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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棲和林魁明顯一顫,師傅的表情也變得十分複雜,回頭看了周棲和林魁一眼,半天才為難的開口道:“這,恐怕你們乾爹不以為然啊。”
聽到這話,寒竹和長秋心頭不禁一熱,周棲和林魁原來一直不願意出手幫忙,這算不算是他們在保護自己,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希望這件事情發生呢?
寒竹轉向林魁和周棲:“兩位乾爹,我和長秋早一日打通經脈也就多一份勝算,所以懇請您們出手相助。”
像以往很多次一樣,當要做些重要的決定時,林魁看周棲臉色,而此刻的周棲面色平淡,直直的望著長秋。長秋明白周棲的意思,點了下頭,動作微小,但毫不遲疑。一瞬間,周棲的眼神彷彿初曦黃山上散不盡的雲霧,讓人看著都能感覺到疼痛,於是長秋別過臉,頭頂傳來周棲的聲音:“既然如此,我和林兄,義不容辭。”
師傅做事就是這樣,決定了的立刻就會付諸行動。於是第二日,蹴雪便和寒竹對坐在藥香飄渺的練功房裡。
“喝了就行?”寒竹望著眼前熱氣騰騰的湯藥,猶豫的嚥了口吐沫。
“剛才我問你和周公子誰先來時你不是搶著上嗎,怎麼,這會害怕了?”蹴雪昨晚一夜沒睡,仔仔細細的把掌門給他的相濡、相忘兩套武功的心法研讀了一遍,一大早又開始熬製刺激脈絡成型的湯藥,他就不是什麼能吃苦的人,素日裡又有流輯鞍前馬後,所以這會全沒了往日的氣焰,懶懶的趴在寒竹對面,說出的話卻還是針鋒麥芒。
寒竹最要面子,聽蹴雪這麼說端過碗仰頭就喝,喉嚨間彷彿有一掛鞭炮被點著了,噼噼啪啪的一直燒到了肚子裡。
趴著的蹴雪禁不住翻著眼睛盯著寒竹,眼見他眼眶越來越溼,忍不住開了口:“你不怕燙死啊?”
說實話,寒竹對蹴雪初見時那點驚豔和著迷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相反的,對於這個我行我素又妖嬈冷漠的“江湖名醫”他是徹底無奈了。懶得和他爭辯,寒竹盤腿坐到床上,很快就感覺一股股暖流在體內亂竄起來。
“蹴雪公子,我怎麼感覺好像有蟲子在身體裡面爬來爬去啊?”
“應該是這湯藥的作用,你不要運氣,等等就好了吧。”
“……應該?了吧?蹴雪,你難道吃不準嗎?”
“林公子,師傅教我樞經之術時我還是個孩子,後來他被抓走的時候我也不過知道了此術的方法和步驟,當然吃不準了。”
“你…!”不知是不是湯藥的緣故,寒竹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雖然從流輯的話裡他大概瞭解了這二人根本就是毫不靠譜,但萬萬沒想到攸關他和長秋生死的事情,蹴雪竟還是如此輕佻,“你吃不準怎麼敢下手!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對我們有多重要!”
蹴雪似乎已經猜到寒竹的反應,一點也不吃驚,仍舊懶懶的趴在桌上,目光清冷:“林公子,沒想到紅塵都捨得拋棄的你竟然這麼膽小,既然想學人家練成絕世武功,問鼎天下第一,怎麼連這麼點險都不敢冒?要知道,便是再虛的浮名也不會白來,我是你唯一的機會,有我你不一定成,可是沒我,你一定不成。”
“誰在乎什麼第一第二的,我只是想和我在乎的人長長久久!”壓抑了太久的寒竹把火氣都撒在了蹴雪身上,他沒必要向蹴雪解釋什麼,浮生若夢,蹴雪只是過客匆匆,可是寒竹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蹴雪把他看扁。
“在乎的人?你師父?左右使?”蹴雪撐起了頭,難道有令他提起興致的事。
“……這就不勞蹴雪工資費心了吧。”
“不勞,只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林公子還是好自為之。”蹴雪把頭埋回手臂裡養神,任寒竹再怎麼咆哮也不再說話了。
約莫一個時辰過去,就在寒竹認定身嬌體貴的蹴雪已經睡死過去的時候,他終於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了自己身邊,伸出右手覆在寒竹脖子的動脈,這是兩人第一次離得這麼近,蹴雪身上若有似無的味道飄散開來,淡淡的,像茶。
雖然知道這麼說古怪又失禮,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寒竹對著這位半生不熟的“江湖名醫”越來越放肆:“你一個男人竟然用香料,該不是短袖吧。”
當寒竹聽到自己的聲音迴響在空氣裡時,他後悔的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斷,如果蹴雪他日一劑毒藥毒死他,他絕對毫無怨言。蹴雪果然一頓,溫度偏涼的手僵在了寒竹的脖子上,但是很快他就輕飄飄的開了口:“林公子只說對了一半,在下從不用香料。”
寒竹望著蹴雪傾城的容貌想了想,再想了想,又仔仔細細想了想,然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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