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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這種痛苦甚至感染到了蹴雪,讓他的心臟也有了被碾過的錯覺。
“…長秋”蹴雪並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只是想呼喚眼前人的名字,好像這樣能讓彼此都好過一點。
長秋沒有理會蹴雪,輕輕的站起身,接著退後一些,拉開與軟榻的距離。蹴雪擔憂的目光一直追隨著長秋,當他驚覺到長秋的用意時長秋的左膝已經跪在了地上,趕在他放下右膝之前,蹴雪飛速下地,一把抓住他緊握衣襟的手。
“男兒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幹嘛這麼作踐自己!”
“我早就沒有父母了,他就是我的天地。”長秋的眼睛還是沒有焦點,不知道現在支配他說話的到底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靈魂。
長秋夢囈般的低語很輕,卻幾乎震碎了蹴雪的胸口,如果他現在說能以一命換寒竹一命,他毫不懷疑長秋立刻就會自刎在自己眼前。蹴雪當然知道長秋和寒竹兄弟情深,卻沒料到他們之間的羈絆竟然到了如此絕決的地步。
猛然間,蹴雪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眼前浮滿寒竹和長秋的樣子,從幾個月前的柳巷初見開始,寒竹看長秋時獨有的溫順以及長秋遙望寒竹時寵溺的縱容此刻都異常清晰的展現出來。
怎麼會?蹴雪在心裡問自己:我怎麼會到現在才發覺,怪不得流楫總說寒竹和長秋讓他覺得彆扭卻又熟悉,原來和流楫與自己一樣,他們根本就是一對!
這下,蹴雪也不再費勁扶長秋,反而一屁股坐在長秋旁邊,望著門外一地的月光,說:“還說是朋友,到底還是沒講實話。周…,長秋,林寒竹不該騙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苦痛成就你的悲傷,而你的悲傷才是我的苦痛
21、第廿一章 。。。
長秋就這麼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看完蹴雪給他的那本手抄的書。書上面的字跡是蹴雪的,而內容就是他小時被師傅硬逼著背下來的《問經》,他當時肯定沒想到兒時死記下來的似懂非懂的口訣現在卻指示著一個人的生死存亡。
蹴雪側頭看著長秋,他此刻的唇色已經接近膚色,長長的睫毛茸茸的反射著燭光,還真是個好看的孩子,事實上,也的確還只是個孩子。
“我看不懂。”長秋疲憊的把頭枕在軟榻上,似乎看完這本書已經消耗了他全部的體力。
蹴雪知道長秋在自欺欺人,但他不能就此敷衍,有的傷疤就算再殘忍也得揭開,於是蹴雪也靠上軟榻,說:“長秋,我和流楫一直欠你和林寒竹一個解釋,關於打脈你們只知道它能帶來的好處,卻完全不知道所要付出的代價。
“人體的經絡與自然造化相輔相成,一年有十二個月,一日又有十二時辰,而我們的經絡也分為十二支,在記憶體在於臟器之間,在外又表現在四肢肌體之上。我們透過經脈將內息與外力融通起來,所以你們練武之人要想真正達到人招合一的境界,就一定要先開啟你們需要通順的脈絡。脈和五臟六腑一樣,也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武功心法和套路不同,所需求的經脈也自然不同。
“我雖不會武功,卻能透過武功心法和招式斷出各家功夫所需開啟的脈絡。另外,經脈與穴位不同,它們時隱時現,具體位置也因人而異,而普天之下知道如何探出個人經脈所在的人,恐怕就剩我了,這也正是你們掌門找我來的原因。
“但是,拋開打脈對於激發身體能力的好處不談,這樣做畢竟改變了內息執行的天然路徑,所以要想在開脈後還能繼續順利的生存下去,就必須要斬斷被開啟的那一脈所牽扯的人體的需求,也就是要剋制自己在某一方面的本能,否則與之相通的內臟就會受到巨大的損傷,日子久了連命都保不住。不同屬性的經絡在打通前束縛的能量也不盡相同,越是常人無法把持、難以控制的行為,其脈絡在打通後能激發的能力就越大,可一旦破了戒條,帶來的損傷也就越可怖。”
長秋仍舊閉著眼,說:“我和哥打脈還不足一個月,可我今日見他的樣子已傷及臟腑,如按蹴雪兄所說,他練的劍法要開的定是一條非常重要的脈絡,既然你明知他如果處理不當會有多嚴重的後果,那你為何不早點提點他,反而眼睜睜的看著他莫名其妙的成了這副樣子。”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該早些把話說清楚。只是我起初以為你和林寒竹是為了練功不擇手段的武痴,所以並沒打算管你們的閒事,直到周右使把你們打脈的真正原因告訴我,我才知道你們不過是替師報仇,根本就不知道其中利害,只可惜那時你們已不願再聽信我,而我也是泥菩薩過河。
不過那時我也有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