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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慢慢低下頭來。
女子眼中多了幾分憐惜:“畜生一樣的邊夷之地……稚子何辜。”
言罷,女子本來想摸摸他的頭,看到自己滿身血痕,才談了口氣,調息起來,片刻後周身覆上一層霜白氣息,面板上縱橫交錯的傷痕淡化至無。
那位梅釵女,想必就是在與妖族強者一戰後誤入天祭國,又被此地特異地氣壓抑了半數靈力,才不得不暫時自傷毀容,從而降低天祭國之人的警惕。
她行事很是果決,這般作為只怕是想都不待多想便作下了決定。
這時她忽然眉頭一皺,將眼前的幼童移至身後,以一種保護式的臨戰姿態看向石室一角。
就像是層次漸染的水墨畫一般,由淺至深,黑暗裡勾勒出一個裹著銀白色斗篷的人,兜帽上的月形流蘇隨著慢慢抬頭的動作落在肩上,慢慢露出一張皎月似的面容。
她淺淺一笑,眉眼間有著與慕清仰先前在這裡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同的朝氣。
“你將我兒子藏在身後,該是我如臨大敵才對。”
梅釵女盯著她的眼睛,確認那並不是什麼惡劣的玩笑,才道:“這孩子與你並不是很相似。”
“是我的孩子……”女子眼神一暗:“最後一個了。”
“無論如何,你那時是故意顯露身形讓我脫困,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天祭國‘後穹’叛軍首領——卯月後。”
隨著幼童撲進那女子懷裡的同時,慕清仰從怔忪才回過神來。
……這是,母親?
慕清仰忽然想封上自己的五感。
很難說這是一種什麼情緒,就像是胸腔中驟然一空,隨之而來的是決堤般的酸楚。
卯月……卯月……
卯時月圓所降生的,天祭國最為強大的祭靈者,天祭王為之叛亂篡位而兩度封后的女人。
她眼中大多數時候是平靜而溫和的,也許只有在對著孩子時才顯出了一絲疲憊。
“……我本想帶著這孩子逃走,可他們在他身上下了咒印,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會說話,也許他們覺得有這個孩子在手,我便不敢出天祭國。”
梅釵女皺了皺眉,道:“天祭國畢竟是邊夷之地,化外之民需得教化才是根治遺毒。”
“本以為是個普通姑娘,不過現在看來……來者不善?”
梅釵女又道:“我落至此地一日不到便知曉天祭國當真如傳說一般鄙女,甚至與豬狗相類。”
卯月後坐下來把孩子攬進懷裡,輕輕拍著,慢慢說道:“也許比你想象中更為可怕……你可見過王城前的‘十二尊碑’?”
“有些印象,聽說是先神所立。”
“十二尊碑……尊卑罷了。其實只不過是三世天祭王推翻祖神殿的女祭司們的統治才立下的,他認為男人能征伐作戰,是最尊貴的,戰獸能撕咬敵人,尊貴次之,而牛馬豬羊等,等家畜由次之,然後才是女人,骯髒而富有野心,只能用來繁衍子息和取樂。在天祭國,女人不容許識字,甚至連勞作都不容許,唯一的作用就是撐持美貌,而失去美貌後就會統一被處死。”
梅釵女聽到這裡,作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已經是冷漠如冰。
“你在激怒我?”
“你看起來是個驕傲的姑娘,我只是不想你在離開天祭國領地之前因為沒有認識到這裡的規則便動怒而做出有違理智的判斷。”
“那你呢?領導‘叛軍’的女人?我不覺得作為這樣一個病入膏肓的國度的女人,你能有如中域一般的見識。而且兩度封后,乃至建立叛軍反抗王權,你的國民是如何詬罵於你的,我來此時間雖不長,卻不少聽聞你之事。”梅釵女秀眉深鎖,不確定地說:“而你,並不像是能夠說服那些男人們的強勢存在。”
她看起來太過柔婉了,儘管以厚重的衣袍籠罩著,她的身形依然單薄無比。
然而與那些悲傷而麻木的女人們不同,她的眼中彷彿有著永遠也不會熄滅的火焰。
“但在天祭國,並不是只有男人才擁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 女權篇開始。
更新緩兩天,準備跟個榜單攢字兒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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