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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全版)
透過窗簾掀開的一角,暗星獨有的月白光華撒入室內,和桑的銀髮雪膚混為一體,如果不是掌心下持續的人類熱度,徐者廉甚至會懷疑此時此刻摟住自己的不是人類,而是超自然之外,生命光輝化作的唯美精靈。它在深夜變作人的模樣,大膽地挑逗,無情地誘惑,藉著靈魂與身體的深深契合的機會,將被蠱惑的羔羊引入迷途。
徐者廉費力地抬起頭,同時拉低了桑的脖頸,蜻蜓點水似的吻著他的唇角和眼眸。他的舌尖碰到了對方顫抖的眼睫,他的耳朵聽到了對方清越的淺笑,他感覺到腰部被控住,雙腿拉成直線。硬燙的長楔探進少許,意猶未盡地撤回去,如此往復了幾次。
欲|求而不得的痛苦激得他身子不住顫抖,喉嚨發出長長的低吟,腰肢下意識地小幅度掙動款擺,初嘗人事的粉紅難耐地開合嗡動。
“喜歡嗎?”
迷糊中聽到男人在問。勉強張開眼,便被銀白洶湧的漩渦捲走了心神。深愛與極恨,溫柔與專橫,寵溺與冷漠,種種極端的情感一併融入了他的眼裡,讓人看不透。
“我是你的,者廉。而你,也只能有我一個人。”男人的手,從左胸心臟處,向下滑到隱秘的地方,“這裡,和這裡,都只能有我一個。”
徐者廉神志不清地點頭,膨脹的欲|望卻無處發洩,出於無助時的習慣,迷茫而低聲地喚道:“桑……”
桑猛地挺身,就像終於能夠放心享用美食的野獸,盡情地撕扯啃食著鮮嫩而順從的獵物。不顧底下人夾雜痛苦的低喘,他瘋了似的攻佔掠奪,手將嬌嫩的面板揉搓得通紅,熾熱的吻奪去愛人的呼吸。
徐者廉被頂得如同大海上的小舟,如果不是對方死力地卡著自己的身體,他幾乎都要跌下床鋪。時而窒息的感覺令他愈加迷亂,手腳毫無章法地撲騰,瀕死的魚一般扭動著肢體,直到桑的唇暫時離開,才能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穢|亂的夜晚,好像永無止息。
洶湧如潮的情感,將人拉入無盡的深淵,耽於其中不可脫身。
將自己全數埋入,桑咬上了美麗獵物的脖頸,牙齒閉合,幾縷汙黑的血液淌入嘴裡。嘗過味道之後,他舔舐著傷口,看著那裡的血液漸漸凝固。
在徐者廉看來,做|愛就像吃飯,要吃得好,吃得飽,但是不可多吃。在吃得過多與吃得不飽之間,他寧願選擇後者。
他鄭重地披上一件外衣,勉強遮住成片引人遐想的青紫吻|痕,對伸過湯匙餵飯的桑說道:“凡事都要有度,你現在年輕氣盛,正是戒躁戒色的年紀,一週三天,一天一次才是正道。”
“我已經很節制了,所以,停止這個話題。張嘴,啊——”桑繼續專橫作風。
徐者廉無奈地搖頭,滿滿一勺蛋花湯嚥下肚後四仰八叉地躺回原處,索性自暴自棄地說:“我要吃魚羹。”
“這樣才乖。”桑彷彿哺育雛鳥似的,把軟糯的魚羹送入他張開的嘴巴里。
“今天沒有工作嗎?”
桑把餐盤放到回收臺,轉過頭衝他淡淡一笑:“當然你最重要。這幾天都會陪你,直到你把病徹底養好。”
“你肯定有事瞞著我,讓我猜猜,嗯……”徐者廉頗為嚴肅地託著下巴問道:“今天幾號?”
“五月十三日。”
“啊哈,我想最近有什麼特殊的日子呢,原來十天後是你的生日!我們特意來錫蘭度假慶生對不對?真是的,你不主動跟我說,非要玩什麼女孩兒家的猜謎遊戲,我怎麼想得到嘛!”徐者廉跳下床,圍著房間迅速地轉了兩圈,風一般地停在桑面前,“你要什麼禮物?”
桑依然一臉波瀾不驚:“什麼都行。你恢復得蠻快,不是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嗎?”手掐了把對方的腰,實地鑑定似的蹂躪了幾下。
徐者廉本來就腰痠背痛、兩腿發軟,受襲後立即抽著氣躲遠,警告道:“你別過來啊,和你談正事!”
“生日什麼的,算哪門子正事?那根本就是老頭子隨便選的日期,連月份都不一定準。”桑不屑地說。
“難道,嗯,沒人送你禮物嗎?”可憐的娃!
“我不稀罕。”桑撇過頭,淡粉色的嘴唇彷彿委屈般的抿成直線,銀白的眼睛撲閃撲閃地眨了兩下,瞬間柔弱的小模樣精準地俘獲了徐者廉門檻低到氾濫的同情心。
徐者廉連忙獻上溫暖的治癒懷抱,親了親他的鼻尖:“到時候給你個驚喜。”
“把你給我就足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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