頭像:利物浦是靠黑人奴隸貿易而發展起來的海港,所以那裡至今掛著一個黑人的頭像,以紀念黑人為港口發展作出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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