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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一條,空蕩蕩的身後顯得更加寬敞,不管是否與長秋共眠,寒竹都不自覺的壓縮著自己的地盤,這樣的寒竹總讓長秋感到難過,寒竹總有那麼多的愛,愛戀人、愛親人、愛朋友、愛風、愛雨、甚至愛流雲……,唯獨,不愛他自己。
說起來,寒竹的缺點真的太多了,比如他一個練武之人總是喜歡賴床,比如他總是不洗手就抓吃的,比如他從來不吃胡蘿蔔,比如他總是喜歡逗小孩子還以把他們弄哭為榮,比如他總是隨隨便便許願卻忘了去實現……終於,連長秋都記不清自己到底數出了寒竹多少毛病,再看看睡夢中他那張無辜的臉不覺笑了出來。
“哥,像你這麼差勁的人老天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放過你呢,哈哈哈哈。”長秋肆無忌憚的大笑出聲,寒竹果然被吵醒了,睡眼惺忪的瞄著長秋道:“何事這麼高興……?”
長秋似乎從來沒這麼輕鬆過,這麼久以來箍在心裡的咒煙消雲散,以前的自己有願望、有期待卻從來沒有目標,但是從現在開始,他決定為了一個結果矢志不渝的奮鬥,賭上一切,決不放棄,永不回頭。
“到底想起什麼了,長秋?”寒竹撐起身子,凝視著長秋異常清澈的眼眸。
“沒什麼,只是突然發現你有好多毛病。”見寒竹一臉莫名其妙長秋笑的更深,俯身用額頭頂住他的,聲音清朗:“這麼多的毛病你恐怕需要一輩子的時間才能改好,所以我決定一直看著你,直到你把他們都改完為止。”
“……一大早吃錯了嗎?到底在說什麼啊?”寒竹捏著長秋的臉把他扯到一邊,自己爬起來梳洗。
“我昨天和蹴雪公子聊了很久,他果然就是師傅說的那個《靈樞素聞經》的傳人,這豈不是很好。”
寒竹身體僵了一下,冷冷道:“讓大名鼎鼎的扶容公子送我們最後一程,聽起來倒真是不錯。”
長秋搖搖頭,也許他和寒竹從一開就錯了,正所謂“境由心造,退後一步自寬,事在人為,休言萬般皆命”,他們怎麼就敢確定一點勝算都沒有呢,如果他們本就抱著必死的心去挑戰那麼最多也是同歸於盡,但是如果他們抱著想好好活下去的信念,說不定他們真的能長相廝守呢?
所以與其做殘花凋絮隨風由命,倒不如學勇敢的雨燕,試試與天比高!
於是長秋和寒竹几個月來第一次主動來覲見師傅,他正和周棲對弈,林魁在一旁似懂非懂的觀戰,一聽兄弟兩來了趕忙收拾東西。雖然盡力保持平靜,但周棲眼中的驚喜是顯而易見的,林魁則直接很多,殷勤的與寒竹和長秋搭話,就跟自己是他們的徒兒似的。
屋子裡的是寒竹這輩子最親近的人,但是他一點也不覺得溫暖,幾句寒暄後選擇了開門見山:“師傅,請恕徒兒自作主張,雖然您還未曾告知,但蹴雪和流楫兩位公子的來意我和長秋已經瞭解了八九。”
“為師很慚愧,不知怎麼和你們開口。”
看著師傅侷促而內疚的樣子,寒竹竟然覺得有些痛快,傷人亦自傷,最後自己也逃不過心裡抽痛。
“我和長秋能有今日全仰仗師傅照顧,您就如同我們的再生父母,只要是您開口,我和長秋自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寒竹並無虛言,有些事情,不情願不代表不實現,“所以請師父吩咐吧,大計為重。”
“竹兒,有你和秋兒,我……也罷,既然如此,為師就按你們的意思,明日便請蹴雪來給你們探經。”
經脈這種東西不同於骨骼穴位,千人一面,只要弄清了一個人就能推及所有人,用陰陽學的理論說,經脈算是陽性,簡單說就是人活著的時候才有經絡,等到陽氣一斷,它也就隨之消失了,的確,肉身都沒了,經脈自然不復存在了。所以打通脈絡並不是最關鍵的部分,蹴雪之所以珍貴就在於只有他才能找到寒竹和長秋所要通的脈到底在哪裡,這也就是所謂的探經了。
寒竹和長秋自然沒有異議,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日通了脈絡就能早日練功,未嘗不是件好事。
“師傅,恕長秋直言,我聽蹴雪公子說打脈之事需要有內力相佐,但他並不會武功,所以還需要有人幫他……。”
“這個為師知道,但是蹴雪的身份和本事本就是個秘密,何況為你們打脈之事更不能為外人所知,所以找到能夠信任的人選來幫忙著實很困難,這也是為師遲遲不予你們說明的原因啊。”
師傅搖了搖頭,寒竹便自然的隨著他的舉動把目光掃遠了一些,在看到周棲和林魁的身影后不禁脫口而出:“師傅,兩位乾爹不正是最合適的人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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