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叢夫下令派出帝國陸軍防暴部隊,不再顧及平民的生命,以徹底清除為目的進行血腥鎮壓。
☆、78 暴亂(2)
突破了衛隊士兵拔槍亂射的第一重封鎖;狼川與酋長來到了芬布林監獄。留守監獄的蜂黨士兵並不太多;因為聽到了防空警報;大多數人都支援去了外頭。蜂擁而至的戈多黨人很快就奪下了監獄的控制權;他們繳去士兵們的槍械;將他們一個個打翻在地。
這鬼地方酋長這輩子都不想再涉足第二次,他催促著狼川,找到霍蘭奚後就趕緊離開。
可兩個男人找遍了監獄裡的所有區域,都沒發現空軍少校的蹤影。最後還是一個吃不了拳頭的衛隊士兵坦白招供,霍蘭奚被帶去了V1中隊的基地,將在那裡執行他的死刑。
狼川掉頭就走;可還沒踏出那由無數格陰暗囚室組成的長廊;他又折了回來。
他看見了囚室裡一雙雙望向自己的眼睛,那些黑暗中的眼睛化成了拴住他的韁繩。與趕去拯救情人一樣刻不容緩的是;他想將這些犯人帶離自己也曾深陷的困境。他將這些衛隊士兵中官階最高的那個人從地上揪起來,強迫他開啟了一扇囚室的門。
可令人大感失望的是,囚室裡那個犯人戰戰兢兢地朝門外望去一眼,最終卻瑟縮於牆角不肯出來。
狼川又強迫衛隊青年開啟了另外兩扇囚室的門,可同樣的情況發生了,還是沒人走出來。
“走啊!”狼川攥緊拳頭,朝著犯人們揮動,“你們獲赦了!快走啊!”
一個國防衛隊軍官的手掌可以開啟所有囚室的門,氣急敗壞的空軍少尉將那青年的手掌砍了下來,將還連皮帶血的手掌捏在手裡,高舉過頭頂。失去一隻手掌的軍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而一個身處監獄的年輕人高舉著手中一隻血淋淋的手掌,如同高舉火把的普羅米修斯。
所有的門都被開啟了,自由距他們只有幾步之遙。
這傢伙的天性是獵鷹、是野馬、是連酷寒冬天都封凍不住的河水,他以為別人也和自己一樣,卻沒料想會得來這樣的反應——沒人響應他的號召,沒有一個犯人響應他的號召。即使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主動形勢,那些犯人仍然只是木著一張臉彼此對視,寧肯禁足在那一方狹小陰暗的空間裡,也沒人願意跨出牢門。
狼川微微一怔,隨即慢慢環顧四周——這千人一面的呆滯反應像鷹一樣啄食起了他的內臟,比起憤怒,此刻的他更深感沮喪。
“想想你們的家人,想想你們可以為他們爭取些什麼,想想你們又是怎麼苟延殘喘,毫無作為?!為什麼寧可選擇等死,也不選擇抗爭呢?!為什麼自由近在眼前,你們卻偏偏選擇視而不見?!”斷手處流下的血液沾上了他的眉梢,一張俊俏臉龐也因此顯得十分猙獰。這個年輕人甚至暫時忘卻了自己命在旦夕的情人,只是高舉著斷掌大喊:“自由!”
“別理這些人,他們沒有靈魂,他們已經沒救了!”酋長完全無法理解狼川這瘋子般大開大闔的情緒變化,他本以為只要打聽出霍蘭奚的蹤跡,這傢伙就該高興得手舞足蹈。他伸手去拽他,催促道,“快走吧,霍蘭奚還在等你。再遲些也許就來不及了!”
“不……你不明白……不明白……”狠狠推開酋長拉扯自己的那隻手,狼川突然在原地發了狂似的打轉。他一會兒抱著腦袋蹲在地上,發出嬰兒出世時才有的響亮哭聲;一會兒又像個乞者一樣弓著背脊擺出一副索求的姿態,敲打著一扇扇已經開啟了的牢門。面向那些面容慘白、神情麻木的犯人,這個年輕人舉止瘋癲,痛哭告求,“我請求你們,請求你們勇敢地邁出一步……只要邁出一步,你們就證明了他們的犧牲並非毫無意義,你們就證明了這是一個值得他們為之流血奮鬥的世界……”
一聲聲拖著長長尾音的“please”,他是如此悲慟欲絕,如此悲慟於根本無人理解他的悲慟。
可囚犯們仍然躑躅不前,一個還算年輕的女性犯人終於絮叨叨地給了回答:“出去之後我們靠什麼過活呢?雖然那些蜂黨士兵常常往我們臉上吐唾沫,還常常用那牛皮靴的後跟碾踩我的乳房與陰阜,可捱打捱罵不算什麼,吞嚥唾沫也總好過餓死……我覺得這兒挺好,我在這兒至少能吃飽……”
他一直以為自己即便算不上英雄也算不曾虛度光陰,然而這一刻,他終於認清了現實,在絕大多數人眼裡,他只是小丑。不止是自己,連著霍蘭奚、武烈、夏格爾他們都是。他們孤絕地站在舞臺中央,付出生命,流盡鮮血,到頭來只是為這樣一群人上演了一出笑話。就是這樣一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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