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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清轉身,見一人揹著晨光向自己走來,身形纖瘦,倒不似一般蘭蒂斯男人的高大。
來人走近了,唇邊有著溫和的笑意,清雋的面容上戴了一副銀邊的眼鏡。即使同樣是一身筆挺軍裝,也比別人多了數分儒雅的書卷氣。
“嗨,邵清,我叫艾維斯,陛下昨天和你提過我要來嗎?”那人笑著朝邵清伸出手。
邵清點點頭,伸出手去:“嗯,說過了。那這段時間就要麻煩你了。”
兩雙微涼的手在半空相觸,對視都是笑了一笑。
艾維斯收回手,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謙遜道:“你太客氣了,希望這段時間我們可以一同進步,有所收穫。”
望著艾維斯在朝陽裡勾勒清晰的臉部線條,邵清忽然覺得很恍惚。
有那麼一瞬間,邵清覺得他好像那個死去了很多年的人。
那個人、那個人,他也曾經笑得比暖陽還要燦爛,他也曾說過要和自己一起共同進步。在軍校裡暗無天日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是他一直堅持和鼓勵,那麼軟弱而自卑的自己才會跟隨著他的腳步,跌跌撞撞走出來。
可是,那個人,他不在很多年了呢。
邵清眨眨眼,再眨眨眼,眼睛有些酸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的艾維斯,心底居然微微泛起了一種懷念而苦澀的疼痛。可是他仍舊緩緩彎起嘴角,迎著那人有些不解地眼光,認真道:“我會盡力的。”
這是這麼多年來,邵清第一次真心實意、發自內心的想要學習語言。
…
不得不說,艾維斯是個很好的的老師,他雖然不是研究語言方面的專家,但是出色的洞察力使得他對於邵清的學習心理倒是很瞭解。於是針對邵清內心深處不自覺的厭學和懼學心理,他專門制定出了相符的學習方案。
艾維斯來了之後,邵清每天也不再是呆在帳篷裡聽著老師教學。而是和艾維斯一起,要麼在營地裡逛逛,要麼就是聊聊邵清喜歡的東西。這麼一來,邵清學得很輕鬆,也學得很開心。
這是邵清來到蘭蒂斯過得最安心的一段時日。每天不需要做許多自己不願意去做的事情,反而可以學習不少自己喜歡的事物,這樣的生活讓他覺得也許學習外語也沒那麼糟糕。
並且,對於艾維斯,邵清不自覺地把他當成了那個離開很久的人,內心深處的懷念和依賴在瞬間就出芽,並且很快就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到達了令人心悸的深度。
邵清清楚眼前的艾維斯並不是那個人,可是他們是這樣的相似,相似的溫和、相似的耐心,甚至有時候他們同自己交談的口氣都是那麼相似。
何況當時,若不是自己一意孤行,那人也不會離開。這是邵清這一輩最為內疚的事情。
邵清很少任性,可是那一次任性,卻造成了同自己好像雙生的人永遠的離開。所以邵清在很久之後不敢再同別人太過親密,他怕自己無法再承受一次那樣撕心裂肺的痛苦。
讓邵清交出信任很容易。可是在接觸這麼幾個月下來,西澤爾知道,想要靠近他,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艾維斯做到了,並且時間非常的短,這讓西澤爾和里奧隱約覺得事情有些失控,但是具體又不清楚問題出哪裡。
至少,在同艾維斯學習的這一段時間以來,邵清學得很認真,進步也很快,這讓西澤爾一度懷疑之前邵清是故意不肯用功才氣走前頭那些老師的。
可是在和艾維斯交談之後,西澤爾覺得某些方面不太對勁兒。起碼,在邵清對於非常信任和依賴艾維斯這件事情上,他覺得很是不安。
這並不是說他不信任艾維斯,很相反,西澤爾很信任艾維斯。他是他麾下最能力的干將,最優秀的情報專家,精通心理學和多門外語,談吐溫和耐心,氣質穩重內斂,在人際方面簡直無可挑剔。可是同時,他也深知在這個看似溫和無害的男人那張清俊的臉下,隱藏著怎麼樣可怕的一面。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可是在見到邵清注視艾維斯時,眼裡那種緬懷的神色,讓西澤爾覺察到事情隱約偏離了可以掌控的方向。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本來不是這麼打算寫的,可是寫著寫著,它就歪成這個樣了,我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問題。
ps:這周可能要申榜,所以才週五之前都不會更新了喲,我要存稿,不然週末要上課,我就沒時間碼字喵~
愛你們,給我一點愛的動力唄~
☆、夢境
邵清知道自己正陷在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