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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移動著觸地的膝蓋,從他的身後轉到了身前,將臉貼在了他的胯間。
根本無法將自己的身體抽離出來,霍蘭奚幾乎用盡了力氣想把狼川推開,可那傢伙就似已焊在了地上,始終牢牢抱著他的腿不放。狼川把臉貼在了霍蘭奚的胯間,一面隔著褲子親吻霍蘭奚的性器,一面仰起頭望著那雙俯視著自己的灰藍色眼睛。他緩緩地眨著眼睛予以回應,這是一張眉眼清秀的男性臉龐,眼眸金碧,嘴角還染著殷紅的血。兩種截然相反的色彩竟撞擊出一種嬌豔欲滴的媚態。非常地攝惑人心。
未免被這雙眼睛俘虜,霍蘭奚慌忙移開了視線。他又用力推了狼川一把,但仍未把他從自己腿邊推開,而這傢伙反倒得寸進尺地扯下了他褲子的拉鍊。一個男人不想陣地失守,一個男人卻再也遏制不住沸熱的慾望,兩隻手、二十根手指勾連纏鬥了半晌,室溫也隨之越升越高,窗戶上凝結了一層白花花的溼氣。任何角力最終都會分出勝負。最後獲勝的是狼川,他將他的性器含進了嘴裡。
一旦他想推開他,他就會毫不客氣地咬他,而只要他一動不動,那溫熱的口與舌又會變得百般溫存,為他療愈一身傷痛。
霍蘭奚雙拳緊握,眉頭深鎖,抿緊的唇裡偶或漏出一兩聲低促喘息,立刻又強行逼迫自己轉移注意力。他的額頭不斷淌下汗水,淌過瘦長的顴腮又滑至他的下巴,勾勒出一張英俊得乃至不近人情的男人面貌。
嘉裡蘭的怪傢伙們大多已經醒了,屋外的世界很嘈雜,莫名其妙的笑聲混著同樣不知何來的哭聲,還有一個往大夥兒飲用水桶裡撒尿的戈多黨人,正被髮了怒的“野獸”追得滿世界飛奔。屋內卻靜得出奇,簡單的四面石牆擋住了外界的喧囂,卻架不住兩個男人的熱情似火。只有那纏綿不斷的吮吻聲響,宛若水中歌吟。
身體猝爾繃得像大理石一樣堅硬,空軍少校能感受到自己的臨界點即將來臨,可對方卻將吞得很深的情熱之物退出了口中。這個教人摸不著頭腦的怪傢伙一邊以舌尖在那堅硬前端的小口上輕輕挖鑿,一邊哼唱起了不知從哪兒學來的小調:
我願意做小鳥,
飛到你的身旁去,
老鷹我無所懼,
疾飛向前……
被這實在算不得天籟的歌聲吸引了視線,霍蘭奚低下了頭。而狼川恰好也從他的胯間仰起了臉,大喇喇地笑起來,盡顯一口白牙。
霍蘭奚朝著狼川的臉伸出一隻手,用骨節分明又細長的手指攥住了他的下巴。兩個男人的視線彼此久久交織,映入深長眼眸中的金綠色簡直像是荒野又臨春天,充滿了一觸即發的生命力。空軍少校突然心無旁騖,道德的牽束、時序的阻隔、對未婚妻的愧疚、以及對浩瀚宇宙的感喟都不存在了。
最後的理智散佚一空。霍蘭奚半跪了下來,將嘴唇貼上狼川的臉。他開始吻他的嘴和脖子,吻得粗魯且狂熱。用身體交鋒的熱情催使得他們都無法直起身體,霍蘭奚索性將狼川壓在了身下。誰知這傢伙壓根不肯乖乖躺下,一翻身就試圖騎到對方的身上去。兩個男人互相撕扯衣物,摟抱著在地上滾了一陣子,撞得桌椅一概不在原位。但相接的嘴唇一直沒有分開。
“閃靈”伏低著腦袋,它好像不太明白這兩個男人在幹什麼,更搞不清楚自己該幫著誰去咬另一個人一口。
灑在地上的肉湯把那油膩膩的土腥味沾了他們一身,上衣盡被除去,褲子卻只來得及脫去一半。
沒有溫柔細緻的前戲,霍蘭奚用手指沾著湯汁替狼川做著擴張,潦草幾下之後,一挺身就把自己脹熱的物事送進了他的身體。
“疼——”
“閉嘴!”狼川幾次想說話都被霍蘭奚捂住了嘴。除了他自己的低促喘息,整個空間裡就只有兩具肉體彼此撞擊的聲響。空軍少校不准許年輕人叫喊,甚至不准許對方呻吟,彷彿一點點聲音就有可能湮滅他的情慾,就有可能喚醒他背叛自己未婚妻的廉恥之心。
窗戶上的白氣凝得更厚了,一片朦朧。性事結束之後霍蘭奚就伏在狼川身上,他的臉埋進他的脖子裡,一聲不吭,一動不動,好像是筋疲力盡地睡著了。
彼此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入侵一個男人和被一個男人入侵,快樂並不比痛楚多出多少。那種火灼一般刮擦內裡的疼痛讓人不堪忍受,十餘分鐘兩腿高抬的姿勢無疑也很不舒服。但年輕人仍舊十分高興,怎麼也斂不住滿臉傻乎乎的笑意。他悄悄伸出手,怕驚擾了情人的睡眠,只敢小心翼翼地撫摸向他的後背——這個男人肩膀比自己寬些,背部的肌肉非常結實,因為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