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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抱怨:“我說路瑪,你喝酒的時候也一聲不吭不難受嗎?”
“凱你不找茬會死嗎?”艾倫替路瑪接下話,雙手叉腰一副要和凱幹上一架的模樣。
“別總是一副潑婦樣嘛艾倫,你看你這樣子,將來可怎麼嫁出去!”薩利船長醉醺醺地摟住艾倫的脖子調侃道。
“你說誰一副潑婦樣!?薩利今天我不教訓你一頓,你就不知道我有多厲害是不是!?”艾倫的語氣愈發冰冷,大有把船長狂揍一頓的氣勢。
……
……
接下來的事情孟楠就不怎麼記得了,只知道那晚鬧騰的很厲害,第二天醒的時候頭疼的要命,尤其是看到滿地狼藉時更覺得頭部絞痛。昨晚究竟鬧得多瘋,怎麼滿地都是酒瓶碎渣,連桌子都掀翻了,椅子凳子不是少條腿就是全身散架,各種不明液體在地面上肆意流淌,根本分不清那是誰的嘔吐物。
真是的,這下有的忙了,孟楠無奈地嘆口氣,著手打掃這個混亂一片的屋子。這兒是薩利船長的家,比裡克的那個小房子要寬敞的多,除了外面這個大廳外,還有兩個挺大的屋子可以睡覺,薩利船長、艾倫、路瑪還有裡克此刻都在屋子裡睡得迷迷糊糊的,薩利船長的鼾聲如雷,一邊睡一邊在嘟囔什麼。讓孟楠意外的是他竟然還聽見了路瑪的夢話,似乎在說什麼魚餌要放在多深的水位才能釣到魚,水流怎樣,風向如何,這傢伙竟然連睡覺都不忘了打漁。
在把屋子收拾的差不多時,孟楠伸了伸痠痛的腰,宿醉引起的頭痛加上失眠讓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先坐下,剩下的我來打掃。”這是耗子的聲音。
“原來是你小子,昨天去哪兒了,連喝酒都不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孟楠調侃著。
耗子拿過孟楠手中的掃帚,讓他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小魚,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會死?”他說這些時有些遲疑,似乎在思考究竟該不該說。
孟楠愣了那麼一下,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會啊,人不都是會死的嗎?這世界還沒有人能長生不死吧。”
“不是這個意思。”他停下來,似乎在思考自己的表達方式。“如果有一天你不得不面對死亡,你——會害怕嗎?”
孟楠打了一個酒嗝,濃重的酒精氣讓他都覺得有些難以忍受了,耗子這傢伙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他心想。“應該不會吧,死就死了,無所謂了,活著的時候開心過、痛苦過、愛過、恨過,什麼都經歷過了不是嗎?沒什麼遺憾了,害怕什麼的其實原本就沒有必要。”他會這麼說只是因為他死過一次,所以他知道死亡根本不是什麼恐怖的事情,那麼一瞬間就什麼都沒有了。更何況他一直期望死亡,雖然自己沒死成。
耗子似乎對這樣的答覆很意外,他愣愣的看著孟楠,然後竟恍然大悟般笑了,“真沒想到你會這麼想。”
“要不然呢?害怕又能怎麼樣,什麼都改變不了不是嗎?”孟楠仰頭看向屋頂,昏暗的光芒中隱約可見椰子殼疊展出來的粗糙紋理。
“很少有人像你這個年紀就能認識到這點。”耗子繼續說。
“我26了,不小了。”孟楠隨口一說,報出了自己上輩子的年齡,死時22經過這四年自然是26了。
耗子瞪大眼睛看著孟楠,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然後搖著頭說:“你腦袋還是有問題。”
孟楠惱怒地瞪他一眼,以往耗子這樣說他時他都是這樣瞪著他。
“你啊,頂多18。”耗子用手撫摸孟楠軟軟的頭髮,這個動作他做慣了,這半年來他一直把小魚當做自己的弟弟,竭盡所能來幫助他,可現如今也只能幫到這兒了。
不管怎樣,孟楠總覺得耗子的動作有種怪怪的感覺,所以很煩耗子像這樣摸他的頭。
“希望你能一直快樂著,如果有一天不得不面對死亡時也能笑著離開。像你說的,開心過、痛苦過、愛過、恨過,所有活著的感覺你都經歷了,便也沒什麼遺憾了。”耗子把孟楠的頭放在自己的胸口抱住他,可沒想到這一動作沒完成,孟楠很乾脆地把他推開了。
“別這麼肉麻行嗎?”孟楠氣呼呼地說。
耗子終於做出一副認輸的模樣。“小魚,我要走了,記著好好照顧自己。”
“嗯。”孟楠答應著,他愈發覺得耗子婆媽了,這傢伙怎麼了,今天竟然說了這麼多莫名其妙的話。他把腿放在桌子上,頭枕著椅子扶手開始閉目養神,恍惚中他又夢見了耗子站在門口向他告別,陽光灑在他身上,他笑得特別燦爛,他向他揮手,眼裡盡是留戀和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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