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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盒,在院子裡給無頭鬼做接頭手術。
郎皋同學並非無情無義之狼,考慮到炸毛大叔生性膽小,就搬把凳子陪在炸毛大叔身邊。一手炸雞腿一手醬豬蹄,邊啃邊說話分散炸毛大叔的注意力,幫炸毛大叔緩解恐懼。
話說,炸毛大叔家的這座小院原是無頭鬼居所舊址,無頭鬼是個鞋匠。
老年間,鞋匠的工作不單單是製鞋修鞋,還兼個給砍頭的死人縫腦袋的副職。無頭鬼生前給不少死人縫過腦袋。一天夜裡,有人半夜敲門,無頭鬼開門看,是個彪悍健壯的年輕人。年輕人說他是個屠夫,次日就要被斬首,家裡沒親人,求無頭鬼屆時幫他把頭縫上,給他個全屍,他家後院埋了壇銀子,叫無頭鬼取了幫他發喪,剩下的銀兩全歸無頭鬼當做酬勞。無頭鬼滿滿應承,年輕人一晃沒了。
能給砍頭的死人縫腦袋,膽量必然大。知是靈異現象,無頭鬼卻也沒害怕,當即拿了工具按年輕人說的,跑到他家挖出銀兩。滿滿一個小酒罈子的銀子啊,無頭鬼當時就歡喜暈了頭。抱著罈子回到家裡藏好,躺在木板床上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取了些碎錢,打酒回來喝。誰知,一喝誤了事。
無頭鬼生前是個沒酒量的,一高興,竟超水平發揮喝了半壇酒。緊接著就躺倒不省人事了。再睜眼,已是次日晚上。無頭鬼想起應承之事,慌忙趕去給年輕人收屍。不料,到了地方,不僅年輕人的屍體早已破破爛爛,腦袋更是不知去向,想必是野狗所為。無頭鬼草草收了破爛的屍體,簡單發了喪。無頭鬼自覺有愧他人之託,心中惴惴不安,頭七晚上特地擺下酒肉祭奠年輕人,燒完紙錢,算是得到些許安慰,便上床睡去。這一睡,再沒醒來。
無頭鬼是在睡夢中被砍掉腦袋,因為是孤家寡人,屍體發現時已經臭了,腦袋掉在床下,旁邊還躺著一把殺豬刀。
“梆!”炸毛大叔回手給狼腦袋一下子,橫眉豎目很是氣憤。
“你是給我壯膽還是怕我嚇不死?我這夠心虛膽寒的了,你還給我講鬼故事?!”
“幹嘛打我?都是他給我講的。”郎皋同學不甘被打,拿著雞骨頭指向乖乖躺倒任由炸毛大叔脖頸間穿針引線的無頭鬼。
“你倆交情夠好的啊,他還給你講故事。”炸毛大叔咬牙笑得很和藹。
“切~本王子威嚴廣佈,誰敢不敬畏?”
“讓我給接腦袋也是王子推薦的唄。”炸毛大叔的腦袋運轉賊快,噼裡啪啦,案子就破了。
“你也算跟本王子是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嗷——馮天光,你個不分尊卑的膽小鬼,敢拿給他縫腦袋的針扎本王子?!”
“扎你?我他媽扎死你!你個忘恩負義的狼崽子,老子救了你,把你養得膘肥體壯滿面紅光,你不知報恩便罷,還變著法禍害老子,老子今兒跟你沒完!”
“本王子都以身相許,答應娶你當老婆了,你還想本王子怎麼報恩?!你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憑你這種中下流的姿色,若不是對本王子有救命之恩,本王子能看上你?你能混上堂堂狼族準王子妃?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人類真是太不自量力,太貪心了!”
“貪你個大頭鬼!老子先宰了你個狗王子,再當王子妃!”
“狼狼狼!本王子是狼!你再侮辱本王子,本王子就不念夫妻情,活吃了你!”
“夫你妹個妻!老子現在就把你賣狗肉館,看誰吃誰!”
“把拔,不能吃狗肉,狗狗是好朋友,你說過的。”
炸毛大叔站開三七步,正是一幅火爆架勢,白饅頭看完動畫片,顛著一身小肥肉又跳出來稚聲稚氣地插嘴了。然而,烏溜溜的眼睛等不及在把拔和大小黑身上停留,非常活躍地跳躍到接上腦袋的無頭鬼身上,咬著指頭呵呵笑。
“咦?蜀黍,你腦袋長上啦?”
但見無頭鬼整了整衣衫,一臉正色感激,端端正正跪在地上,朝向炸毛大叔咣咣咣連磕三頭。
如此大禮炸毛大叔受得還挺有心理負擔,連忙上前,勸起無頭鬼。
“當心當心,好不容易才接上,別再磕掉了。”人家是鬼,他這普通的針線未準能給縫結實。回頭磕掉了,他還得忍著硌硬再返工。= =
“多謝恩公妙手助小人了卻心願。小人就此拜別,大恩大德來世再報。”
“不至於不至於,舉手之勞。這就走啊?一路順風哈!投了胎,下輩子好好做人!”
炸毛大叔揮手和逐漸透明直至不見的無頭鬼告別,猛然生出吾家有子欲遠行的依依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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