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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允許他有任何閃失!”
兩個蜂黨士兵將受了重傷的年輕人抬上了飛機。一身是血的空軍少校站起了身,低頭看了看自己染得一片血紅的前胸,沒有多說一個字。
“如果他死了,你也不可能活著!”俊美的面貌因極度的憤怒扭曲變形,靳賓伸出食指,隔空點了點霍蘭奚的臉,旋即又慢慢蜷成了拳頭。他現在的心境恨不得揮他一拳,卻又不甘心承認自己居然輸了。
總指揮官轉身而去,側過臉看了看跟隨自己下機的姐姐,強忍下心頭怒火,冷冷地說:“你和霍蘭奚坐另一架飛機回羅帝斯特!”
“馬榮號”上,緊急醫療官為年輕人做了初步的救治工作,可血根本止不了。
“狼川,醒一醒……狼川……”暗紅的淚痣映照得一雙眼睛形同哭泣,靳賓將狼川的手攢緊在自己的兩掌之間,做出了一個合掌禱告的樣子。他一再焦急地呼喚著他的名字,害怕他一旦睡去,就再醒不過來。
“我不叫……不叫這個……”年輕人艱難地動了動嘴唇,嘴角處馬上又溢位了鮮血。肉體的歡愉與泯滅竟可以在同一時間發生,他覺得自己就要死了——他的一生都與黑暗交割不清,而這一刻,死亡的感受竟是如此真實。
人於彌留之際或許會在腦海中閃過一生的大半記憶,他也想起來了。只是他想起的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另一個男人——
“許朗川……”
“這不是我的名字,2507。”
“‘河’與‘川’不是一個意思嗎?”
“你應該和別的受實驗者一樣,叫我許博士。”
“不可能,我本就和他們不一樣。因為……因為我喜歡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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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許博士的名字過會兒得在前文裡改一改,因為小狼的名字在人設時定為“狼河”,恰好可以與許博士的名字諧音,但寫了兩章之後作者突然覺得“狼河”很出戏,就改成了“狼川”。
☆、48、往事連篇(1)
“因為我喜歡你;而且我知道;你也喜歡我。”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你?”三十幾歲的許朗河博士看上去很年輕,不像學究倒像個學生。一頭柔軟的黑髮和一雙溫存的眼睛;消瘦的面龐帶著一種文質彬彬的獨特氣質。瞧見實驗臺上的年輕人仰起腦袋看著自己,許朗河一把又將他推了回去,衝他溫和一笑說;“躺好。”
“因為眼神啊,你看別人和看我時不一樣。”實驗臺上的年輕人身體單薄;一絲不掛,胸前有黑色刺青似的四個數字:2507。他還沒徹底躺平又支起了上身;衝身旁的男人仰起了自己的下巴頜兒;一副撒嬌似的口吻,“你看別人時還會擺起博士的架子;看我時倒像一個拿自己淘氣弟弟毫無辦法的兄長。”
“是啊,確實拿你沒辦法。”這話許朗河說得言不由衷,因為沒有哪個受實驗者像2507那麼乖巧聽話。別的人總想著逃跑,接受各種生化試劑的注射時會又哭又喊,但這個從來不會。
這個生化研究中心處於地下,沒有白晝黑夜之分,白熾燈光常年不熄。一部分科研人員在進行生化病毒研究,另一部分則在對受實驗的人類進行基因改造。這兒的每個人都因缺少陽光照射而顯得面板蒼白、神態冷硬,2507不喜歡他們所有人,唯獨喜歡這個永遠面帶親切笑容的許博士。
他十四歲時被帶到這裡,在許朗河的身邊待了三年。三年來別人只管叫他2507,原本的名字是什麼他自己也忘了。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直到最近許博士才在他的身上著手進行基因研究。
大多數時候他只是給他帶來一些錄音的音訊檔案,讓他聽聽他可能再也無法聽見的大自然的聲音。自然界的風雨交加與猿啼蟲吟,所有的聲音裡他最喜歡聽鳥類飛行的聲音。這讓他感到自由,感到無拘無束。
但是這位許博士告訴他,鳥類或許還是不夠自由,因為它們的翅膀飛不過大氣層。
許朗河又說:“177公分,接受了類胰島素生長因子抑制劑的注射後,你就沒有再長高了。”
2507把手臂墊在腦後,衝對方眨眨眼睛:“反正我已經和你一樣高了,不需要再長了。”
許朗河埋下頭,繼續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而平躺在床的年輕人被傳送帶送入了一隻半封閉的機器之中,在裡面他會接受全方位的檢查以及高效消毒原液的消毒。
因為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