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2/4 頁)
開的唇齒間,嚐到了徐者廉的血。
他平躺著,痛到無法呼吸。
“你要我活下去?”
“嗯。”
“我怎麼做得到?”
“乖……”徐者廉張嘴說了一個音,當即咳嗽起來,血沫噼噼啪啪地打在索恩身上,像要把內臟咳出來似的恐怖絕望。
“不要說話,你會沒事的,假如你發生任何意外,我替你活下去。”
他的神智非常清醒,嚥了口唾液,說道:“者廉,我現在把那些齷齪事統統告訴你。去年我親眼看著從戰場歸來的你,那時候我就知道,自己如果不行動的話,就再沒有機會得到你,端木把你保護得太嚴密了,而你,也太聰明太倔強。我在那時為恩肖秘密做過再生手術,他欠了我很大的人情,而天時地利人和,菲洛老狐狸也要至你於死地。於是我將計就計,順利地佔有了你,關在第五空間站中。”
“經過大半個月的嘗試,每次看到你充滿鄙夷和恨意的眼神,我都想殺了你,但始終下不了手。拘禁,強|暴,春|藥,毒品,威脅,毆打,都不能讓你屈服,得到了人而得不到心。一天晚上,我把你獨自留在房間,自己走了出去,忽然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我愛你,你的笑,對我而言就像融化堅冰的陽光,珍貴而醉人。我盤算著要和你重新開始,卻苦於找不到方法。結果沒成想,當天晚上你就自殺了,鮮血浸滿了床鋪。”
“我說過,計劃把你的靈魂轉給複製人什麼的……都是胡編來威脅你的。沒有這回事。我只知米拉研究腦部中樞領域,技術極度不成熟,而我著手的活體克隆停留在中期階段,可以做出一模一樣的軀殼,但大腦活動還是單獨的不成熟個體,智力僅能達到孩童水平。我當時嚇死了,急著救你,而你的求生意識微乎其微,眼看就要撐不下去了,米拉提議說她可以嘗試將本體意識移植到複製人身上。我只得死馬當活馬醫,和她一起做手術。”
“那時,我才發現複製人的腦部構造不適合,臨時調來藏在空間站備用的CM作為臨時容器,一共用了五隻和你的腦部接通,只有一隻成功收到訊號。手術後,我將你的身體留在空間站,帶著CM回賽爾,沒有人能確定你能否在CM身上覆活。踏上普靈思城的一刻,我制定了一個計劃,放走了5只CM,包括沒有恢復意識的你,特意留給你者廉的戒指,每天監控你的行動,觀察情況。”
“果然,我的想法沒錯,你見到了端木唯,深埋的愛激發了懵懂的意識,待我把你從海里撈回來後,你甚至能寫出我的名字。我當時驚喜得幾乎昏過去,守在床頭,哭得像個白痴。諷刺的是,忘了與端木唯共處時光的你,仍然愛著他,我就將你的身體還給了端木,並安排你們見面。接下來的,你都知道了。”
他嘆了口氣,嘴角淌出一絲鮮血:“我不後悔。”
“這次我們能活下去的話,再也不分開,好不好?你不想見到我,我就躲在你看不見的地方,默默地照顧你,等到若干年後你原諒了我,就開啟門,叫我一聲,我就會刷地一下來到你身邊。”
眼淚流了下來,他哽咽道:“都是我的錯,我死了就好,偏偏拖累了你。我不想你死,我只要你記得我,對不起。”
徐者廉低下頭,柔軟的唇貼著未乾的淚痕。
索恩側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交融的口液,盡是兩人的鮮血。
他想,死則同穴,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奢侈到想哭的幸福。
他閉上眼睛,能感受到徐者廉的呼吸,撲打在耳邊,像輕柔的風。
誰來救救他們?誰來救救者廉?
假如他能動,他一定要用手挖出一條長長的通道,將最心愛的人救出去。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但生命等不住。一次次的,索恩用含著血的唾液滋潤著對方乾枯的唇,儘管他的嗓子已幹到撕裂。
漸漸地,他的頭腦被濃霧籠罩,所有的痛像是潮水般退去,好像死亡的感覺。
驀地,一條縫,一縷光,點亮了黑沉沉的空間。索恩朦朧地聽到有人喊道:“找到了!有幸存者!”
深埋的沙石被挖開,他努力呼吸著清鮮的空氣,乾啞地對徐者廉說:“撐著點,我們得救了!”話融在空氣中,乾啞得沒有聲音,只有急切的氣流。
突然,怪異的氣息從心底升起。
在探照燈的輝映下,眼前愈發明亮,他眯起眼睛,顫抖地看著徐者廉的胸口,一根鋼條冰冷地貫穿,它尖尖的頂端則扎進了自己的肩部。
從縫隙處傳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