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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起悶悶不樂,大傢伙就把那一頓關乎斷府聲勢的酒宴擺在了重中之重的位置。
從桌子的擺放,周圍景緻的佈置。飯菜的菜式,口味的鹹淡,一一作了詳細的紀錄,交給斷九墨過目。
斷九墨看著那一本子密密麻麻的小字,不住的眼花。索性拿了去給斷老爺看。
斷老爺看的倒是十分的滿意,臉色紅潤,氣息均勻,比吃了一天的藥都來得精神。
“兒啊,你終於要成家了,爹真高興啊。”合上本子,斷老爺拉過床邊坐著的斷九墨的手,滿眼的愛憐。
“對啊,所以爹,你要快點好起來。過了年我就迎娶齊家的三小姐。到時候還要指望你給我們帶孩子呢?你兒我準備給你造出三四個孩子,讓你看個夠。”斷九墨拿起小凳子上的一隻蘋果,細心的去掉皮,切成一小塊,插|上牙籤遞到斷老爺的嘴邊。
斷老爺笑得開心,一連的應道,“好好好,你們生幾個,我就幫你們帶幾個。爹就是不嫌棄孩子多。呵呵,你要加油啊!”
斷九墨似是羞了臉,滿臉的紅暈,都染紅了眼眶子裡的眼珠子。
關上房門,斷九墨站在冷風刺骨的小院中,定定的望著天。
“求你不要帶走我爹。求你!”斷九墨跪在雪地裡,膝蓋隔著厚厚的衣裳還是覺得冷。銀針刺骨一樣的疼痛難忍。
他的娘死後,家裡沒有了一切有關祭祀用的用具。僅剩的,只有這顆微不足道的心。
斷九墨不信神佛,自己的爹教育了這些年,和清又教導了這麼久,自己更加的不信。
現在他寧可信,寧可逼著自己去相信那雲層後面,有一雙眼睛正看著自己,對自己伸出一雙援手,滿足自己這個小小的願望。
天空沒有迴音,只是緩緩的飄著雪花。斷九墨跪得時候長了,身上都落滿了積雪。等到想要起身時,發覺已經凍僵了腿腳。
好在有小婢女來伺候斷老爺,看到了正癱坐在雪地裡掙扎的斷九墨。
急忙找了個壯漢,把斷小少爺揹回了屋子裡。
炭爐,棉被,薑湯,一樣都不能少的禦寒物品依次抱進斷九墨的房間。他就像是一個玩具,被人按在床上,壓上了八斤沉的棉被,不放心的又蓋了一層。炭爐就擱在自己一轉頭就能看到的地方,要是伸懶腰不注意,手就能把把炭爐打翻的近距離。薑湯是那個背自己回來的壯漢磕了好幾個頭求斷九墨喝下去的。
那請求的話說的太誠懇,斷九墨感覺再不喝,自己就是千古罪人一樣,一仰脖子就灌了下去。
喉嚨裡立馬火辣辣的一股火在燒,直撲自己的面上。舌頭被麻的有些不利索,還是斷斷續續的說道,“別,別告訴我爹。”
好歹的,在臘月二十之前,斷九墨的身子就已經大好。膝蓋處的疼痛也沒有再那麼大規模的復發。
媒婆捻著一張禮客名單來到斷府,開門見山道,“小少爺,這是齊家要出席的名單。還望少爺好生的安排。這定親宴一吃完,你們可就是一家人了。千萬不能怠慢。”
斷九墨掃了一眼上面的人名,不曉得什麼用意,每個名字的後面,都標註著官職,還有的一些甚至還用了更為粗獷的線條圈了起來。
既來之則安之,斷九墨吩咐廚子,“人數不多,但要精緻,不要失了禮數!”
廚子答應的乾脆,手裡顛鍋的力道也越發的重起來。
雪花又稀稀拉拉的下了幾天,終於放晴,收了陰慘的天色。
明兒個,就是臘月二十。
裁新衣的小裁縫抱著新做好的喜服,笑盈盈的來討賞。
喜慶的鴛鴦紅長衫往身上一罩,管你是貌似潘安還是美人轉世的,都要吸引所有人的眼光。
斷九墨單薄的身子,在衣衫裡有些許的空蕩,既顯出了衣裳的絲滑,又能襯得斷九墨的身板強壯一些。
打賞的銀子就自然而然的翻了一倍,那小裁縫高興的拿著銀子走了,還對著斷九墨說了句吉祥話,“望少爺您萬事順利。”
經過這幾日的折騰,真正到了臘月二十這一天,大家好像中了什麼邪似的,各個龍馬精神的很。現在就是拉他們去爬山,也沒有落在後面的。
斷九墨在小婢女的幫助下,換上了嶄新的喜服,束起了烏黑的長髮。
豔陽高照的日子,斷九墨雜站在階上看著階下二十幾張圓桌,擺放的那叫一個整齊。每個桌子上還都壓了一張入座名單。中間擺著的是一些喜人的花草,裝點門面。
最先來到的,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