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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爆炸發生之前,他已確認死亡。”
以徐者廉的性格,剛烈執拗,自殺殉國不足為奇。但端木唯堅信他不會這樣做。因為,他們還有漫長漫長的未來,做夢都會笑醒的幸福。
“我要那份原始資料。”
“端木中將,您深痛的心情屬下能夠理解,但我必須為下線的生命負責。他們即使死,也不能無謂犧牲。”
“重複一遍,我命令你以一切代價,得到黑盒子裡的原始資料。並且,努力撬開現場人員的嘴巴,徐少將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十秒鐘的沉默。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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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國仍在交戰。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賽爾帝國大勢已去,軍部的氛圍尤其肅穆緊張,談和的諸項事宜擺上檯面。標榜為神聖的戰爭,不過是人性醜陋的完美再現,覆蓋在攫取、蹂躪、血腥快感之上的刺目光環,終於在失敗前喪失殆盡。
如何最大限度儲存軍部實力,扶植親軍部的新政府要員,成為主要的議題。
壓抑單調的氣氛裡,端木唯恍惚地,再次看到了錄影中的情景。模糊的畫面,模糊的身影,槍口搭在太陽穴的位置,隨後血花噴濺,爆炸的強光撕裂了完整的景象。呼之不得、求之不應,無數次回放,卻見證著無數次的死亡,從活生生的人到冷冰冰的屍體,瞬間破滅了殘存心底的幻想期冀。
“端木中將。聽說近日來,普靈思城內不大太平。”坐在首席的菲洛將軍驀地點了端木的名字。
端木唯回過神來,鎮定地答道:“已派遣護衛隊,隨時巡邏,抓捕引起騷亂者。”
“嗯。你做事我放心。無論是奸細還是怪物,務必在十日內肅清。索菲亞女王陛下,對帝都的安全非常關心。”菲洛話鋒一轉,嚴肅地說道,“失去徐少將是我們軍部的重大損失,但死者已矣,這個道理,無需我多說。”
端木家和菲洛家乃多年世交,端木唯的嬸母正是菲洛將軍的妹妹,他本應按照長輩的意願,迎娶年輕貌美的菲洛大小姐——如果徐者廉沒有出現。
新紀3010年9月23日,是徐的忌日。11月10日,雪花漫天的初冬,經過了數月交涉輾轉,他的骨灰才千里迢迢地從歸亞運回賽爾。端木唯沒有耽擱,當即舉辦了一場體面的葬禮。他當著眾人,親吻了墓碑上的照片,把手中大捧的鬱金香放在他的棺木前。
他不後悔遇到者廉,不過他恨,命運之神給他開了一個玩笑,匆匆收回慷慨的恩賜,把措手不及的自己打回原形,不復往生。今生的愛不復存在,本屬於來世的痛呼嘯著提前來臨,日復一日,回憶著越來越遠,越來越飄渺的夢境,心底像是被挖去了一塊,汩汩的生命之泉從縫隙中悄然溜走。在人前,他仍舊是地位顯赫、年輕有為的端木唯,但有多少人明白,他不過殘餘一具行屍走肉,重新成為了多年前,那個毫無感情的冷漠軀殼。
殘陽如血,寒鴉淒厲,筆直站立的男人猶如蛀空的烏黑柱子,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轟然倒塌。
觸碰著掛在胸口的十字架,端木唯深吸一口氣,緊蹙的眉間漸漸舒展。
“者廉,抱歉,又得留你一個人,我還不能過去陪你。等著我。”
黑色的鬱金香,像極了絕望的,提前枯死的愛戀。照片上的人眉目俊朗,唇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濃濃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前方。
棺木慢慢下墜,火燒雲霞逐漸被昏黑的暮色侵蝕,一群寒鴉大叫著,噼裡啪啦地掠過天際。
願意也好,不願也罷,徐者廉的痕跡,正在被有意無意、或人為或自然地地抹殺。他的軍職被軍部其他人頂替,網路報刊上不再刊登他的訊息,他從生到死的完整檔案被加密封存到資料庫中,成為眾多呆滯號碼中的一個,代表著某個凝固已死的紀念符號。房子空置,植物枯萎,落滿灰塵。端木唯搬走了,便再沒回被遺忘的家。
作者有話要說:爬回來,刪掉反酸的句子,再刪掉桑的第一次出場。(= =)偶真是飽受打擊,刪了這個刪那個。
本文有許多几几式的抒情加說明,雷嗎?》 《
☆、C2 異種侵襲
賽爾和歸亞的戰爭發生在第三國,荒蕪而人稀的錫蘭大陸上。可笑的是,殘酷的戰爭吞噬萬千無辜而有罪的生靈,而放眼國內,光怪陸離、紙醉金迷的人造幻鏡,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普靈思城,作為賽爾的帝都,既承載著上百年的皇家古建築,又充斥著先進文明孕育的摩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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