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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球亂竄,身影亂晃,兩人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攻防得人眼花繚亂。
心情浮躁,狐狸精不由得亂了步法、攻擊,幾番高飛低走接連進攻,又要抱孩子,體力消耗極快,明顯不支。
反觀郎晝步調穩健,閃躲、近逼,有條不紊,遊刃有餘。
狐狸精額角滲出虛汗,抱孩子的手臂逐漸痠麻,微微顫抖。哪怕稍不留意,半分懈怠,白饅頭就可能脫出他的摟抱,墜落在地。
狐狸精當然無心禍及無辜的白饅頭,但又不甘示弱,只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倔強苦撐。
郎晝的優勢已經再明顯不過,幾乎只需他伸出手,就可將狐狸精捕獲。但他卻遲遲不肯行動,似乎很享受這樣對抗的樂趣。狐狸精是逃無可逃,徒做掙扎的可憐小老鼠,而他是隨時都能大開殺戒,偏巧玩性正濃的大壞貓。
郎晝越悠哉,狐狸精越氣憤,糾結之時,狼崽子和炸毛大叔相攜趕到。
“狐大仙快收了神通吧!別、別摔了天天。”
白饅頭在狐狸精懷裡炸毛大叔怎麼看怎麼懸,怎麼看怎麼揪心,朝天懇求。同時,扒著狼崽子帶他飛天,救下白饅頭。
“死麵癱,這孩子不是你的,卻是他的。”
狐狸精微微一笑,不等狼崽子馱炸毛大叔上天,倒先下來了。
像投入大地母親懷抱的落葉,輕飄飄婀娜著目標是炸毛大叔胸懷。
暴風般迅猛,閃電般迅速,郎晝猛一甩衣袖,一道凜冽白光比先於狐狸精直逼炸毛大叔心口要害。
“噗——”血花紛濺。
血腥的紅點好似片片血紅的花瓣,被狂風捲起,飛揚,繽紛。
美得驚心,更驚悚。
炸毛大叔傻了,狐狸精也傻了。
炸毛大叔抱住緩緩倒下的狼崽子,狐狸精緩緩落下看炸毛大叔抱住狼崽子。
一切發生得太快了,炸毛大叔壓根兒沒看清發生什麼,狼崽子就擋在他身前,口噴鮮血。
陽光的小黑臉剎那成了垂死的小白臉,慘白慘白,青白青白。
炸毛大叔覺得心臟被不知名的重物狠狠撞擊了一下,震顫著深沉的疼痛,哭都沒力氣哭的疼痛。
“小、小黑……”
“狼羔羔……”
輕輕的,夾雜著顫抖的呼喚,整個閒雲野境都彷彿染上哀傷的陰霾。天灰濛濛,雲灰濛濛,花草樹木,山巒流水都是灰濛濛。
“靠!郎晝!老子就這麼一個老婆,你給打死,老子拿你抵命!”
底氣雄渾一聲怒吼,驅散悽慘陰雲,拽回陽光燦爛。狼崽子像只蚱蜢似的彈蹦起來,雙腳彷彿踩上風火輪,攆著烈焰衝向懸浮在空中的面癱狼。
窮兇極惡尋仇狀。
狐狸精與炸毛大叔面面相覷,醒過神之後,將熟睡的白饅頭塞還給炸毛大叔,循著狼崽子留下的煙火痕跡,重返半空。
與狼崽子比肩而立。
郎晝伸手抓狐狸精,狼崽子挺身攔阻。
郎晝揚手揮開狼崽子,執意抓狐狸精。
狼崽子犯起擰勁兒,執意阻撓。
“滾,我要他!”郎晝陰冷低吼,眼噴火光,似是極怒。
“要個屁!老子的老婆你不許碰,老子的死黨照樣不許你碰!”
“郎皋,不要逼我。”
“郎晝,你才不要逼我!”
狼兄狼弟兩相對峙,狐狸精自身後將狼崽子推到一旁。
“憑藉法力傷害無辜,就是你身為狼王繼承人的自尊?郎晝,你可以讓我更瞧不起你一點嗎?狼族落入你手,只怕前途無亮。”
“身為下任狼王的準王妃,你將與我一同治理幻狼界。不過,在那之前,我要你認真回答我,那個小雜種到底是誰的孩子?”
“老子的,怎麼地?!”狼崽子突入兩人之間認領白饅頭。
看看狼崽子,又看看狐狸精,郎晝的面癱臉已經陰沉到極點,質問完全自牙縫中擠出:
“你這騷狐狸到底和多少人有染?!”
“要你管?別以為咱倆睡過你就有權管我。狗屁準王妃,都是你一廂情願!”
“別以為我會一直忍你,再問最後一次,那小雜種是誰的孩子,你該死的到底跟多少人不乾不淨?!”
“那我可要掰著指頭好好算算了……哎呀呀,雙手雙腳都算不回來呢!怎樣?我個騷狐狸逮誰跟誰睡,想睡誰睡誰。你不會以為我就騎在你身上過把?咩哈哈哈……你也太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