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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夜之間,安迪家族幼子來到珍珠城的訊息傳遍了大大小小的家族,而安伯家族也因為此事成了被眾人隔離的物件,沒人敢在這時候與他們接觸,人世間的冷漠與無情在此時表現地淋漓盡致。
〃殿下,孟楠讓我告訴你,他不是你的艾達,他叫孟楠,一個來自過去的靈魂,真正的艾達已經死了。〃小糯透過MC向殿下彙報著。
〃這樣……啊。〃威爾的臉上逐漸顯出了憂傷的神色,〃他似乎又開始神志不清了。〃
☆、53第五十二章
幾天連續的暴雨過後珍珠城終於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晴天;清澈的天空看上去無比湛藍,熾熱的陽光再次普照大地;驅散了長久瀰漫在城裡的潮溼氣,短短一個上午;溼漉漉的街道變得乾燥無比;路邊的綠化帶上大顆大顆的露珠完全蒸發;高高的綠樹接受著陽光的炙烤,連葉子都逐漸捲曲;一些蟬開始長久的鳴叫;似乎在為這個炎熱季節的重新開始而慶賀。城裡的人們也逐漸忙碌起來,越來越多的人回到工作崗位,開始了新一輪的奮鬥與拼搏。
這是一個黑暗的房間,房間拉著厚重的窗簾;沒有一絲光能從那窗簾的後面透進來,只有窗外的蟬鳴不斷,那聲音讓安伯脆弱的神經越發痛苦了,他憤怒地命令門外的僕人,讓他們把整個院子的蟬全部殺死,一陣響動後,就什麼都聲音都沒有了,萬物又一次陷入了難耐的沉默之中。
安伯坐在沙發上,他的雙手頹然地攥在一起,胳膊用力撐在膝蓋上,雙腿還在不自覺地發抖,他狠狠錘了自己的腿部,一陣劇痛傳來後,那腿才終於不在顫抖。他又恢復了原本的坐姿,就這樣坐著,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他偶爾會抬抬頭,露出重重的黑眼圈和滿臉凌亂的胡茬,他這副模樣已經同街頭的流浪漢沒有什麼區別了。
他很久沒有好好吃飯了,他沒有胃口。
來自父母的責備和壓力已經讓他失眠多天了,之前不妥的行為已經讓自己招致報應,但這並不是最糟的,最糟的是家族生意因此嚴重受挫,很多重要的合作伙伴都在這個時候宣佈解除合作關係,家族企業資金鍊斷裂,大客戶流逝等都讓父親焦頭爛額。
但他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幫助父親解決這些了,他被剝奪了繼承人身份,從此之後,家族裡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
多麼狠心啊,那個總是高高在上的父親。他仰頭靠在沙發背上,眼睛裡滿是血絲。
這曾經是他引以為傲的折磨人的方式,完全不用自己出手,僅僅是利用自家的權勢和地位他就能決定一個人乃至一個小家族的生死存亡,不管多麼高尚的人都是趨炎附勢的,得罪過自己的人沒人敢靠近。他也曾為此得意開紅酒慶祝自己壓制的一個又一個冒犯自己的人,那時候的他又怎會想到,有一天他會像喪家犬一樣躲在家裡,甚至連陽光都不敢見。
他努力撐起身子,眼睛因長期處於黑暗中變得恍惚起來,頭有些頭暈,他扶著沙發站了很久才恢復過來。太累了,他真的好累,累得不想再活下去,實際上他確實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否還能堅持活下去。他再不會有往日的榮耀和地位,也再不會有人對他露出一絲一毫的恭敬之意,他一無所有了,未來的生活裡迎接他的將是無窮無盡的蔑視和屈辱。
他苦笑起來,鹹鹹的眼淚從眼眶一直流到嘴角。
〃少爺,有人找您。〃門外的僕人顫抖地報告著,他本能地知道現在叫少爺一定會被罵得很慘。
〃我說過誰都不見的,你記不住嗎!〃他煩躁地怒吼,聲音疲憊不堪。
〃可……可是,他說他叫孟楠,是戴維·安迪的餐廳經理!〃那僕人知道戴維是什麼人,更知道自家少爺為什麼會突然被剝奪繼承權。
他愣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難道那位戴維大人還沒打算放過他?孟楠為什麼會過來?他的大腦亂成一團,他愣愣地站了幾秒才從嘴裡擠出這樣幾個字,〃讓他進來。〃
他早就沒有活路了,就算真的死掉又如何?
門慢慢開啟,走進來的是一位十□歲的年輕男人,男人留著純白的短髮,頭髮稍顯凌亂,但這並不影響他俊俏的臉,他的鼻子很精緻,白皙的面板,純黑色的眼睛,那眼睛在看著安伯。他走到安伯身邊,安伯又一次注意到了這人瘦削的肩膀和白皙的鎖骨,他穿的長衫很大,似乎因為天氣突變還沒有換上合適的衣服,長衫的拉鎖只拉到胸口以下,裡面是件淡紫色的小衫,小衫被汗水浸透了,隱隱約約顯出裡面面板的顏色。
安伯的喉頭有些燥熱,他把視線轉向別處,看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