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頁)
他咬牙切齒,恨不得以身替之。
看著懷裡的人悠悠轉醒,謝衍稍微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醒來就好,現實中總有他陪著。
“謝衍……”凌筠睡夢中轉醒,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下來,看著眼前為他擦汗的男人眼底那抹擔憂和睡眠不足產生的淡淡青色,心裡硌著硌著的,“別擔心,我沒那麼怕了。”
“嗯,受不住就再睡會兒。”謝衍吻住青年的發頂,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睡不著了,你睡,我記點東西。”凌筠定定神,一骨碌爬起來揉揉腰,隨手按住謝衍躺床上,然後拉亮沙發旁的燈,找來本子和筆把夢裡觀察的資訊仔細記下。
床頭的鐘標識在凌晨四點,謝衍不再說話,深邃的眼看著光線昏黃的沙發那邊模樣認真的青年,他該休息了,擁有充足的精力才可以守住他的寶貝。
埋頭寫了好久的凌筠忽然側頭望向謝衍,深邃平和的面容完全看不出白天工作的嚴謹和冷酷,在衍生集團見到的男人總是不苟言笑,偶爾看見集團員工遇見BOSS時也敬敬畏畏的,可見男人威壓之大。
如果眼前有一面鏡子,凌筠就會發現他看著謝衍的眼神柔和得溺人。
收回視線,凌筠熄滅手邊的光亮,一縷晨光透過窗簾一角照進室內。對著凌亂的桌面揚起眼尾,這是第一次實驗的結果,凌筠將分散的紙頁分類整理再歸納,最後收進櫃子裡。
凌筠起身揉揉腰,轉身進浴室盥洗,出來後拿上噴壺就去看那根詭異冒尖的種子了。
這個速度是《JACK與豌豆》裡面的豆子樹嗎?
凌筠抓著噴壺愣愣地站在距離過江龍五米外的地方,臉上佈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滿是清新植物、泥土味的樹林裡,在他面前的已經不是之前那塊翻新的空土地,現在佔據著那裡的,是一叢向四周樹木攀爬纏繞的細長藤蔓,粗略看去有兩米高了。
暗綠的藤蔓,翠綠的葉子,尾尖是漸變的嫩綠,過江龍彷彿一張散開的大網,交織纏繞著,籠罩住方圓一米多的空間,帶著迫人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
過江龍還是劇毒植物來著,怎麼感覺它會像八爪魚一樣揮舞著藤蔓纏過來?凌筠眼珠轉了轉往後退兩步。
能長成這樣,大概是不用澆水了。晃晃手上灌滿的噴壺,凌筠轉身往回走,帶著小跑的趨勢,好像身後有什麼在追趕。
面對生存險境,凌筠是很有危機感的!
那麼留著那棵詭異的過江龍在那繼續生長沒問題嗎?不會明天再來就發現整個小樹林都被佔領了吧?
太離奇了,凌筠邊走邊想,讓謝衍注意點才好,別一個不小心給過江龍碰到,中毒那就悲催大了。
不過,相對於晚晚的末世夢來說,其實凌筠身上的離奇屬於禍不單行。
等謝衍醒來知道了過江龍的事,只挑眉反應下就轉而安撫青年,表示不會有事的,然後週末繼續做大餐。
吃完午飯,謝衍提出帶凌筠去見一個人,兩人便暫時將“生長過剩”的過江龍拋到腦後雙雙出門了。
坐在白大褂對面,凌筠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最糗最丟臉的時刻!居然掛號肛科?!
穿白大褂的是一位年逾六十的老中醫,兩鬢微白,滿面紅光,看上去保養得很好,只是面相肅穆,吊著眼顯得有點陰鷙。
此時老中醫側坐在桌案後,兩根手指搭在凌筠平放的手腕上,兩眼半合診著脈。謝衍則坐在凌筠身邊,要不是他一直按著,青年可能早就臊得跳起來了。
老中醫緩緩收回手,吊著眼看向凌筠,然後又掃過謝衍,最後在兩人無名指上的同款戒指上停留了兩秒,提筆“刷刷刷”龍飛鳳舞地寫下方子,“年輕人火氣旺盛,底子倒是不錯,處了多久啦?”
“是,快有兩年了,平時也有注意著。”謝衍擺以晚輩姿態,對著老中醫竟然很是老實。
凌筠老臉一紅,嘴巴緊緊地閉著說不出話來。
“嗯。”老中醫吊著眼又掃了遍兩個年輕人,“龍陽之事虧在年老之後,雖然三十歲開始保養也來得及,但是怎麼也沒有二十來歲開始注意保養來得好。”
“是,多謝秦伯伯。”謝衍接過遞來的方子,神色謙虛得很,該說其實一年前他就想帶人來了嗎,不過那時候秦伯伯肯定不會給看的。
凌筠也不是蠢的,這麼說難道還明白不過來,敢情謝衍這是給他找“養肛方”!想到這個就更是臊得慌了。
走出這家隱蔽地開在老城區深巷的中醫館,謝衍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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