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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做縮頭烏龜?”
“不,我想勸你三思後行。”頓了頓,童原揚起一側眉梢,“總指揮官讓我隨行監督,我就必須對奧德賽號上的一切負責!最起碼,你在出擊前必須向空軍指揮部報備。”
“現在我們身處宇宙,沒有必要事事都請示軍部。”武烈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對方的提議,仍對自己的部下下令道,“全速航行,目標‘珀琉斯二號’!”
“如果我沒記錯,出發前大校您自己說過,艦上的事情您說了算,是否讓飛行員出擊卻取決於顧林中校。”童原無視武烈的怒目而視,反而以軍靴扣地來到顧林身前,以不容轉圜的目光指向了他,“戰爭從來都是男人的事情,顧中校,目前的狀況應該由您指揮!”
顧林沉著臉,一言不發。皺眉抿唇的面孔凝成了一尊石膏塑像,這點上倒與空軍少校相似。
衛隊長深信,對總指揮官同樣忠誠的空軍中校會站在自己一邊,卻完全沒料到自己失了算。
經過了幾分鐘的思考,顧林突然爽朗大笑起來:“總指揮官的衛戍部隊也意味著沒有機會離開羅帝斯特,我早就想在太空中教訓那些梅隆星的怪物了,這是千載難逢的良機,我怎麼可能放棄!”
空軍中校正視起神色愕然的衛隊長,字字鏗鏘地保證:“如果霍蘭奚真的對帝國產生威脅,我會親手將他逮捕。但現在……”意味深長一個停頓之後,他親切地拍了拍身前男人的肩膀:“忠誠不是亦步亦趨,你明白這點的時候才算真正剪斷了臍帶。”
童原狠狠一怔,強烈的羞恥感逼得他一刻也站不住,慌忙離開了。
武烈同樣眉目舒展地大笑起來,她也給過這個青年相似的箴言,可惜對方始終未能領悟。她半開玩笑半激將地對顧林說:“我與霍蘭奚搭檔多年,比這勝率更低的戰役最後也由我們獲得了勝利——他還只是個少校,您可馬上就要晉升為大校了!”
“您不用激我。”顧林又笑,“老實說,一直以來我都愛死了勳章、愛死了榮譽、愛死了他人的恭維,我總把這些曲解為男人的進取心,但這些在霍蘭奚眼裡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承認技不如人對他這樣的男人而言簡直生不如死,但一旦真的說出口,卻又令他感到豁然開朗。自打登上奧德賽號以來,空軍中校從未如此刻般感受到靈魂輕捷,無所拘束,他說,“就憑這份超乎常人的專注力,他也是個英雄。”
無垠太空中,高能粒子流碰撞出千變萬化的光束,一望無際的漆黑竟迸發出各種深淺不一的綠色,絢爛無比,生機勃勃。
巨型戰艦穿梭其間,全速前行。
衛隊長坐在自己的艙室裡,胸痛起伏劇烈,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一個小女孩悄無聲息地走來了他的身旁,把手輕柔扶上他的肩膀,如同一個相交甚久的朋友。
童原抬眼看向了茱妮,一瞬不瞬地看了她良久,突然問:“你恨他嗎?那個奪走了你唯一親人的男人?”
十二歲的女孩俯身向前,吻在了男人的嘴唇上。
在男人驚愕的注視下,她一臉平靜地開口:“你的恨有多少,我的絕不會比你的少。”
茱妮伸手摸向童原的腰際,細白的手指握住了冰冷的槍托。小丫頭甜膩膩地笑了,終於又露出符合她年紀的可人模樣:“這把槍,能夠送給我嗎?”
☆、60 英雄的輓歌(一)(2)
修理完自己與二等兵的殲機;空軍少校就打算睡覺了。他毫無食慾;只感到十分疲倦。
基地內部臭氣燻人;霍蘭奚索性合衣睡在了外頭。就在兩架並立著的“塔甘羅”旁邊;他側躺在稀薄且冰冷的泥土上,沙下的岩石硌著他日漸消瘦的身體。彎折著手臂當枕頭,男人背對著所有人。
空氣中浮動著油膩膩的豆子罐頭的味兒,噴嘴朝上的火焰噴射器正在給大夥兒供暖。
果不其然如老兵所說,這個星球的晝夜溫差十分顯著;強勁的風吹在人臉上好似砂紙打磨。氣溫沒一會兒就降至了零下;還有越降越低的趨勢;躺在那裡的霍蘭奚一動不動,好似已經凍在了地上。狼川不禁有些擔心,只怕素以“冷漠”著稱的空軍少校也扛不住這樣的低溫。
大約一年半前他們失去了來自地球的補給,但空軍基地裡的食物儲備十分豐富,還有酒。一群老傢伙們一個個喝得酒氣沖天,瑟縮在發臭了的毛大衣裡,仍在玩那種簡單的賭博遊戲,還時不時地彼此調侃,噴出滿嘴的汙言穢語。
一口稀牙的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