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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商賈的員外,先是對著斷九墨道了喜,又進了斷老爺的屋裡噓寒問暖,直到酒宴開席才出來。
斷九墨接來了齊家的三小姐,一併站在院子裡和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有交情沒交情的人客套的打著招呼,臉上的笑都要硬了。
“齊小姐,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若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斷九墨皮笑肉不笑的對著身邊的齊家三小姐嘀咕。
“這樣最好。”
斷九墨執起齊家小姐手,挨個到桌前敬酒喝酒。一圈下來,人都已經站不穩。
齊家小姐看了看不早的天色,喚來自己帶來的兩個丫鬟。
“他都醉成這個樣子了,走吧,我們回府。”
齊家小姐送完最後一波客人,坐上了在門口等著自己的齊府的馬車,顛顛的回了府。
斷九墨看著自己家的婢女不辭勞苦的在院子裡打掃殘局,一個一個的筋疲力盡,手腳遲鈍,腦袋昏沉的。
摔了一個酒壺,站在石凳上宣佈,“今兒大家都有功勞,早點散了歇息去吧。這些東西明天再打掃。”
眾人感激的望一眼又坐在石凳上喝酒的斷九墨,捶捶酸漲的胳膊腿,互相扶持著回屋去按摩的按摩,上藥的上藥。
斷九墨一個人喝著悶酒,眼睛裡除了地上沒有化盡的白雪,就是那落了不少的梅樹枝子。
那裡,曾經走出來過人,斷九墨希望現在哪裡還可以走出來。陪自己說說話,陪自己喝喝酒。
不知道怎麼搞的,斷九墨抱著酒壺坐在了井邊的地上。
仰頭就是天上的銀盤月亮,低頭就是水中的咫尺月亮。斷九墨著了魔一樣的趴在淺井邊,伸著手去夠那水面上映著的明月。
指尖劃過水面,那一輪圓月立時碎的徹底,在自己手中溜出去。井中月雖美,不及手中的酒壺來的真實。
斷九墨好像醒了,扶著井沿站起來。
月色甚好,不如請齊家的小姐一同賞月。
斷九墨找了個茶杯灌了一輩子涼茶,又用冷毛巾擦了把臉,沒有驚動任何人,自己開了府門,朝著齊家走去。
街上早早的就閉了市,安靜的有些詭異。
斷九墨走的慢,腳底下終歸不穩重,險些栽在地上,摔個狗啃泥。
眼睛環顧四周,確認沒有閒雜人等,自己就摸到了牆邊,扶著牆邊一步一步的移動。
齊家的小姐,真是名不虛傳。
那些冠加在她身上的光圈,全是真的。這麼一比較,斷九墨竟然有些自卑。
這麼受人歡迎的小姐,怎麼就掉到了自己的懷裡。
斷九墨有些隱隱的不安,一直壓在心底沒有說出口。
齊府門口的白石獅子很大,比斷府的要高出去了足有半個頭,怒目而視,齜牙咧嘴,面向十分的猙獰。
斷九墨就靠在那石獅子的屁股後面,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憂慮。
齊家三小姐,換了身丫鬟服飾,正與一個小白臉在牆根處摟摟抱抱。透過枝椏的影子看過去,還親了好一會。
這下子,斷九墨的酒,就全醒了。
那仙女一樣的女子的容貌,此刻就像是自己方才在井裡抓的那輪圓月,碎了。
斷九墨此時,很想念自己的孃親,還有那個離開不久的先生。
一個是生下自己的人,一個是最懂自己的人。都不在了,自己註定是要孤獨一生的。那個算命的,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回頭得給他送點錢過去。
斷九墨沒有驚擾到那兩隻野鴛鴦,拿著嶄新的喜服袖子擦了擦嘴角殘留的穢物,深一腳淺一腳的按照來時的路,又折了回去。
管她愛的是哪一個,嫁的是哪一個,誰不是在做戲呢?自己也沒有對她使上真心,何苦在乎她對自己是不是假意。商場的規則拿到這裡來,再合適不過。沒有永遠的感情,只有永遠的利益。
斷家靠著那孃舅大官,終究不是長久之計,需要想盡辦法吸收資金。這斷府的錢,大家都有數。這斷府的當家,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斷老爺一閉眼,這一大家子的財產不都是這個十來歲的毛孩子的。齊老爺一干人等早就想的明白。所以才急匆匆派了媒婆前去說和。媒婆的那句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實則應該用在齊老爺身上。
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接掌這麼些金銀珠寶,自己若是不來參合一把,實在對不起自己生意人的臉面。
齊家的三小姐,不過是個釣魚用的魚餌。
斷九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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