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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風,不再如呼吸一般拂耳而來,由於縫隙被人為擴大,風力加劇,重重地吹打著臉頰。
羅傑的聲音傳來,“別動,救援人員馬上就把鋼條鋸斷。”
“救者廉!”他瘋了似的嚎叫,出口的卻只有嘶啞的哭泣。
“大概鋼條扎入後幾分鐘就不行了。過了十來個小時,屍體已經全身僵硬。”羅傑說,“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不是BE。還有尾聲(會不會又爆字數?要交代桑,端木和醒來的者廉,嗚呼哀哉)和番外。甜~蜜~蜜~的~ 噗——
几几果然偏心,捨不得讓桑吃苦頭,者廉知道真相後,重話都沒有說一句。=口=其實者廉死了,最傷心的是桑。虐最多的也是他。
☆、尾聲 空中花園
端木唯身上的傷很重,他卻堅持著守在廢墟之外,麻木地等著挖掘人員傳來的訊息。
一天又一夜,他想到了很多很多。他們還在厄赫勃時共同出任務,爬雪山清剿小股恐怖分子,徐者廉一腳陷進了雪坑,他放棄了追蹤敵人,在揹包丟失的情況下,靠著一根登山繩冒死下去救他。沒有照明裝置,他只能不斷地摸索,手指被石塊稜角磨出了血液。
那時他第一次設想,一旦徐者廉死了,自己怎麼辦——會流淚嗎?會傷心嗎?用多久去懷念,又用多久去忘記?
徐者廉曾說,你放大了我們的感情。其實,沒有誰,失去了對方會痛到活不下去。
端木唯很痛,但他依然要揹負著責任前行,獨自舔舐深可見骨的傷口,夜夜不得成眠。
聽到人們的呼喊後,他拄著柺杖,拒絕周圍人的攙扶,一點點地挪至挖掘的坑洞之旁,隔著十多米的距離,他看到渾身是血的索恩被強行拖了出來,好像臨死的獸,發出了無聲而滲人的淒厲呼號。
端木唯驀地跪坐在地,重溫噩夢來臨。
人們抬過擔架,索恩不肯接受治療,直到徐者廉徹底變形的屍體拉出洞口,他的胸前仍然插著手臂粗的金屬條,雙臂保持著支撐的姿勢,脊背折斷,多處骨頭戳穿了皮肉。他閉著眼睛,睡顏異常平和美麗,嘴角微微彎翹,一縷乾涸的血掛在腮上。
醫生給索恩注射了鎮定劑,他才慢慢放開緊抱著的屍體。
索恩的手下走過來對端木唯說道:“我是羅傑,索恩院長的副手。徐者廉的屍體,我們可以領回去嗎?”
端木唯沒有回答。他已經埋葬了一罐骨灰,養著一具活死人。僅用來緬懷故人的話,足夠了。
後來,屍體清走了,廢墟仍然丟在那裡,而端木唯被送往島內醫院修養。一個月過後,上級下達赦令,他離開了曼迪特島,重新迴歸軍部,軍級被降了兩級。
據說索恩正式解除了科學院的職務,整日閉門不出。
端木唯繼續過上從前的生活,輾轉得知了皮皮的下落,把小屁孩接過來照顧,他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仰著頭問道:“爸爸呢?”
“你爸出差了。”端木唯乾巴巴地答道。他並不是怕傷害小孩兒的感情,而是懶得給他解釋徐者廉的死因。
這個慫孩子,肯定會糾纏著他,立志把者廉死去的每個細節刨出來。
算了吧。
“給。”皮皮遞給端木一張卡。
端木唯低頭一看,是徐者廉留給小孩兒的錢。
“我給你錢,你幫我把爸爸找回來。”皮皮眨眨晶晶亮的黑色大眼。
“萬一找不回來呢?”端木唯苦笑道。
“不,一定會找回來的!他捨不得我!爸爸說了,我和媽媽,是他最最重要的兩個人,你還要排在我們後面說!”皮皮轉轉眼珠,用手指著端木的鼻子道:“你搗鬼,想獨佔!最壞了,端木大壞蛋!”
端木唯氣得說不出話。
九月二十三日,是去年徐者廉的忌日。典型的秋天黃昏,端木唯買了一束黑色鬱金香,踏過蔥蔥郁郁的綠色草地,照例去醫院看他。
閒下來的端木唯養成了習慣,每隔兩天來看看徐者廉,和他說上大半天的話,從黃昏一直講到夜晚,臨睡前給愛人一個晚安吻,然後在旁邊的床睡下。
這次,他說到了兩人同居後吵架的片段。
他說著說著,口乾舌燥,眼睛卻越來越疼。牽起徐者廉的手放在臉旁,溫暖的手心融化了凍在眸中的眼淚。
他記得小時候,溫柔嫻雅的端木夫人給他將了一個童話。
男孩和女孩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們的園子裡種滿了玫瑰花。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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