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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太子此時業已即位,因一時衝動傷己性命,又置整個幻狼界於何地?國不可一日無君,群龍豈能無首?!”
“那不正好稱了你們心意,方便你們扶植二王子上位?”
“我們可沒這麼說,只是贊同狼後,盼太子改進。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哥哥懈怠,弟弟就會後來居上。一界之主,自是選能選才,選那個最出色最適合的。”
“太子是狼王狼後選出,你們是在質疑狼王狼後?”
“狼王狼後英明睿智,哪個敢質疑?我們只是提醒,繼承大統之選從來不是獨一的。”
“太子今日站在這裡,便是狼王狼後權衡考量下的最佳選擇。”
“有比較才有鑑別,競爭也無,何來最佳?”
“那就請出你們的二王子與太子競爭,好讓你們心服口服。”
“爭就爭,怕你們不成?”
“爭你們祖奶奶個頭!老子還沒死就惦記瓜分老子的王位,離間老子兒子反目,你們一個個想造反不成?嘰裡呱啦沒完沒了,你們就是閒得蛋疼,想看兒子打架回家看自己兒子打去,少煽動老子兒子,散了!”
狼後一句,引得挺兄派和挺二派好一番爭執,吵到狼王暴躁了,吼住七嘴八舌,扯著狼後退場。
“死麵癱,挨訓了喲!活該!”
狐狸精才不是思念郎晝,想早一點看見郎晝,才趴在殿外偷聽。
郎晝挨訓,他高興都來不及,才不會抱不平。
郎晝出得殿來,他第一時間跳出來是真心的落井下石,才不是有心安慰。
總言之,郎晝不痛快,他就痛快。
“叫你自作聰明,叫你自以為是,不招人待見了吧?沒人緣了吧?遲早所有人都站到狼羔羔那邊,把你轟下臺,看你還怎麼得意。反正我一直和狼羔羔一頭,你被趕下臺,我一定第一個拍手慶祝,哼!”
搖頭晃腦,扭腰扭屁股,狐狸精下巴朝天,繞著郎晝轉圈,拿言語刺激郎晝,存心要他不爽。
“你能當上太子,全是因為狼羔羔發育遲緩,當時年幼。現在狼羔羔長大了,馬上要成年了,你的光彩很快就會被狼羔羔蓋過,你很快就會被狼羔羔取而代之。到時……”
到時如何,狐狸精來不及暢想,郎晝已然越過他,徑直離去。
走前的眼神……陰寒懾骨。
享盡郎晝忍讓寵愛的狐狸精幾時受過此等冷遇?
粉豔豔的小嘴兒咬出一拍帶血的牙印,拳頭攥得極響,咯咯咔咔骨節像要爆斷。
死麵癱,小心眼,敢給他臉色看?
哼!
惹惱了他,別後悔!
郎晝並未如狐狸精期盼的後悔,沒那個時間。
剛丟下狐狸精走出沒幾步,就叫狼後的近侍請走了。
狼王寢殿的大門緊閉約莫一個時辰,終於開啟。郎晝從裡頭走出,白玉般的臉龐比煤炭還黑,渾身散發的陰沉之氣可祛暑可驅蟲,惜命的生物沒一個敢靠近三尺之內。
一路跟蹤,侯在寢宮外的狐狸精眼見郎晝與他擦肩而過,卻對他視若無睹,咬咬牙緊隨其後,不聲不響跟回太子寢殿。
兩人共處一室,近在咫尺,郎晝仍然彷彿看不見狐狸精,專心致志地神不守舍,纏繞周身的陰影越發濃重,令人透不過氣。
狐狸精實在忍不住,推搡郎晝兩下,柔弱無骨地靠在郎晝胸前,修長的手指沿郎晝臉部線條輕描細繪。
“死麵癱,你還跟我賭氣不成?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了喲,我回奶奶家再也不理你了喲!”嬌嗲威脅。
郎晝拿下狐狸精挑逗的手,握在手心不放,還是不言不語不看狐狸精。
狐狸精努努嘴又撇撇嘴,靠得越發緊密。
“你又不是不曉得,我偏喜歡惹你生氣,專揀難聽的話說,引你注意,還要跟我計較啊?”
郎晝雙目已然直勾勾向前,融不進狐狸精。
狐狸精撒嬌拿手,使性子拿手,低頭認錯忍讓退步可不拿手,郎晝不為所動,不免令他心急。
“死麵癱,你比狼羔羔厲害多了,太子之位穩固牢靠不可動搖,狼王之位非你莫屬,真的啦,我真是這樣想啦,璨叔叔訓你是為你好,希望你更好,你別生氣啦。”
郎晝眉頭動了動,唇角勾出幾不可見的弧,扭頭看狐狸精,陰寒沉悶一掃而空,恢復一貫的自傲自負。
“你以為我這麼沒氣量,一句訓都聽不得?”
“你也知道什麼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