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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夜我極需要狠狠的被愛。
我趴伏在少爺身上,為他解開衣襟,讓他知道我想要他。在我還沒解開自己的衣裳時,黑暗中的少爺突然將我的頭下壓,纏吻。那種濃烈的渴求,就像海浪般衝擊著我的頭,讓我無法再思考,只能順著快感的波滔浮沈。
少爺說,我終於回來了。
我不解。也不想去理解。少爺和我一同化身為野獸,順從身體最原始的需要。我趴跪在柔軟的被上,高高抬起我的後臀,慢慢移動引導少爺進入。
在推進的一瞬間,我卻落下淚來。黑暗中,我任由身後的撞擊充塞我,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使我落淚。
是啊,我還活著,我還被愛著,最重要的是,我還被需要著……。。
少爺將我翻轉過來,他埋身在我雙腿間,他的腰契合的貼住我的腰。他說,世上如有忘憂草,他便不用等這麼久。
然後,他低頭吻了我的額印。他說,過去的只能接受它,不要想逃避。
少爺繼續吻了我的鼻尖,說,他是逃了比我更久,但他能面對,我便能面對。
最後,少爺吻上我的唇,他說,
他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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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循著地圖,到了江南一處喚葫蘆村的地方。但出乎意料的是,迎接我們的不是兩座墳,而是高天熙及一個出生不到數月的男娃。
高天熙說,這個孩子是阿杰轉生的。
我和少爺一頭霧水時,高天熙將娃娃頭上的棉襖推開了些,就見娃娃眉心露出一個隱約可見的淡青色胎記。
震驚的是,竟有些像我額上的印記,也就是上一位皇帝的皇徽。雖然少爺事後同我說,那只是一個胎記,有心人才會想到別處。
但我也同高天熙般,覺得那是阿杰。若逝者以矣,活著的人找到了一絲希望,便能用它撐下去。
我不希望高天熙死。
高天熙說,就在阿杰完墓的那一天,他在海邊徘徊留戀這世間最後一面時,他見到一個婦人抱著小孩,便一直往海心處走去。
他想也不想便去拉回。婦人哭著對他說,這孩子的生父始亂終棄,而她的父親在她生下孩子後,便要她嫁給大戶人家當妾。但對方說孩子得解決後才進的了門。
本來說好孩子要送人,但她早上無意瞧見女俾在娃娃的奶水中動手腳,慌張抱了孩子便跑出來。
她說她沒有退路了,明顯對方不希望進門的妻妾背景有汙點。她誰也不敢相信,孩子是心頭肉,真死就一塊死。
高天熙本來也苦思無結果,他亦是一個將死之人,如何幫的上忙?但在瞧見娃娃而上的胎記後,他猛然驚覺會碰上這母子,是天意。
他收容了這孩子。同時動用他的身份,軟硬兼施與對方,讓生母能時常來見孩子。同時保障生母在未來夫家的地位。
看著他逗著孩子的模樣,我突然覺得,這孩子是不是阿杰的轉生都成。畢竟,這是一個生命。從我和高天熙手中逸去的生命,又以另一種方式彌補回來。
他抱著娃娃,傑傑的叫著,娃娃便咯咯的笑出來。看來娃娃也愛這名字的聲調。但我的心卻痛起來,因為想起阿杰那深深的,迷人的黎窩。
阿杰便葬在屋子後院,高天熙領我們到後面,好祭拜阿杰。墳上依然種滿阿杰最愛的芍藥,海風呼呼而過,我卻將它聽成阿杰那童稚,嬌鈴鈴的笑聲。
我,不想回去了。
晚上寄住在高天熙屋子時,我對睡在身旁的少爺示意,我想住在這與世無爭的小漁村。
少爺皺深了眉,並未給我答案。他摸摸我的頭,只嘆了口氣。
我趴伏在少爺胸口,聆聽他規律的心跳聲。一聲,再一聲。和我的比起來,少爺的心跳聲慢上許多。少爺曾說過,這是因為他不再年輕了。
是了,我們都不再年輕了。少爺已經三十七,而我,也剛過二十八。從我十五歲便被賣來李府以來,算算也十三年有了。
而,我們還有多少時間好蹉跎呢?
我知道,也明瞭,但我的心經不起風雨了。老爺和少夫人,母親與世人的眼光,都教我滿目瘡痍的心難受極了。
我只想平平靜靜的和我愛的人私守,如果愛個人這麼辛苦,那我寧願忘了一切,不再想起我愛的人。
隔天早上,少爺花大把銀子,請人在高天熙的屋子旁,又蓋了間屋子。
少爺用他的方式愛我。
但我卻無以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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