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窄小的臀與大腿豐盈的曲線,而女人的衣服也被扯下大半,露出白嫩的肩膀和苗條精巧的上身。他還看見兩個人不斷彼此親吻,哪裡都吻,男人的手掌粗暴地遊弋於女人的大腿內側,探向他想侵入的溫熱地方。
兩個人激情相擁,靳婭伸手摟上霍蘭奚的脖子,手指觸控到他的左肩,滑膩的肌膚上突然陷下一圈很深的痕跡。未婚妻的觸控令空軍少校身子打了個顫,動作也停了下來。
“你的肩膀怎麼了?被誰咬的?”
“不,不是。”仍能感受到那雙金綠色的眼睛久久追索著自己不放,沉默了好一會兒,霍蘭奚無法將它們從自己腦海裡揮除,不禁皺著眉回答,“舊傷還有些疼,不礙事。”
還在門外的狼川當然聽見了屋中情侶的對話,他突然感到一種遭逢欺騙般的委屈與不快意,猛地就衝著屋內大吼出聲:“騙子!”
“誰?誰在外面?”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靳婭驚坐起身,卻也馬上猜到了門外是誰。這個家除了霍蘭奚外還有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此刻早已鼾聲大起,只能是另外一個。
“別管他。”霍蘭奚重又俯身壓向了未婚妻,可還沒把嘴唇落在她的頰上,屋外又響起了一個喊聲:“陰莖!”
罵過對方欺騙後年輕人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流著一臉鄙夷的神態,滿口穢語,他大叫著“陰莖!陰莖!”
那不依不饒地罵聲吵得兩個人都沒了興致。靳婭沒有開口抱怨,只是垂下眼睫,把自己的臉埋入馨香的長髮之中。她有些無可奈何,卻又不知如何向自己的未婚夫解釋對方的行為,那個年輕人看上去是純真的、無邪的,可有的時候又是狡獪的、貪婪的。比如現在。
“等一等。”忍無可忍的空軍少校霍然起身,離開未婚妻的身體,下了床。
門外偷窺著、叫罵著的狼川看見對方就這麼朝赤身裸體地朝自己走來,感到背脊倏地一下發了涼,腦袋也嗡嗡直響。他停下不斷罵罵咧咧的嘴巴,只微微仰著臉望著對方。
那雙金綠色的眼睛眨也不眨,看來闇昧懵懂,還隱隱帶點傷心,但隨著男人越靠越近又透出了喜悅的光芒。
胯間的性器無遮無攔,上下抖動,那個男人就這麼走到自己身前,年輕人忽感自己的胸腔震動地厲害,好像有什麼即將迸裂而出。他眼巴巴地等待他開口,等待他往冰冷的眼睛裡摻加些情感,就像往烈酒裡羼入蜜汁——結果對方卻由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只是“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關門聲很響,似有回聲縈繞於這方空間,也在替主人訴說不滿。
關上門後霍蘭奚就回到了靳婭的身邊,重新俯身親吻她的臉頰與身體。
門外的狼川終於不再罵罵咧咧,沿門滑下了身體,坐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他歪著腦袋,將臉貼向了臥室的房門,聽見裡面很快就傳來一種激烈的喘息與呻吟聲。年輕人撅起了嘴,並不能完全明白這對情侶在幹什麼,但這個聲音沒來由地讓他很不快樂。
就像他剛才沒來由地就想咬他。
蜷縮著身體,蜷縮成佝僂一團,他就這麼一個人在屋子外頭坐著。待屋子裡頭的性愛聲音漸漸平息,待那對溫存過後的情侶甜蜜入夢,他還是一個人坐在屋子外頭。除了窗外沙沙喃語的風聲,整個天地便再無聲響與他作伴。彷彿回到從前。
“你想……”久被黑暗圍攏的年輕人突然張了張嘴,模仿著剛才女人說話的語調,“想要我嗎?”
☆、15、十四萬四千人之一(3)
霍蘭奚早上開門出屋時,發現狼川就睡在自己的房門前,緊緊挨著房門,蜷縮在地上。
風很戾,漲潮時的海水敲打著岩石,鏗然作響。海邊的晚上還是很冷的,即使不是身居破舊的板棚,也凍得他夠嗆。衣著單薄的年輕人把手腳團在一塊兒,手掌小心地捂在胳肢窩裡,似乎是在用自己的體溫給自己取暖。
他額頭冒著冷汗,眉頭蹙得很緊,聽見聲響就睜開了眼睛。
狼川循聲仰起了臉,朝開門出屋的空軍少校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十分燦爛。可他馬上就失望地發現,對方一點同等熱度的回饋也沒有,只匆促地下移目光瞥了他一眼,就抬腿跨過了他的身體。
望著霍蘭奚頭也不回的背影,狼川不太明白,自己不過誠實表達了對這傢伙的好感,哪裡值得他勃然動怒。
等海風勒緊了海潮的韁繩,太陽就出來了。擺置在餐桌上的早餐挺豐盛,一種名叫“披羅紀”的風味餡餅、色澤明麗的紅莓塔、加了糙米糕的紅豆甜湯,還有松茸乳酪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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